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金碧輝煌的大門，封淨蕾遲疑了許久，沒有再繼續往前走。
她以爲是個企業公司，沒想到是這種娛樂場所。
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略顯熟悉的號碼映入掀簾，頓了幾秒封淨蕾纔將電話接起。
“喂？”
“是封小姐嗎？”
“我是。”
對方笑了笑，“你到了嗎？”
望着迎面富麗堂皇的大門前廳，封淨蕾不是很想在這種地方工作。
“我到了，不過……你們不是企業公司，而是娛樂會所？”
電話裡的男人聽到她的聲音後依舊輕輕一笑，“的確是這樣，不過我們真的急需一名銷售顧問，如果你正缺一份工作，真的可以來嘗試嘗試。”
“如果是這麼好的工作，爲何要留給一個毫無經驗的我？真的待遇那麼好，應該會有很多人應聘不是嗎？”雖然初入社會，但一些基本常識封淨蕾還是很清楚的。
聞言，那男子又笑了笑，“好吧，你真的是個很聰明的小姐。”
奢華的辦公室內，男子微微抿脣，起身邊講電話邊離開辦公室，“是這樣的，因爲是娛樂會所，所以很難有人會應聘這類工作，加上我們是高級會所，所以對員工的要求也有些高，但基本達到要求的人又不肯做這樣的工作，所以……我在網上看到你的簡歷，便給你打這通電話了。”
他的解釋封淨蕾半信半疑。
“放心，雖然聽上去好像娛樂會所這種地方比較亂、不正經，但我保證銷售顧問這個工作是非常正經的！”
封淨蕾依舊在猶豫。
她真的沒有選擇的餘地，連今晚住的地方都沒解決，只有工作挑她，哪有她挑工作的資本。
“你說的銷售，是指什麼？”如果在能接受的範圍，她倒是願意一試。
“我們的娛樂會所是景城最大的，經營的範圍也很廣，其中一個就是靜吧，你所要銷售的東西就是酒。”
這次的聲音不是從電話傳來的，而是封淨蕾的正對面。
擡目，當看到一身西裝革履的男子時，封淨蕾忽然微蹙眉心。
“你……”
“真的是你。”男子看到她，似乎並不意外，露出那顛倒衆生的微笑，“看到你的名字，我還以爲只是同名同姓，沒想到真是你，淨蕾。”
“楠學長。”看到久違熟悉的面孔，封淨蕾也笑了笑。
他們是大學時認識的，從他畢業後，已有三年多未見。
項瑾楠微微噙脣，依舊是三年前那溫和有禮的笑容。
視線瞥到她額上的傷，還有身旁的粉色行李箱，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找個工作還要拖着行李？
大四那年，他記得她家境優越，從小便養尊處優的，怎麼會……
“好久不見，你……”他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變故，欲言又止，不知從何開口。
三年的時間不是很長，但她卻從一個名門千金淪落成今天這個模樣，是不是很諷刺？
順着他的目光，封淨蕾也瞥了眼身旁的行李箱，露出一抹黯然的笑，“我……父母三年前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