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看着轉身離開的夏晚晴,連忙將她拉住,吸了吸鼻子,淚眼朦朧的道,“姐,我知道剛剛說的話過份了,你也打了我一巴掌,咱倆扯平好不好?”
夏晚晴甩開夏美的手,神情發冷,“要是再有下次,你就不要叫我姐了。”
“我知道了。不過姐,你真的想不到其他辦法了嗎?我不想被學校開除啊!”
夏晚晴提起夏美的行李箱,她淡聲道,“我先送你和小洛回去。”
夏美見夏晚晴臉色不好,她識趣的不再多說什麼。
兩人走到男生宿舍樓下,一個看起來兇巴巴的女人,帶着幾名警察衝進了宿舍樓。
“姐,那個女人就是樑老師的老婆,她帶警察過來,肯定是帶小洛走的!”夏美驚慌失措的說道。
夏晚晴將行李放到地上,“我上去看看。”說着,她像陣風一樣衝進了男宿舍樓。
二樓,兩名警察押着戴上了手銬的夏洛從宿舍裡走了出來。
“小洛!”
夏洛看到心急如焚的夏晚晴,他對她笑了笑,反過來安慰她,“姐,沒事的,要是法律不能還我和二姐清白,我大小了在看守所關一兩年,出來了還是條好漢嘛!”
夏晚晴鼻頭一酸,眼眶裡漫出了一層水霧,“姐姐一定會請律師幫你打官司的。”
“我看你還是省了那筆律師費吧,你弟弟將我老公打得半死,他這個牢坐定了!”
夏晚晴看向那個兇巴巴的女人,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頭,“你老公爲人師表,做出那種禽獣不如的事,我一定會找到證據告他的!”
“小姑娘,別信口雌黃,我老公年年被評爲校優秀教師,容不得你們姐弟幾個毀他名聲。你還是想想怎麼救你弟弟吧!”
夏晚晴看着警察將夏洛押走,她身子不穩地顫了顫。
這個世界,真的好不公平。
明明是那個禽獣老師的錯,卻沒有一個人肯站在他們這邊,叔叔明明有能力幫他們,卻一點情面也不講,還卑鄙無恥的想利用她拉關係。
……
校長辦公室。
夏長武交待了校長几句後,和夏茵茵朝門口走去。
“爸,夏美夏洛的前途就這麼毀了對吧?安市不會再有學校收他們了吧!”
“不會有了。”
“太好了,大伯家以後別想翻身了。”
父女倆剛走到門口,一輛十分豪華的黑色轎車忽然駛了過來。
恰好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車門被推開,慕煜塵帶着兩個學生從車裡走了下來。
夏茵茵看到慕煜塵,她張大嘴巴,眼裡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慕煜塵過來,是給夏晚晴出頭的嗎?
夏長武還不知道慕煜塵和夏晚晴的關係,他上前,主動跟慕煜塵打招呼。
慕煜塵神色淡漠的朝他看了一眼,“夏局長,請你繼續回到校長辦公室,我有話要說。”
……
夏晚晴以爲警察會將夏洛押上警車,也不知道他們接到了什麼指示,他們居然押着夏洛到了校長辦公室。
夏晚晴和夏美也趕緊跟了過去。
進到校長辦公室,夏晚晴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慕煜塵,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一度以爲自己眼花了。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好像沒有給他打過電話啊!
慕煜塵朝門口的夏晚晴睨來一眼,清俊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還杵在那裡做什麼,過來!”
夏晚晴在屋子裡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頭皮發麻的朝慕煜塵走去。
快要走到慕煜塵跟前時,他長臂突然一伸,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他將她拉坐到了他身邊的沙發上。
校長本來坐在慕煜塵身邊,夏晚晴一擠過來,他不得不往邊上挪了挪,看着夏晚晴的眼神,也帶了幾分複雜和審視。
夏美見此,她連忙坐到夏晚晴身邊,笑咪咪的看了眼清俊出塵的慕煜塵,心臟怦怦直跳。
這男人一看就不簡單,連校長都忌憚他幾分。姐姐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個大人物了?
慕煜塵雙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修長的指在膝蓋上敲了敲,“人都已經到齊了,那我們說正事吧!”
慕煜塵從沙發上站起身,他走到那個兇巴巴的女人面前,“這位女士,你老公在學校佔女學生便宜的事,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女人臉色鐵青的瞪了慕煜塵一眼,“我老公本份老實,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
慕煜塵點點頭,他指了指帶過來的其中一位女同學,“將你的事情說給她聽。”
夏晚晴朝那位女同學看去,發現她是夏美口中被樑老師帶去開過房的女生。她也試着找過這個女生,想請她出來作證,但被她家人拿掃把趕出了門外。
女生咬了咬脣,聲音哽咽的說道,“三個月前,樑老師以輔導爲由,帶着我去賓館做了那種事。他還拍了我的躶照威脅我,我怕事情鬧大後沒臉見人,就忍了下來,還轉了校。”
“你胡說八道!我們家老樑纔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樑老師的妻子怒不可遏的吼道。
慕煜塵讓那個女生先坐下,他又指向另一個男生。
那個男生是夏美的同班同學,夏晚晴不知道慕煜塵叫他過來做什麼,莫非那個樑老生是個雙-性-戀者?
男生拿出手機,他點開一段視頻,交到警察手中,“樑老師那天中午想要佔夏美便宜,我在外面悄悄錄下來的。”
警察看完視頻後,慕煜塵說道,“要是這些還不足以證明樑老師是個禽獣老師的話,我已經找黑客侵入了他的手機,裡面有無數張他偷拍女學生的照片。這樣的人渣老師,難道不應該坐一輩子的牢?”
樑老師的妻子看到視頻和照片,她大受打擊,淚流滿面的癱坐在地上,“我和他同牀共枕十多年,沒想到他竟是這種禽獣不如的人!他騙我騙得好苦啊!”
事情真相大白後,警察給夏洛解開了手銬,他們帶着那個女人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慕煜塵讓司機送過來作證的學生離開後,他看向面色不太好的夏長武,“夏局長,據我所知,你女兒生日那晚,你想給夏晚晴下藥,將她送到一個陌生男人的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