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你這幾個臭錢”洋妞將晏西給她的錢砸到他臉上,“要不是見裡千里迢迢跑過來見我,我纔不會答應和你約會,見異思遷的人渣”
不給晏西說話的機會,洋妞氣呼呼的離開了。
他們這桌的動靜,成功吸引了餐廳裡其他人的注意,其中包括夜爵墨和鄒太。
顏汐若見自己和晏西成爲衆人矚目的焦點,她有些尷尬和窘迫,黑白分明的杏眸不自覺的朝夜爵墨的方向看去。
見他漆黑深邃的狹眸正落在她身上,她呼吸一緊。
她剛想他揮手跟他打個招呼,沒想到他卻迅速收回視線,無波無瀾的樣子,好似不認識她一樣。
顏汐若心裡頭騰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看樣子,他現在對她真沒什麼好感,一點不在乎她和哪個男人在一起。
晏西看到顏汐若垂頭喪氣的樣子,他坐到她對面,俊美的臉上勾起玩世不恭的笑意,“你倆怎麼了我怎麼從他眼裡看不到對你的愛意了”說着,身子湊近顏汐若,修長的指挑起她下頜,暖昧的朝她臉上吹了口熱氣,“他不愛你了的話,考慮下我唄”
顏汐若拍開晏西的手指,她沒好氣候瞪了他一眼,“你真要爲了我不去約會了”
“想見網友天天有,可我想見你一面,可不是天天都有機會的。”晏西挑挑脣,壞壞的笑道,“要不要看在我這麼癡情的份上,甩了那個不愛你的男人”
顏汐若撇撇嘴巴,“你還癡情我可是聽說你現在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
晏西妖孽的笑了笑,“那還不是因爲你跟着別的男人跑了,我內心空虛,需要靠其他女人來慰藉我受傷的心靈”
“行了,別貧了哈。想吃什麼,我請客。”
兩人關係要好,晏西也不跟顏汐若客氣,叫來服務員,點了這邊的特色餐點。
“你這傢伙,這是要將我吃窮的節奏啊”
“得了,你都給那個男人生了一對可愛的孩子,他還能餓着你不成”
“餓是餓不着,但我也不能太敗家對吧”夜爵墨當初離開都城時,的確給過她一張銀行卡,裡面的錢,估計她這輩子都用不完。不過,她手裡還有積蓄,再加上平時在克拉斯宮吃住都不需要花銷,她沒有動過他銀行卡里的錢。
晏西朝顏汐若額頭上彈了個爆慄,“話說你們倆個,怎麼還沒有結婚的消息我的大紅包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雖然顏汐若和晏西關係要好,但夜爵墨被人注射毒癮,還失去了記憶這種事,她自然是不能告訴他的。
抿了抿脣瓣後,她轉移話題,“你打算在這邊呆多久”
“過兩天回去吧,你呢”
“應該要呆一個星期吧”
晏西露出帥氣的笑容,“明天約你出來玩,有時間不”
“明天再看吧,如果我沒事,就出來。”
晏西打了個ok的手勢。
這邊一對久未見面的老朋友有說有笑,夜爵墨那邊,氣氛卻顯得異常僵硬冷凝。
鄒太看着臉色酷寒的夜
爵墨,她順着他的視線,朝顏汐若的方向看了一眼,“認識的嗎”
夜爵墨眸光幽深的看向鄒太,眼裡沒有波瀾起伏,他聲音冷淡的回道,“不認識。”
鄒太見他一副不想多說話的樣子,識趣的不再問什麼。
用餐用到一半時,鄒太忍不住打破沉默,“夜先生,其實你對我沒好感沒有關係,我還認識許多漂亮又有涵養的名媛,需不需要我幫你介紹一下”
夜爵墨深沉的黑眸朝顏汐若的方向看了眼,也不知道那個帥氣的男人說了什麼,她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
修長的劍眉幾不可見的蹙了蹙。
她說是他的女朋友,還給他生了孩子,一副對他深情款款的樣子,可轉眼,就和別的男人約會,舉止親密,還有說有笑。
這樣的女人,會不會有點太隨便了
他以前,真的很愛她
夜爵墨抿抿薄脣,他冷聲回道,“不必,我現在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興趣”
聽到夜爵墨的話,鄒太有點擔憂的看着他,這麼有雄性魅力的男人,不會是gay吧
顏汐若起身去了趟洗手間,準備進門時,聽到了正在補妝的鄒太的聲音。
“他是我四十多年來見過的最有魅力的男人,一個眼神都能令人臉紅心跳,只可惜他對女人沒有任何興趣他正值需求旺勝的年紀,對女人沒興趣,應該是gay吧哎,真是可惜了啊”
顏汐若聽到鄒太的話,如畫般的秀眉緊擰成了一團。
鄒太指的,是夜爵墨吧
他現在對女人提不起一絲一毫的興趣,對她和鄒太的投懷送抱都無動於衷,不會真的喜歡上男人了吧
不會的不會的
顏汐若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她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他現在對女人沒興趣,不代表他就對男人有興趣對吧
顏汐若從洗手間回到餐廳時,她和晏西的餐點已經上齊了。晏西優雅的切好牛排,紳士的遞到顏汐若跟前,然後將她跟前那份端了過來。
“經過我剛剛觀察,發現你家男人偶爾會偷偷打量我呢”晏西玩世不恭的勾勾嘴角,“他那眼神分明是不認識我了。”
“你長得太大衆化了,他日理萬機的,哪裡記得你”
晏西砸了砸嘴巴,“你這女人,現在嘴巴是越來越毒了哈,我這麼帥氣有魅力,哪裡大衆化了就你還瞧不上我,你難道不知道追我的女人都可以排到太平洋去了”
顏汐若干笑兩聲,“沒有我家夜先生帥。”
晏西鄙夷的瞪了顏汐若一眼,“你瞧瞧你這點出息。嘖,你家夜先生又朝我看了過來,好奇怪啊,他居然看我不看你。”
顏汐若腦海裡忽然冒出鄒太在洗手間裡說的那些話,夜爵墨他會不會
晏西見顏汐若變得嚴肅,他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你不會是因爲夜先生老是看我,你吃醋了吧”
“少臭美”她回頭,朝夜爵墨的方向看去。
他落在晏西身上的視線,轉移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