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寒個子太高,顧莞兒今天沒穿高跟鞋,視線平齊望去,只能看到他健碩結實的胸膛。
他的襯衣之前被她脫掉了,體格健碩精悍,腹肌塊塊分明,腰部纖細勁實,而且,這樣要露不露的,比穿上衣服更加讓人不知所措。
顧莞兒的視線不知往哪裡放,蝶翼般的長睫輕顫了兩下,她看向男人輪廓緊繃以及透着緊張慌亂的雙眸。
她雙手握成拳頭,用力推了推他,“讓開!”
他一隻手撐在門框上,高大的身子擋在她跟前,連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幾分。
她有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推了他好幾下,他都跟座巨山似的,巋然不動的站在她跟前。
顧莞兒不知道他到底還有多少事情說謊騙了她,她一時間,有些迷茫和無措。
雖然他的解釋,合情合理。
但是,被欺騙的滋味,也不太好受。
那天在山上得知他不行了,她爲此還失眠了,覺得一個男人沒有了那種能力,太過可憐。她從沒想過,他是說謊騙她的!
米婭的事就算了,他居然連這種事也要欺騙她!
顧莞兒越想越覺得他可惡混蛋,雙手用力朝他胸膛上砸去。
他沒有阻止她發泄心中的不滿,直到她捶不動了,他高大挺拔的身子才朝她壓了過來。
其中一條腿硬生生的擠在了她雙膝間,兩人的身子幾乎緊貼着,她甚至還能感受到他西褲下大腿結實又燙人的肌肉。
他濃重的鼻息,一下接一下的灑在她臉龐肌膚上。
她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凌之寒,你走開聽到沒有?”
“莞兒,不要再離開我了,我說的都是一些善意的謊言。離婚後,我實在找不到別的辦法來走近你了——”
顧莞兒看看着他幽沉又透着點感傷的雙眸,她喉嚨裡好像卡了根刺,不知該回他什麼好。
凌之寒見顧莞兒不說話,心裡更加着急和慌亂。他突然低下頭,俊美的臉龐朝她靠近。
濃郁的男性氣息,撲天蓋地而至。
她柔軟的脣瓣被他吮住,霸道又不失溫柔。
顧莞兒腦海嗡的響了一聲,緊接着,一片空白。
就在她準備掙扎時,他突然離開了她的脣,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嗓音低啞,“莞兒,別再不理我了,你說過,以後會努力接受我的,不許食言。”
顧莞兒明媚的小臉紅得如朵暗夜盛開的薔薇,她紅着眼睛瞪住近在咫尺的男人,“是你先說謊騙的我!”
“要是不說謊,你那時還會答應和我重新開始嗎?莞兒,既然我們已經和好了,就不要再鬧矛盾了好不好?”他粗礪的指腹輕撫上她凝脂般細膩的臉龐,低低地嘆了口氣,“其實我騙了你,身心又何嘗好受過?每天對着你,只能看不能吃,我也很煎熬——”
顧莞兒俏臉紅得快要滴血了,她沒好氣的又瞪了他一眼,“你凌少這輩子還會缺女人?要是你勾勾手指頭,米婭啊,高芷清啊,都是願意送上門的吧!”她纔不信他們離婚後,他一直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凌之寒眸光幽沉的看着動了氣的女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有,自從我們結婚後,我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顧莞兒有些難以置信,“我將自己封閉起來的那段時間,你也沒有出去找過女人?”
凌之寒低低的‘嗯’了一聲。
長時間禁慾對於一個以前換女人如衣服的花花公子來說,確實是件不容易的事。
顧莞兒沒想到他會爲了她堅守了這麼久。
咬了咬脣,她迎上他幽沉的桃花眼,沉默了幾秒後,她對他說道,“讓我想想,我過幾天給你答覆。”
凌之寒修長的眉皺了皺,“過幾天?我一個晚上都等不了,莞兒,別想了,我們好好在一起吧!”
顧莞兒用力將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推開,她撥了下耳邊溼潞潞的長髮,眼神嚴肅冷凝的看着他,“凌之寒,要不要原諒你這件事,由我說了算!”
凌之寒不敢再多說什麼,生怕再將她惹惱,她連考慮的機會都給他了。
顧莞兒看着慢慢放開她,眼裡明顯帶着緊張慌亂與小心翼翼的男人,她的心,瞬間軟了下來,但她臉龐還是異常的嚴肅和冷凝。
怎麼說呢,他雖然撒的都是一些善意的謊言,但她還是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算是給他一點教訓,讓他長長記性吧!
凌之寒鬆開顧莞兒後,朝她曲線畢露的身子看了眼。儘管身子裡藏着一股燥火,難受得很,但也不敢對她做什麼。
他從箱子裡拿出一件黑色襯衣,“先去將溼衣服換了,我打電話讓附近的商場給你送套女裝過來。”
顧莞兒沒有說什麼,接過他遞來的襯衣,進了浴室。
十分鐘後,凌之寒見顧莞兒還沒出來,他敲了敲浴室門,“衣服換好了你到牀上躺着,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麼的。”
顧莞兒穿着凌之寒的黑色襯衣走了出來。
一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凌之寒就後悔將她叫出來了。
這簡直是在考驗他的忍耐力!
她穿着黑襯衣的樣子,比起先前衣服溼透了更加具有誘惑力。
他喉嚨緊繃,嗓音沙啞的道,“去牀上躺着吧,商場的人可能還要過會兒才能來。”說完,他進了浴室。
凌之寒洗完澡,他穿好內褲後,一隻手很難穿好長褲,他不得不喊道,“莞兒,可以進來幫下忙嗎?”
顧莞兒走到浴室門口,“怎麼了?”
“幫我穿下長褲。”
顧莞兒,“……”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進來吧!”
顧莞兒嘴角抽了抽,“我們倆剛鬧完矛盾,你憑什麼覺得我幫你?”
“要是你不幫我,護士進來看到我沒穿長褲的樣子怎麼辦?”
“你反正早就沒臉沒皮了的。”話雖如此,她還是走了進去。
跟他穿好長褲,系皮帶時,浴室門口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咳嗽聲。
浴室門沒關,凌之寒背對着門口,顧莞兒彎着腰在給他系皮帶。
夜爵墨和慕煜塵過來看望凌之寒,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這麼瘋狂的一幕。從他倆的角度來看,就像是顧莞兒在爲凌之寒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