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蕭山隨手一撩破掉掌刀,右腿一探,直接探身入中路,肩膀照着對方撞了過雲。
蹬蹬蹬!
被一肩撞到肋間,頓時覺得整個人不好了,痠疼的要命,忍不住就往後退了幾步,這才化解了隨即而來的強大勁力。
“好強!”
觀衆看的一臉驚愕,剛纔以快打快,短短三秒過了數招,明顯蕭山佔據上風。
不少人臉色都變了,他們買了崇元贏,要是蕭山勝了,那錢豈不是打了水漂?
只有聞朝一臉自得,笑的合不攏嘴,自信數十億已經到手。
“等錢到了手,我先暗中把中央廣場項目弄到手,再把當了企業聯合會會長的楚陽推下臺,到時龍城還不是我說的算?就算林虎....哼哼...”聞朝眼中冒着寒光。
譁!
正值聞朝心花怒放之際,觀衆席傳來一陣譁然和緊張的呼吸聲。
崇元被逼到一角,臉色通紅,無論如何兇猛反擊,都難以撼動蕭山任何一絲。
現在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兩人的實力差距,根本就是大人和小孩,沒有任何可比性。
似乎能聽到一陣陣心碎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哀嚎了。
“完了完了!”
“輸的精光啊!”
“崇元這個軟蛋,連一回合都撐不過去啊。”
臺下的楚雪依,忽然目露古怪之色,看了高林一眼,問道:“高林!蕭山......把十億資金,全投到了崇元身上?”
“對!”高林無奈地笑笑。
“這小子...搞什麼鬼!”楚雪依一臉呆滯,看擂臺上這情形,肯定是蕭山勝啊。
以蕭山的骨子裡的高傲,難道他還會在衆目睽睽之下,故意輸給別人不成?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行,速度還有些慢!”
蕭山攻出一拳,崇元急忙閃躲,卻發現拳鋒已經來到眼前,眼看就要砸到鼻子上,避無可避,卻沒想到對方在最後關頭收了回去。
“底子不錯,就是訓練方法不對勁,你的那位祖師爺,沒把真功夫傳你啊。”蕭山撇撇嘴,說的崇元氣極敗壞。
“少胡說八道,古井觀的絕技,豈是你能瞭解的存在。”
“嘖嘖!嘴還挺硬,掌刀攻敵,要有一往無前的氣勢,破釜沉舟,你卻一手護胸,半功半守,哪還有威力?”蕭山一邊點評,一邊有模有樣地掄起一記掌刀。
譁!
電光火石 ,勁風呼嘯!
彷彿真正有一把刀劈到頭頂,讓崇元大吃一驚,急忙偏頭避開。
噗!
蕭山故意賣弄,就是要讓崇元明白掌刀的真正奧義,這一掌狠狠劈在他身後支撐擂臺的圓木柱子上。
咔嚓!
直徑足有半米的實木柱子,被蕭山這一掌劈的四分五裂,木屑橫飛,讓旁邊的裁判都嚇的一哆嗦。
“這...這還是人麼!”
譁!
蕭山一掌沒劈到崇元,完全是手下留情,一擊過後,迅速後退,竟是沒有追擊。
“飛燕斬...”崇元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不可思議地叫道。
飛燕斬是古井觀不傳之秘,化全身力量於一點,藉助飛燕騰身之力,劈向敵人。
本來應該用長刀才能顯現出威力,可蕭山這一掌,比之用刀也不遑多讓,足以說明他對這一招有一定火候。
“想不想學?”蕭山似笑非笑地問道。
“你...偷學古井觀絕技?”
崇元大怒,就連他都沒有資格去學飛燕十二斬,而蕭山卻能靈活運用,一股不受控制的鬱結之氣從胸中爆發出來,化爲洶洶戰意,讓他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
“這還像點樣子!”蕭山不疾不徐地後退,滿臉積着笑。
即使崇元爆發,觀衆們也明白,他依然不是蕭山的對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贏得這場比賽。
外圍賭池早就亂套了,不少莊家開始在網上造勢,準備宣告崇元即將取得最終的勝利,要收盤收錢了。
呼!
不得不說,崇元天資聰慧,僅看了一次蕭山的演示,就將飛燕式學的有模有樣,從腳底發力到腰胯合一,運用一氣呵成。
砰!
本是含怒一擊,崇元只是泄憤,根本不認爲能打到蕭山,他只是在發泄心頭的不甘和怒意。
卻沒想到,這一掌劈的實在太妙,竟直接劈在蕭山腦袋上,打的準極了。
崇元打完後自己都呆了。
蕭山歪歪斜斜地摔倒在地,連口氣都不出,看那樣子,就像死過去一樣。
“啊?”楚雪依最先反應過來,騰一下子在起來,小臉刷一下子就白了。
高林卻無奈地翻個白眼,雙手抱在胸前,一動不動,根本沒當一回事。
“什麼?”聞朝驚的身體一顫,感覺被人迎頭澆了一桶冰水,整副身體都似乎被凍僵了。
譁!
全場的喧囂,轉瞬間沉寂下去,緊接着便爆發出如雷般的轟鳴聲。
“崇元贏了!”
“哈哈哈...”
所有買崇元贏的人,都大大鬆一口中氣,那種中了 獎的喜悅溢於言表。
恐怕只有聞朝像吃了死孩子一般,呆立在當場,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小西輕輕喊 他一聲,不要要僵在原地多久。
“怎麼...怎麼回事?”聞朝說話時,嘴脣都在哆嗦。
他下注的那些錢,全都是問一些公司老闆周借的,還想着大贏一筆後,能夠翻身。
憑他一個公務人員,哪有數十億的資金?現在轉眼間輸的一乾二淨,對於聞朝來講,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這件事一曝光,聞朝馬上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崇元更呆滯,直到裁判宣佈他取得最後的勝利時,都沒能反應過來。
幾分鐘後,蕭山幽幽“醒來”,無奈地吧唧吧唧嘴,衝着崇元眨眨眼睛:“這一掌嘛...還像點樣子!”
就在衆人沉浸在贏錢的喜悅之中時,擂臺上再次風雲,只見崇元快步走蕭山面前,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蕭山大師,多謝您今天的指點,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崇元深吸一口氣,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別人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可蕭山卻清楚的很,拍拍屁股站起來,無所謂地擺手道:“你們古井觀就是這樣,總是一副迂腐的樣子,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搞這一套?”
崇元很古板,對着蕭山連磕三個頭,一丁點兒勉強的意思都沒有,那是隻有對授業恩師纔有的重禮。
臺前臺後,都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明明贏了,爲何會對敗者行這樣的大禮?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