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晴回到房裡後洗了個澡,躺到牀上纔想起她給弟妹買的營養品和禮物都在慕煜塵手上。
她從牀上爬起來,拿着手機走到落地窗前。
其實這大半年來,她早就換了張新電話卡。
新卡里沒有他的號碼,但是想跟他打電話時,腦海裡又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一組數字。
她揉了下頭髮,倒是不知道自己記性竟然能好到長時間記住一個人的號碼了。
看着外面視野開闊的夜景,她嘆了口氣,始終鼓不起勇氣撥打他的號碼。
他先前那副要吃人的樣子太恐怖了,要是她現在過去拿東西的話,有點太危險了。
反正她那些東西也不值很多錢,他肯定不會要她的
明天再去找他好了。
拉上窗簾,她重新躺到牀上。
許是累了一天,沒多久,她就進入了睡眠。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之際,她感覺胸口好像壓了塊大石頭,有點讓她喘不過氣來。
猛地睜開眼睛,光線昏暗的橘黃色壁燈下,她看到一個黑影壓在自己身上,兩隻手正在解她的睡衣釦子。
夏晚晴瞬間清醒過來。
壓在她身上的人,滿身刺鼻的酒味。
夏晚晴震驚又惶恐,她沒想到李菲菲會膽大到深更半夜跑到她的房間裡來。
她怎麼會有自己房間的房卡的
在她恍神間,睡衣釦子被李菲菲扯開了幾顆,夏晚晴驚得用力推開李菲菲,她驚慌失措的跑下牀。
連鞋都來不及穿,她光着腳跑到門口。
李菲菲很快就追了過來。
她握住夏晚晴的手腕,讓她面對自己,“你跑不了的,這家酒店是我們李家的,我想要你,你就得乖乖和我在一起,恬恬,我是真的很在乎你啊”
夏晚晴聽到恬恬二字,她連忙說道,“我不是恬恬,李菲菲,你認錯人了。”
啪的一聲,李菲菲將燈打開,她醉眼朦朧的看着夏晚晴嬌豔的臉蛋,鬆開她的手腕,繼而又挑起了她小巧的下頜,“哦,我說錯了,不是恬恬,你是晚晴。”
夏晚晴被李菲菲的眼神看得頭皮一陣發麻,“我不喜歡女人,也不會和女人在一起,李小姐,請你自重。”
“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慕煜塵對嗎他有什麼好的呢,要是他喜歡你,就不會出去相親了,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就喜歡玩弄年輕漂亮的姑娘的感情,但我不同,晚晴,只要你跟了我,我會對你很好,不會背叛你”
“李小姐,你心裡喜歡的是那個叫恬恬的女人,你深更半夜跑來找我,你想過她的感受沒有你不是覺得自己比男人好,很癡情的嗎”
李菲菲眼睛裡蒙上了一層水霧,她仰頭,嘲諷的笑了聲,“她要和男人結婚了,我和她結束了。晚晴,我覺得你和別的女生不同,見到我,你也沒有巴結或者討好的意思,你有自己的思想和見解,我就喜歡你這種性格的女孩。”
夏晚晴身子往門框上靠了靠,背在身後的手握在門把上,“李小姐,我性取向正常,就算你再好,我也不可能跟你,你還是去找別的人吧”
“晚晴,你不要和慕少那樣的人在一起,他只不過看你年輕漂亮,想要得到你,等新鮮感過了,他就會厭棄你的”
夏晚晴秀眉緊蹙,她神情嚴肅認真的看着李菲菲,“他得到我將近三年時間了。”
李菲菲睜大眼睛,喝了酒,反應有點遲鈍,“你說什麼”
“三年前,他就得到過我。所以,不存在你說的厭棄。”
李菲菲聞言,臉色大變,她伸出雙手,猛地掐住了夏晚晴的脖子,“沒想到你也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跟男人上g的貨色,既然你不是處了,又在我面前裝什麼”
夏晚晴覺得自己無法和喝醉了的李菲菲正常的溝通交流,難道她不是處了,就非得跟一個她根本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
“李小姐,你好歹也是公衆人物,請你自重一點。”夏晚晴用力推了李菲菲一把,伸手去開門時,披在肩頭的長髮被人用力扯住,緊接着,她被人摔了個過肩摔。
雖然房間裡有地毯,但這樣一摔,夏晚晴全身的骨頭,還是有種快要散架的感覺。
“晚晴,我從小學習跆拳道柔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夏晚晴撐着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誓在必得的李菲菲,她咬了咬脣瓣後說道,“既然如此,我在牀上等你。”
李菲菲聽到她的話,欣喜不已,“你同意了”
夏晚晴點點頭,“嗯。”說着,她先一步朝牀邊走去,趁李菲菲還沉浸在喜悅當中,她迅速從枕頭底下摸出她藏好的防狼噴霧劑,在李菲菲靠近她時,對着她一陣猛噴。
李菲菲始料不及,眼睛裡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夏晚晴見此,連忙跑了出去。
坐電梯,一路跑到了酒店外面,夏晚晴纔敢彎下腰喘口氣。
低頭,看到自己衣裳不整,她連忙將衣服釦子繫好。
李菲菲喝醉了酒像個女銫狼,而且這裡還是她家的酒店,夏晚晴自然不敢回去了。
可急匆匆的跑出來,身上除了一瓶防狼噴霧,什麼都沒有,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夏晚晴坐在酒店前的木椅上,她雙手環着膝蓋,小臉埋進雙臂裡。
一陣夜風颳過,夏晚晴渾身戰慄。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感覺到身體裡有些莫名的燥熱,心尖上像螞蟻在爬一樣。
她緊咬了下脣瓣,試圖用疼痛緩解體內的不舒服,但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難受。
李菲菲在她的房裡弄了謎香嗎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夏晚晴臉蛋駝紅的擡起頭,看着站在不遠處,脣角似笑非笑勾起的李菲菲,夏晚晴頭皮一陣發麻。
李菲菲的眼神好像在告訴她:你逃不掉了。
夏晚晴正要起身離開,兩道車燈光從拐角處打過來,一輛黑色轎車映入了她的視線裡。
車窗降下,她看到了坐在駕駛室的慕煜塵。
很快,慕煜塵就推開車門,從車裡走了下來。
他穿着白襯衣,領口解開了三顆釦子,袖子隨意的挽起,透着幾分散漫和落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