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最近查到的線索來看,王家十有八九與龍城實驗室被燒有關,就算不是主謀,也絕對參與其中。
龍城實驗室被燒一案,水很深,到了現在,蕭山已經確定虎幫、歐陽奪,還有鼎盛集團參與其中,誰知道還有多少勢力沒有浮出水面?
而且蘇南先偷出來的那塊兒綠屎,根本就不是尋常物件,到現在還沒有分析出真正有用的成份,他相信一旦發出真相,一定會驚世駭俗。
還有那個假閻王,一直在暗中搞破壞,目標很詭秘,先是殺了實驗室一位重要教授,還殺了幾名有影響力的官員。
綜上所述,蕭山並不想在這種時候,與鼎盛集團拉上什麼關係。
可是孟懷禮實在太熱情,她那撩人的雙脣,一開一合,簡直有很大的魔力,讓蕭山找不出拒絕的言辭。
“蕭山,這可是我上任第一件大事,你都不幫忙嗎?”孟懷禮噘着小嘴,哪有集團總裁的威風,完全就是小女孩撒嬌的樣子。
蘇南先心都碎了,人家與自己和和氣氣,卻與蕭山作出一副小女兒姿態,這裡面的道道,還用問嗎?
“想我蘇南先也是年輕才俊,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多少美女、少女前仆後繼,哎......”蘇南先欲哭無淚,可憐兮兮地靠在酒櫃旁邊,盯着兩人看。
蕭山根本沒注意蘇南先哀怨的眼神,眉毛挑了挑,說道:“讓我去也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孟懷禮眼睛一亮,趕緊問道:“什麼條件?”
作爲一名大集團的總裁,還是一名人見人愛的大美女,孟懷禮提出邀請,不知道多少男兒擠破頭都會答應,可蕭山卻顯的十分不願意。
更讓人可氣的是,你不願意就罷了,偏偏孟懷禮毫不介意,還一臉的期待,這就讓人很是無法理解。
“造孽啊!”蘇南先呻吟着。
蕭山翹起二郎腿,似在思考事情,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悠悠地說道:“條件就是鼎盛集團退出中央廣場地皮的競爭,很簡單吧?”
“什麼?”孟懷禮愣了一下。
鼎盛集團的王林,一直與林虎有所交集,私下更是對中央廣場計劃有很深的涉獵。
聞朝倒了之後,中陽集團很輕鬆就取得中央廣場開發權,但一直有人在暗中搗亂,除了虎幫那些人,蕭山還調查到有鼎盛集團的人蔘與其中。
礙於孟懷禮的面子,蕭山一直未出手,只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和平解決此事。
今天,孟懷禮忽然來求助,給了蕭山一個點醒她的機會。
“你該不會不知道這件事吧?”蕭山笑問道。
“中央廣場的企劃,一直是王董親自操持,具體情況我不太瞭解,我可以去問問。”孟懷禮有些爲難。
“不是我不幫你,你也知道我和王思苯不合,要是沒有好處,我憑什麼給王家打工?”蕭山撇撇嘴,“再說了,我可是中陽集團的人,自然要爲自家利益打算嘛。”
想到蕭山與楚雪依在夜色街頭那個長吻,孟懷禮的心臟,莫名抽搐幾下,心中暗暗嘆息一聲。
“這件事我會跟董事長探討的,聽說中央廣場的開發計劃,政府已經跟中陽集團簽訂了協議,王林想要搶過來很難,我想......他應該會賣你這個面子。”孟懷禮眼神閃閃爍爍,她在考慮這 件事跟王林提,合不合適。
前幾天,王林還特別召開了董事會,針對中央廣場企劃案做出安排,哪怕中陽集團已經拿下項目,他們依然有機會拿到一部分開發權。
在這個時候阻止王林,孟懷禮也沒什麼信心。
“那最好,來來來,還是先喝酒吧,你今天拿酒過來,肯定是抱着不醉就休的打算吧?”蕭山一邊說一邊朝她眨眼睛。
“想的美!”孟懷禮白了他一眼,舉起酒杯,“那就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最遲明天晚上,我給你答覆。”
“就這麼說定了!”蕭山舉杯一碰。
三人互相都很熟,自然也沒什麼芥蒂,今天孟懷禮很是奔放,一瓶紅酒,她就喝了三分之一。
凌晨兩點多,孟懷禮終於從蕭山家出來,紅紅的臉上,略有些紅暈,整個人都鮮亮了不少。
古玩一直在樓下等着,看到蕭山送孟懷禮出來,朝他使了個古怪的眼色。
“嗯?”蕭山微微一怔,立馬反應過來,視線移轉,頓時落在百米開外,一個陰暗的拐角處,那裡停放着一亮沒有牌子的奔馳轎車。
“孟小妞,這麼晚了,要不別回去了?我那屋子寬敞的很。”蕭山忽然拉住孟懷禮,對她笑笑。
突然感覺心跳加速,孟懷禮身體一下子繃的很緊,有些結巴地說道:“啊?那......不合適吧?蘇先生還在......”
“咳......蘇南先睡西房,你睡東房,我睡客廳,怕什麼?”
孟懷禮猶豫了,要是別人如此曖昧地跟她這樣說話,早就敬而遠之不和他來往。
可從蕭山嘴裡說出來,卻會讓她有些隱隱的期待。
街道拐角,奔馳車內。
坐在後排,腦袋包的像棕子似的王思苯,趴在玻璃上定定在往外看,雙眼冒火,嘴都快歪了,恨不得馬上衝出去,把蕭山那張讓他討厭的臉一腳踩扁才解氣。
“這個騷貨,都跑到人家家裡來了,半夜三更還不走,等什麼?”
前排副駕駛,猛子乾笑幾聲,說道:“王少,現在不宜輕舉妄動,野狼傭兵團已經在路上,忍一忍,今晚一定把蕭山這個禍害除掉。”
“哼!還有段離那幾個小子,也要一併除掉,相信野狼會讓我滿意的。”王思苯獰笑一聲,卻沒想到扯到嘴角的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倒吸一口冷氣。
“嘶......疼死爺爺我了!段離這個混蛋,出手這麼重,媽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王少,孟總又進去了!”司機忽然語氣古怪地說道。
“什麼?”王思苯定晴一看,孟懷禮果然跟着蕭山返回小區,而古玩剛開車直接離開,轉眼消失在黑暗中。
“真...真的又進去了?”王思苯張着嘴巴,半天合不上,可以看的出,他內心正在經歷難以想象的煎熬,一種情緒似乎要爆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