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紳士的替顏汐若拉開椅子後,他坐到她身邊。
用餐的過程中,晏西自己沒吃什麼東西,他都在照顧顏汐若,她喜歡吃什麼,只要一個眼神,他就會主動替她夾過來。
他的舉動,導致晏父的眼神,好幾次都意味深長的朝她掃來。
她內心有些不淡定了,又不好當着晏父和夜爵墨的面說晏西什麼,她臉龐微紅的在桌子底下輕踢了晏西一腳。
晏西一臉委屈的朝她眨了眨眼,“你怎麼踢我?”
顏汐若,“……”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吧!
晏父輕咳了一聲,“你們倆也稍微注意點形象,有客人在,收斂點。”說着,看向臉色冷峻的夜爵墨,“讓你見笑了。”
夜爵墨幽沉冷漠的朝顏汐若看了一眼,他抿了下削薄的脣,“不會,現在年輕人談戀愛濃情蜜意也正常,我也能經歷過那個階段。”
他說最後一句話時,幽深的眸黑,停留在了顏汐若柔軟的脣瓣上。雖然不再說什麼,但那炙熱的目光,讓顏汐若頭皮一陣發麻。
晏西也感覺到了夜爵墨的眸光,他突然笑了聲,拿了張紙巾,笑着將顏汐若的小腦袋掰過來,“你看看你,跟個小孩一樣,嘴角沾了點東西。”說罷,替顏汐若擦了擦嘴角。
這恩愛秀得,連晏父都有點後悔讓他們倆人進來了。
夜爵墨欣長的身子慵懶的朝椅背上靠了靠,他點了根菸,幽深如井潭的黑眸,諱莫如深的看着公然秀恩愛的顏汐若和晏西。
他微微眯着深眸吐出一口煙霧時,渾身都散發着一股男性魅力,很迷人。
顏汐若儘量不朝他看去,但她能感覺到,他的視線,會時不時朝掃來。
他本身是氣場強大的人,即便是一個眼神,都會讓人覺得有着厚重的壓迫感。
用餐到一半時,顏汐若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的手機前幾天被琪琪那小丫頭設置成了晏西自己編曲作詞對她的一首表白歌,由於小丫頭愛聽他唱歌,她也沒有換成別的鈴聲。
這會兒,鈴聲一響起就出現晏西那種深情的又肉麻的歌聲,顏汐若真是窘迫得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今天在總統先生面前,真是臉都丟盡了。
這首歌是琪琪的專屬鈴聲,顏汐若臉龐微紅的跟晏父說了聲後,拿着手機出去接電話。
出了包廂,她用手背摸了摸滾燙的臉頰,大步走入與餐廳相連的小花園。
顏汐若坐在一個用綠滕點綴的鞦韆上,她眉眼溫柔的劃通接聽鍵。
聽到那邊傳來琪琪稚嫩悅耳的聲音,她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寶貝兒,今天聽話嗎?”
“很聽話哦,媽咪,你今天跟鼠鼠玩得高興嗎?你有沒有答應做鼠鼠女盆友哇?”
“你很想讓媽咪和鼠鼠在一起嗎?”
“是的哇,鼠鼠對我超級超級好咧,上次媽咪出差了我生病,都是他親自照顧的我哦!”
顏汐若微微愣了愣。
這件事,她從沒有聽晏西提起過。
“還有,每次媽咪出差的時候,鼠鼠都會過來陪我和葛葛玩,琪琪真的好喜歡他哦!”
“好,媽咪爲了你和葛葛,會好好考慮的。”
“媽咪,我要去睡覺了,晚安,愛你喲!”
“寶貝,晚安,u——”
接完電話,顏汐若臉上露出春風般柔和的笑容,清麗的眉眼間都是掩蓋不住的幸福。
在鞦韆上坐了會兒,她起身,準備朝餐廳裡走去時,一轉身,發現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一米開外。
光線太暗,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她能感覺到他注視在她身上的灼灼目光。
她心裡咯噔了一聲。
臉龐因爲突然看到一抹黑影而嚇得有些慘白。
她擰了擰秀眉,再仔細看過去時,看清了那人的臉龐輪廓和五官。
她長舒了口氣,神情有些惱的道,“夜先生,你這樣悄無聲息的像個鬼魅一樣,真的要嚇死人的!”
夜爵墨緊抿着薄脣沒有說話,那雙灼灼眸光,依舊注視在她身上,此刻的他,就像隱匿在暗處的獸,危險至極。
顏汐若見他不吱聲,秀眉擰得更緊。
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依舊英挺清俊,精雕細琢的五官,如同藝術品一樣,挑不出任何瑕疵。
一身簡單低奢的白襯衣黑西褲越發顯得他身高腿長,在她戒備和警惕的眼神中,他往前走了幾步。
他站到了她的跟前。
她長睫一抖,在他強大的氣場下,身子不穩地朝後退了一步。
他冷冷地嗤笑,“退什麼,怕我吃了你?”
看着他沒有溫度顯得異常冷漠冰冷的黑眸,顏汐若心裡忖了一聲。
他看她的眼神,怎麼好像是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事實上,一直讓她傷心和受傷害的,都是他吧!
除了她偷走了他的精籽外,她還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不想面對越發深沉,讓人琢磨不透的他,她聲音冷淡的道,“我出來得太久了,晏西會擔心,夜先生要是沒什麼別的事,我先進去了。”
她要朝他身邊經過時,纖細的手腕,一把被他扣住了。
他一個用力,將她摔到了地上。
尾椎骨傳來一陣痛楚,她狼狽又氣憤。
這個混蛋!
就算之前她踹了他,他也沒必要這樣報復吧!
太過氣憤,她在花壇裡抓了一把土後,就朝他英俊淡漠的臉上扔去。
他沒閃沒躲,她扔過來的泥土,正好全部砸到了他的臉上。
臋部還在痛得發麻,顏汐若雙手撐地,艱難的站了起來,不用懷疑,她估計那裡都摔出瘀青了。
心裡,對這個男人野蠻的態度,越發生氣和憤怒。
沒有看他一眼,也不想跟他說話,她想要離開,但是,他高大的身子,像堵肉牆一樣擋到了她跟前。
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存心不讓她離開。
顏汐若繃着臉,深吸了口氣後,惱怒的瞪向他,“你這樣子,讓人覺得很幼稚!”
他依舊不說話,眸光深沉的注視着她。
“夜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