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把鍾筱雨身體內的狀況檢查了一遍,已經沒有了什麼大礙。進行了一番推拿按摩,把鍾筱雨體內的氣血調養順。按照鍾筱雨目前的情況來看,晚上的時候大概可以自行的甦醒過來。
做完這一切,蕭逸帶着白嬌娘,去夜江海大酒店,好好海吃了一頓。在十里山山腹之中的日子,吃的那些伙食簡直都是水煮而成。一點兒味道都是沒有,這好不容易下山。所以,蕭逸帶着白嬌娘在五星級夜江海大酒店那吃的叫做一個狼狽。
“別搶,盤子裡的那一個雞腿是我的。”蕭逸一手拿着一個,衝着白嬌娘嚷道。
白嬌娘翻了一個白眼,開口有氣無力的道:“拜託,大哥。那不是一個雞腿,那是一個雞屁股。”
蕭逸渾然不在意的冷哼了一聲,拿起盤子裡的那一個雞屁股狠狠咬了一口。氣定神閒,振振有詞的道:“雞屁股我也要了,就是一個雞喉嚨我都吃了……”
白嬌娘當即敗退了下來,想起山上那些年自己吃過的水煮菜,終於是戲謔的笑了笑。看來,這些日子以來,蕭逸在山上可是受了不少罪。
一頓海吃之後,蕭逸讓白嬌娘自己打車回了別墅。蕭逸整了整衣服,然後鑽進一輛車中,向着江海警局而去。
夜江海大酒店,裡面一個面容姣好的女服務員走進蕭逸剛剛吃飯包廂之中。看到那桌面上滿盤的狼藉,當即哆嗦了一下。然後,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道:“剛剛到底是兩個人在這吃,還是兩頭餓了三天的豬在這吃了。從來沒有看到過,每一個盤子都像是舔過了一樣乾淨!”
……
江海市警局,張建業近來日子並不好過。放走了蕭逸,可以說張建業承受了很大的壓力。畢竟,老書記張爲民的那些門生,一個個都是虎視眈眈。從上而下,一股無形的壓力讓張建業都是喘不過氣來。
關鍵人物蕭逸,自己放走之後。竟然是一去了無蹤跡,像是畏罪潛逃了一樣。這讓張建業更是束手無策,天天急的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一天,張建業坐在辦公室咆哮了兩聲之後。喝了一杯清茶,以爲這樣自己心情就會好上許多。但是,想起這些窩火的事情,張建業就是一陣頭大。
蕭逸走近江海警局的時候,引起了警員的紛紛側目。
這段時間以來,蕭逸的消失成爲了江海的熱點新聞。同樣,成爲了張建業頭大的根源。
蕭逸渾然不顧,直接走進了張建業的辦公室。推門而入,很是熟悉的坐定在沙發上。眯起了眼睛,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張局。”
聽到蕭逸這不溫不火的一句話,張建業當場就是火大了。站起身來,衝着
蕭逸開口咆哮了起來:“你這小子,口口聲聲說去調查事情去。這麼久以來,都是不給我一個音信。不知道,還以爲你畏罪潛逃,在外面花天酒地,尋歡作樂了。你不管調查的有沒有結果,你都給我一個信。事情,進展的如何要讓我心裡清楚明白啊。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我面臨多麼大的壓力。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我每晚都是徹夜難眠。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我又掉了多少頭髮……“
張建業完全是喋喋不休,咆哮了起來。看起來,簡直是沒完沒了。
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窩火,所有的怨氣。如今,看到蕭逸來,終於都是一次性全部發泄了出來。以往,這些怒氣不知道發在誰身上。但是,現在好了,蕭逸自個來到了自己面前。那麼,張建業肯定是不會客氣的。
這大聲的咆哮聲,通過蕭逸剛剛推開的門傳了出去。頓時,整個警局都是轟動了起來。一個個自發的圍攏在局長辦公室的門口,側耳傾聽。
在這些警員心中,他們這些日子以來受到了局長張建業的百般刁難。現在,你這小子回來了。冤有頭債有主,你回來了,那麼該你受受這些氣了。
當事人蕭逸坐定在張建業身前,依舊是波瀾不驚眯起了雙眼。對着怒氣衝衝的局長張建業,開口不溫不火的道:“看來,這段時間以來,張局長的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情啊。不過,我蕭逸斗膽問一句。張局長這段時間以來又是失眠又是掉頭髮的,那麼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陽痿了幾次?”
這種話,恐怕整個江海只有蕭逸敢這麼氣定神閒不溫不火在張建業面前說出來。
張建業一聽蕭逸這席話,當即一下子氣的臉色都白了。這段時間以來,張建業所承受的壓力已經是達到了極限。以往溫和成熟幹練的性格,徹底的磨滅的一乾二淨。好不容易這罪魁禍首蕭逸來了,剛剛發泄了一些心中的鬱悶,蕭逸竟然不溫不火來了這樣一句。
當場,張建業就是勃然大怒。伸出手去,把自己面前的茶杯一下子推倒了地上。啪的一聲巨響,整個玻璃杯一下子碎成了碎片。
“我勒個操。”張建業從警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爆了粗口:“我草你媽啊,你陽痿,你全家都陽痿……”
在外面側耳傾聽的一大羣警察,一聽到這話。一張張臉上,迅速變得格外精彩了起來。這是他們尊重的張局長說的話,這是一個警察能說的話?
再想一想一直以來,蕭逸和張建業一直以來關係和睦。相當不錯,這張建業都是怒急爆了粗口,恐怕兩人的關係就此破裂。
而蕭逸,嘖嘖,以後的日子恐怕將要不好過了起來。一時,這些人都是有些幸災樂禍了起來。
其實不僅僅是門外的警員,門內的蕭逸聽到了張建業這席話之後。當時給愣住了,一時不知道可以說點什麼好。
張建業吸了一口氣,臉紅脖子粗,開口痛罵起來:“老子做這個位置,一直以來都是風光無限。但是,這段時間以來,老子感覺比監獄裡的犯人都是難受多了。天天都是上頭打來電話,調查情況。時不時,還得寫萬字以上的報告。你說老子這段時間以來,好過嗎?你這小子倒好,消失的無影無蹤。天知道,你這貨去幹什麼去了。”
聽着這張建業的痛罵,蕭逸只是微微一笑,開口慢慢說道:“我知道你這段時間以來相當難過,同樣我這段時間以來同樣不好過。因爲,我利用這段時間,把毒門一鍋端了……”
說到最後,蕭逸故意壓低了聲音,避免讓門外那些閒雜人員聽到。
但是,張建業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本來,條件反射開口怒罵出:“你不好過,老子纔不好過。”
話到了嘴邊,張建業活生生吞了回去。他的眼球,一瞬間凸了出來。瞪着蕭逸,開口一字一句說道:“你 說 什 麼?”
“我說,這段時間以來我把毒門一鍋端了。”蕭逸口齒清晰,看着張建業慢悠悠說道。
張建業站着的身體,瞬間一下子倒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隨即,用力搖晃起了自己的頭部。不可思議怔怔望着頭頂的天花板,開口喃喃而道:“把毒門一鍋端了?”
蕭逸臉帶笑容,靜靜坐定在沙發上。
等了這麼一分鐘過後,張建業迅速從辦公桌上坐直了起來:“我草你媽啊。你說,你把毒門一鍋端了?”
張建業今天接二連三爆粗口,蕭逸都是可以接受。唯獨,在這個時候蕭逸不能接受。照理說,自己吧毒門一鍋端了。那是替張建業解決難題,替張建業分憂解難了。到頭來,他第一個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開口第一句就是把自己罵了一句草泥馬……
蕭逸這一下子,毫不客氣回敬了回去:“我草泥馬啊。老子把毒門一鍋端了,你他媽不服是吧,不服你來咬我啊!”
張建業辦公室外的一大羣警員,這一瞬間徹底凌亂了。他們聽不到重點,但是那來去自如的草泥馬還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蕭逸作爲江海的第一少,張建業作爲江海警局的局長。這兩人在江海,都是聲名煊赫的大人物。到頭來坐在一起,就像是市井罵街一樣,草泥馬去草泥馬回。
張建業如今聽到蕭逸的回罵之後,當即訕訕笑了笑。然後,開口解釋了起來:“我的意思,你是怎麼做到的?毒門,是國家的毒瘤。這麼多年以來,政府多次都是想剷平毒門。但是,毒門生性狡詐,並且手段狠辣。以及,他們手上還有無窮無盡的毒物可以施展。所以,我們向來行事都是小心謹慎,一是怕打草驚蛇,二是引起反撲。而你,怎麼可能做到了政府這麼多年來都做不到的事情?而且,還只是用了這麼短暫的一段時間?這尼瑪,聽起來實在是太過於不可思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