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王思苯是鼎盛集團的大公子,全球五百強企業,排名即使靠後,但勢力不容小覷,可在段離這種亡命徒眼中看來,不過如此。
“就三天!”段離皺着眉說完,也不管王思苯那脹的和豬肝一樣的臉色,帶着兩位兄弟,揚長而去。
“我草你大爺!”王思苯氣極攻心,直接脫了拖鞋,朝三人背影狠狠擲去。
啪!
哎喲!
誰知猛子正好走進來,鞋子不偏不倚正中臉中央,一個紅印子清晰地烙在臉上,讓他本就像豬頭的腦袋,更添幾分妖異。
“王...王少,任務完成了?”猛子不識臉色,咧開一張變形的嘴,也不知是哭是笑地問道。
“滾!給我滾出去!”王思苯正在氣頭上,眼睛瞪起就像銅鈴鐺,抓起另一隻鞋作勢欲打。
一看這架勢,猛子嚇的魂都沒了,挨一鞋事小,引得王少大怒,被暴打一頓都是輕的。
嗖!
平時沒見過猛子跑這麼快,可此刻卻像一道風,轉眼就消失在門前,倒讓王思苯愣了半天。
“媽的!一羣廢物!廢物!”
王思苯氣的半死,卻又無可奈何,咬咬牙只能等上三天,可他一想到蕭山那股子得意洋洋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直接把客廳裡能砸的都砸了。
真是有錢任性,想砸啥砸啥,大不了重新換置一批,對他來說,錢只是一個數字,沒多大概念。
作爲一名紈絝子弟,集團大少,最重要的是要開心,可王思苯卻非常不開心,從小到大從未如此憋屈過。
蕭山可開心了。
兩名便衣被他灌的醉醺醺,讓他一忽悠,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吐露。
都說酒後吐真言,這話可真不假,無形之中就能把人心底那點小秘密都抖出來。
“蕭...蕭兄弟,我...我跟你說啊,嗝!”張青臉色通紅,眼睛都快翻白了,還抓着蕭山的胳膊不放,“楊隊長那人...剛愎自用...不聽別人的勸,又鑽死牛角尖,哎...兄弟們...們...苦呀...”
按理說兩人酒量都不錯,根本沒想到自己會喝醉,可人家蕭山喝了十幾瓶,依然不動如山,連上廁所的意思都沒有,讓人非常驚訝和佩服。
如此一來,倆人也不好意思慫啊,一個勁兒地喝,喝到現在,直接蒙圈了。
“張...哥說的的的的的的對....楊隊一心想要提拔,巴不得多破几几几几几几幾個案子......根本不把我們兄弟弟弟弟弟弟當回事...像牛馬一樣樣樣樣樣使喚。”旁邊的劉能都口吐白沫了,還在那喝呢,酒就像水一樣灌進去,酒精走滿了全身。
蕭山想笑不敢笑,只好憋着,話說都這麼費勁,估計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倆小子平時肯定憋壞了,今天真是卯足了勁兒喝。
“兩位兄弟,我問個事兒啊,木城區失火案,有一個叫於成,確定燒死了?”蕭山一邊給倆人滿酒,一邊笑問道。
誰知兩人反應特別大,尤其張青,一下子就閉了嘴,狠狠搖晃幾下腦袋,強撐着掙開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結結巴巴地說道:“蕭...蕭兄弟,這可不能亂...亂說,懂嗎?”
劉能捂着嘴不停搖頭,支支吾吾一個勁兒朝蕭山使眼色,那樣子似乎在說,別問,這事很敏感。
光從兩人的反應,蕭山就知道,於成一定沒死,有可能在某些人的包庇中逍遙法外,想找到他,或許要從楊堅着手。
“好,我不提,咱喝酒,喝酒...”蕭山眼珠子一轉,馬上轉移話題,說到喝酒上。
兩人一看蕭山不提了,心一下子放鬆下去,馬上哥倆好地爭起酒來,喝的昏天黑地,一到大半夜。
蕭山陪他們到大半夜,最後看實在不行了,只好叫個車,把兩人送回了警局。
沒錯,就是送回了警局,還故意放到大門口,來來往往的人一下子就能看到。
楊堅要是看到倆人醉成一灘爛泥倒在機關門口,估計會氣炸了肺,可蕭山早就悠閒地回去睡大覺了。
另一面,有閻王這個煞星在暗處,段離三人根本不敢輕舉妄動,蕭山高枕無憂,只等三天後三人的表現,能用則用,不能用就永絕後患。
不能怪蕭山狠,這本就是個人吃人的世界,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誰的拳頭大誰纔是老大。
時間如水,不經意間就從指縫流淌而過,想抓都抓不住。
三天後。
蕭山正在中陽集團總裁辦公室,用怪異的姿勢趴在桌子上盯着椅子上的楚雪依一直看。
在他面前擺放着一張畫紙,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顏料。
“好了嗎?”楚雪依正襟危坐,在椅了上一動不動。
“沒看夠呢!”蕭山嬉皮笑臉地說道。
“一邊去!”楚雪依瞪了他一眼,意識到自己被耍了,趕緊扭過頭。
“誒誒誒?別動啊,就差最後一筆了。”蕭山大筆一揮,刷刷刷抹了三道槓,畫好了最後一筆。
不得不說,蕭山的畫功真是出神入化,攤開畫紙的時候,連一臉不屑的楚雪依都驚呆了。
“孟總說的時候,我還一臉不信,現在看來,你還真有兩下子。”楚雪依驚訝極了,她捧起畫紙,看着畫上的自己,彷彿照鏡子一般,那種感覺非常奇怪。
“怎麼樣?哥的畫能賣多少錢?”蕭山得意地說道。
“一文不值!”楚雪依彷彿就喜歡和蕭山作對,看他如此得意,把畫紙扔到桌子上,一臉不屑地說道。
“咳...”蕭山本來希望對方誇獎幾句,誰知道人家直接打擊到死,一點情面都不留。
“滿意了?我們的賭約一筆勾銷了吧?”楚雪依嘴角勾勒出一道淺淺的弧度,對蕭山說道。
蕭山軟磨硬泡,非要楚雪依兌現承諾。
讓蕭山親一口?楚雪依怎麼可能如他的願,所以提出答應他另外的條件。
眼看達不到自己的目的,蕭山只好退而求其次,言稱要給楚雪依畫一張畫像,每天掛在房裡以解相思之苦。
這要求楚雪依自然一口答應。
誰想到蕭山明明十分鐘能完成的畫,硬是看了楚雪依一小時,把她看的小臉通紅,尷尬的要命,當然要好好的刺激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