黑劍懸浮在擂臺之上,周身散發出大量的黑氣,在這龐大黑劍的籠罩下,大半個擂臺都是進入了黑暗之中。
旋即,破空聲傳來,黑劍朝着白茶劈了下去,僅僅是一劈,卻是要將這天地都劈開一般,就連空間都是發生了陣陣的扭曲。
黑劍當頭,白茶的表情卻依舊沒有變化,手勢再度一變,身後的藍蓮花動了起來,進入空中,緩緩的朝着黑劍飛了過去,蓮花所過之處,竟在虛空中劃出了一道藍色的痕跡。
與那黑劍相比,這朵藍蓮花實在是太過渺小,不過,藍蓮花上所盛放的光芒,卻是那黑色完全不能掩蓋。
而天地間,包括白谷在內,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雙目死死的盯在藍蓮與黑劍的交接處。
下一秒,一股可怕的波動自圓臺上傳來,朝觀衆席上擠壓而去,實力稍微遜色一些的,都直接昏迷了過去,其他人也是緊緊的靠在椅子上,胸口處傳來沉悶的感覺。
白谷揮了揮手,一層能量罩在高臺外層形成,將高臺中的幾人保護了起來,而這時,圓臺上的碰撞,已經完全開始。
天地中傳來一道劇烈的轟炸聲,藍黑兩種顏色瞬間交纏在一起,一股又一股波動不斷的散發開來,圓臺上方的空間也扭曲開來,其力量之強悍,就算遠在數十里外都能清楚的感知到。
不過,幸運的是,這股波動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很快,就是能清楚的看到,在藍蓮花的壓迫下,佔滿了半個天空的黑色,開始快速的消退起來,就如同白河在與白方交戰時,那金光消退一般。
“不,不可能!”
白河歇斯底里的叫喊道,然後再度往天空中的巨劍中灌入能量,但,若是他此時能清醒一點,便是能感覺到,他之所以會敗,並非是因爲他的力量不夠充足,而是因爲白茶的力量太過強大,強大的他根本無法阻擋。
“強弩之箭,你已經敗了。”
白茶淡淡的說了一聲,旋即,那藍蓮花微微一陣,轟的一聲,黑劍竟直接炸裂開來,那天空中的黑色光芒,也猶如雨過天晴的烏雲般,開始散去,很快,天空就恢復了晴朗。
“噗.........”
白河狂吐一口鮮血,跪倒在了地上,咣噹一聲,他手中的長劍,也無力的掉落在地上。
在先前的攻擊中,白河往其中灌入了太多的力量,此時他的功法直接被破,再加上他心態的炸裂,一時間,白河直接失去了再戰之力。
“哼!”
白茶冷哼一聲,將白塵劍收了起來,然後瞥了一眼早已躲到遠處的裁判,見狀,裁判連忙走了過來,由於比賽用的圓臺在剛纔的碰撞中幾乎全部被毀,裁判跑來時,都是一腳深,一腳淺,看上去有幾分滑稽。
看了看此時的白河,裁判不禁嚥了口唾沫,這般慘樣,那還有先前飛揚跋扈的模樣,看這狀態,一段時間裡,他都要在病牀上度過了。
裁判擡頭看了一眼高臺處,然後這才走向白茶,舉起白茶的手,道:“勝者,白茶!”
“太好了!”
白茶心中一動,暗叫道,今天所獲得的這場戰鬥的勝利,讓白茶內心深處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不過,會有今天這種事情的發生,也是白河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白茶擡起頭,瞥了一眼後山的某處,那個位置,正是蕭塵所在的位置,眼神中,彷彿是在說“看,我贏了!”,而後,白茶又看向了高臺,而此時的高臺上,白谷也正在略看着白茶。
由於白鏡大長老身份的原因,對於白河對白茶的追求,白谷也沒有進行過過多的阻止,可是看到白茶爲了自己的自由,能夠站出身來,勇於戰鬥的樣子,白谷感到甚是欣慰,在白茶看向白谷的那一瞬間,白谷感覺到,自己的女兒真的長大了。
“河兒!”
正在白茶享受着勝利的喜悅時,臺下衝上來一個人,這人身材魁梧,眉宇間,與白河有着幾分相似,一邊大喊着,他便衝到了白河身旁,將其一把摟住,查看着他的傷勢。
這人,名叫白格,是白河的父親,要說這白格,在花劍宗中也是響噹噹人物,不過,並不是由於他對花劍宗做出了多大的貢獻,而是他與花劍宗宗主白谷之間的關係。
白谷與白格,屬於同一輩的人,在他們那個年代,他們兩人,當屬花劍宗中最優秀的兩人,在當年進行選取宗主的大典時,白格以一票之差輸於白茶,從那之後,白格就對白谷懷恨在心,明裡暗裡對白谷使絆子,而白谷看在白格也是宗中數一數二的強者,並且自身也有着一定的勢力,所以並不怎麼與白格計較。
看到白格衝上臺去,白谷臉色頓時一凝,隨即陰沉了一些,憑白格的性格和對他的態度,免不了會找麻煩。
果不其然,白格在檢查了一番白谷的傷勢後,呼的站起身來,怒視向白谷,大聲道:“白谷,年輕一輩交手,點到爲止即可,白茶卻能下得了這麼狠的手,呵呵,你可真是教了一個好女兒啊!”
白格這番話可謂是沒有留給白谷一點面子,不僅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呼他的名字,而且聽他那話中的意思,就好像是白茶會把白河打得這麼慘,是被他教唆的一般。
白谷的面色頓時陰沉起來,剛要開口,圓臺上的白茶卻是搶先一步開口說道:“白格叔叔,照你這樣說,是不是隻允許白河把我打成這樣,我就只能站着不動任他動手,若是這樣的話,那您也真是教出了個好兒子。”
www⊕ тт kǎn⊕ C 〇 白茶這番犀利的話語一出,觀衆席上頓時傳來了大片的鬨笑聲,白格這番行徑原本就是不合情理,現在上臺,純屬就是找事,況且,在先前的比賽中,白河可也沒對他的對手有過任何的手下留情,他們的長輩也沒有像他這樣來找白河的麻煩。
白谷的臉皮也動了動,強忍住笑意,就那樣看着白格,心中在不斷的誇讚着白茶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