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總是能三言兩語把人激怒,或是通過簡單幾句聊天,就把人繞進去,莫名上了他的道。
在楚雪依眼中,蕭山異常討厭,卻讓人能莫名地生出一種依賴感,這種感覺十分古怪和矛盾。
“算了,不想了,晚上還要說服幾個老總關於中央廣場的收購計劃,我要先準備準備。”楚雪依收回心事,將目光重新投到了工作上。
回到市場部,蕭山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少人都往這邊看,都對他抱很大的興趣。
而許家印,作爲市場部過去的銷售推廣冠軍,擁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他透過窗戶看向蕭山的眼神,充滿了敵意和仇恨。
蕭山的到來,讓他隱隱覺得威脅越來越大,如果不把他趕出去,恐怕以後市場部就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這時候,吳良屁顛屁顛地走到蕭山桌子前,笑嘻嘻地問道:“山哥...”
“等一下...”蕭山忽然眉毛一挑,制止他繼續說話。
疑惑地眨眨眼睛,吳良感覺對方的眼神很古怪。
“你想幹嘛?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看你滿肚子壞水,沒好事吧?”蕭山撇撇嘴。
吳良眼睛瞪的老大:“天地良心啊,我是關心山哥,特別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怎麼就壞水了?”
“你?告訴我好消息?我咋這麼不信呢。”蕭山嗤笑道,“別以我不知道,你和那許家印是一夥的。”
吳良表情很尷尬,訕訕笑道:“那都是以前,自從山哥來了,我就改邪歸正了。”
“哎喲我去!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麼臉皮厚的人!”蕭山眼角抖了幾下,不耐煩地說道,“你想幹嘛,直說吧!”
“嘿嘿,山哥,今天中午有批貨要來,我聽說...許家印在那批貨裡搞鬼,你不是看他不順眼麼?這正好是個機會啊。”吳良壓低聲音,認真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看他不順眼?”蕭山目露警惕之色。
他還真沒把許家印放在眼裡,不過是一個小角色罷了。
“哎喲,昨天許家印都放出話來了,要把你趕出公司,而且我聽說,他很可能接替李言當市場部經理,到時候能有你好果子吃?”吳良說的一本正經。
“有這事?”蕭山微微一愣。
前幾天和楚陽吃飯的時候,曾提過讓他當經理,被拒絕了,當事那兩個董事就有些不同意,似乎另有人選,難道早就定好了許家印?
許家印業務雖好,可人品不咋地,竟然想用PS的假照片威脅孟懷禮,這種人遲早要被打。
況且許家印已經對蕭山有了恨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背後捅刀子,萬萬不能讓這小子當經理啊,那還不天天找自己麻煩?
蕭山可不是省油的燈,他眼珠子轉了幾下,笑問道:“晚上有什麼貨?他要搞什麼鬼?你知道嗎?”
“嘿嘿...”吳良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蕭山的電腦屏幕,猥瑣地笑道,“山哥,我看你有張子怡聽性感照片,能不能給我?”
“嗯?”蕭山差點一口鹽汽水噴出去,嗤笑道,“這種隱私的東西,我怎麼會給你?要是被子怡知道,還不掐死我?”
“咳...”吳良翻個白眼,“山哥,你就別吹了,人家認識你誰啊?也不知你從哪搞到的照片,跑我這裝,有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嘛。”
“不行!”蕭山死不鬆口。
“別介啊山哥,過幾天張子怡要來龍城拍戲,我和幾個哥兒們打賭,誰弄到她的私人照片,誰就贏了,請天上人間一條龍呢,我到時候帶上你,怎麼樣?”吳良眼中帶着期待之色。
“你打賭關我屁事,不行!”蕭山懶得理他,不過心裡卻嘀咕起來。
子怡要來龍城拍戲?我怎麼不知道?也沒聽說她最近接戲了啊。
一臉疑惑的蕭山,讓吳良以爲他想借機敲詐他,不由肉痛地說道:“山哥,你就幫幫忙嘛,大不了我介紹你認識美女,怎麼樣?”
看他很誠心地給自己介紹美女,蕭山猶豫了一下,同意了,從手裡翻出一張還算正常的私人生活照,給了他。
用一張照片,換取對付許家印的機會,蕭山這買賣做的划算。
許家印那小子,一看就滿肚子壞水,蕭山可不放心把一頭狼放到自己身邊。
“說吧,許家印到底在搞什麼鬼!”蕭山斜了吳良一眼,讓他趕緊說。
吳良收了手機,悄悄看了一吳良辦公室一眼,然後向蕭山面前湊了湊,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集團進口一批零件,聽說是從李氏重工那裡買來的廢品,回收利用來生產汽車配件,許家印買通了倉庫的保管,要把品相好的零件偷出來,轉手賣出去,大賺一筆。”
李氏重工是與國家部門有深度合作的軍工廠家,國內屈指可數的大集團。
雖然買來的是廢品,但還是有不少成色很新,算是次一級的瑕疵品,這些玩意兒可以作爲機牀的零件,轉身一賣,淨利潤好幾倍。
本來這些瑕疵品的數量立項不確定,許家印就是負責挑撿排序的,自然有極大的機會做手腳。
“他這是監守自盜啊!”蕭山皺着眉頭,他最討厭這種不忠不義之徒,即使與自己無仇無怨,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誰說不是呢,我都看不下去了。”吳良一副憤慨的模樣。
“行了,你別演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實目的,但能讓許家印吃癟,我還是很高興的。”蕭山嗤笑一聲,眼中的輕蔑一閃而過。
跟老子玩心眼?你這個在辦公室待的傻了的人還嫩點。
蕭山不想和他計較,說這句話點明,就是爲了給他一個機會。
果然,吳良臉色變了變,撐的脖子都粗了,吭哧癟肚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訕訕地說道:“山哥......我的確有些私心,不過...”他快速晃動手臂,說道,“我絕不是算計你,這一點請你放心。”
“晾你也不敢!”蕭山撇撇嘴。
“那肯定不敢啊!”
吳良尷尬地笑了幾聲,慢慢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