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節 少白與珍妮訂婚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着莫少白所設計的運行着。這一天吳老闆與吳珍妮正式拜訪莫公館。
“莫先生,現在咱們是不是該談談你和珍妮的婚事了?”三人用過晚餐後,就在莫少白的書房裡喝茶聊天。吳老闆頂着渾圓的大肚子坐在沙發上,滿臉媚笑着看着莫少白。
莫少白坐他的一旁,而莫少白的旁邊就是吳珍妮,此時的吳珍妮正挽着他的手臂,那樣子倒真像是恩愛的一對夫妻。
莫少白聽見吳老闆這麼說,扭頭看看也正看着他的吳珍妮,微微一笑,拍拍她的小手:“當然,我準備這倆天就到府上去求婚呢!”
“噢,哈哈,看來這倒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着急了!”吳老闆摸着自己的大光頭頂哈哈的樂着,而莫少白則優雅的舉起茶杯看着他輕輕的笑了,喝了口茶:“呵呵,我與珍妮情投意和,也想着早點把她接進莫公館,不過……”話說到這裡,突然間看看他父女二人,這到嘴邊的話不說了。
吳珍妮還是年輕,沉不住氣看他這個樣子便急着問:“不過什麼?少白,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嘛,做什麼這樣吞吞吐吐的!”
還沒等莫少白說話,好像突然間又想起來似的:“噢,我知道了,你是說運誠的股份對不對?我爹地不是答應你了嗎,只要咱們定了婚,就把股份轉讓給你嘛,你還擔心什麼?”說完好像生了氣一樣,轉過身去不搭理他。
莫少白連忙把她板過來,細聲細語的哄她:“親愛的,你誤會了,我並不是擔心這件事!而是……”
“是什麼?你就是這個意思!我把身子都給你了,你還在擔心這沒用的事情,你,你對我就不是真心的!”吳珍妮沒等莫少白把話說完,就搶過話去,說着說着還抹上了眼淚。
吳老闆比她的女兒精明多了,看莫少白還有話要說,假裝咳嗽了一聲:“唉,珍妮不要鬧,莫先生不是那個意思,你聽人家把話說完,別耍小孩子脾氣!”
吳珍妮就是做戲給莫少白看,她老子給這臺階下,當然也停住了哭聲,只還是撅着嘴,一副受多大的委屈一樣。
“親愛的,你聽我說,我當然是越早把你娶進來越好。可是我答應過你,要把運誠經營好後,把它當作結婚的聘禮送給你,你忘記了嗎?”莫少白可以說是低聲下氣的哄着吳珍妮,生怕這個女人不原諒她。
吳珍妮擡頭看看他,看他一副憂心重重的樣子,忍不住樂了:“當然記得了,這是你承諾的,我一輩子都記得,你賴不掉的。”說着還瞪了一眼莫少白,像是在警告他。
莫少白輕笑了聲,拿起她的小手輕輕的吻了一下:“我當然不會賴,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有你足夠了!”
女人都是禁不住哄的,吳珍妮也不例外,這幾句話就把她哄得心花怒放的,怕是腦子裡開始幻想着嫁進莫公館以後的日子吧。
“咳咳!”旁邊的吳老闆看着倆人一副你儂我儂的模樣,完全把她這個人無視了,忍不住提醒倆人。
莫少白老臉一紅,但是手並沒有放開,依舊是握着吳珍妮的小手,看着他這個未來的岳父,尷尬的笑笑:“吳老闆,我是想盡快的把運誠的事情解決好,把它打理好後,送給珍妮,這是我的承諾,我不會讓我愛的人失望的!”
“噢!”吳老闆低頭想了想,又看看自己的女兒,吳珍妮也是一臉急切的看着她。“呵呵,好吧,看在莫先生對我的女兒一片癡情的份上,我吳某人助你一臂之力,明天我就找律師把我在運誠的股份轉讓給你!不過呵呵,莫先生我是個生意人,你看這個……”下面的話吳老闆不說了,他相信莫少白明白。
莫少白心知肚明這個吳老闆是什麼意思,側頭看看吳珍妮,溫和的笑着說:“我還有件事要與吳老闆商量,我想把我倆的婚事定下來,就在這幾天!”
吳老闆眼睛一亮,等的就是這句話,不過表面的功夫還是要裝一下:“就在這幾天,這是不是倉促了,時間來得及嗎?”
“這個不勞煩吳老闆費心,不瞞您說,我和珍妮早就把這事商量好了,所以我這些天一直在準備,現在萬事俱備,就只差您點頭了!”莫少白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一點反駁的餘地也不給他留。
吳老闆和吳珍妮這回都愣住了:這個莫少白真的這麼急嗎?還是他真的對自己的女兒是動了真心思?
吳老闆拍拍自己的亮腦門,似乎是下了決心一樣:“好吧,既然這樣,我吳某人也沒什麼可說得了。一切都聽莫先生的,只希望您能夠善待我的女兒!”
“這個您放心,珍妮是我這輩子的寶貝,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以後,您也不要稱我先生了,我哪受得起,您就叫我少白吧!岳父大人!”莫少白這聲岳父大人可算是給吳家父女吃一粒定心丸。
三個人就這樣把定婚的事給定下來,日子就定到三天後,也就是農曆正月二十二!
莫少白在香港可是極有影響的人物,而吳老闆本人在商圈也算是小有名氣,倆家的定婚典禮當然會吸引許多有影響、有身份地位的人到來,甚至連香港的新到任的總督都親自到場慶賀!
這個是吳老闆沒想到的:他早就知道莫少白有面子,但沒想竟然這麼厲害,連總督都請來了!看來自己這次是賭對了。
而對於吳珍妮來說,這次絕對是押對寶了,嫁給莫少白滿足了她全部的虛榮心。
今天的吳珍妮找扮得格外漂亮:一襲粉紅色的禮服裙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無遺。頭上簪着珍珠發冠,烏黑的波浪長髮自然垂在一邊,豔豔紅脣再加上媚惑的眼睛,就像在向所有在場上的覬覦莫少白的女人們宣示:從今往後,莫少白就是她的了!
莫少白則是穿着黑色燕尾禮服,扎着領結,帶着金邊眼鏡,手裡仍是那根極爲名貴的手杖。站在人羣中與來賓寒喧,同時也在承受着衆多男女投來的:羨慕、嫉妒、幽怨的眼神。
孫誠也在受邀之列,他端着酒杯眼神陰狠的看向場中最受囑目的倆個人,旁邊還有那個大禿頭:吳老闆。心裡恨得牙氧氧。
與同來的自己的助手說:“媽的,老吳頭竟然給我來這套,他什麼意思,這些年在我這裡撈的油水還少嗎?這回套上大魚了,轉頭就把我給甩了!”
“老大,聽說他們這次聯姻是有條件的,好像是吳老頭把股份都轉讓給他了。這馬上就要開股東大會了,該不會是……?”他旁邊的一個小個子的人在他的耳朵邊嘀嘀咕咕的。
“呸!”孫誠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這莫少白夠狠竟然給我來個釜底抽薪,也不知道他手裡到底有多少股份,這個你查出來了嗎?”
那小個子的人嘴角抽了抽,有點不自然的說:“具體沒查出來的,不過光吳老頭這一股就不容小看了,我看咱們還是……”!
“媽的,咱們走,不在這兒看他們小丑似的表演,看着就噁心。”孫誠把酒杯隨手放在桌子上,酒灑了滿桌也不看一眼,帶着那人就走了
他是走了,可是這樣貴賓雲集的空前勝曠,可是當頭條的好機會,自然有一些想借機出風頭的人前來捧場,也當然會引來衆多新聞記者。
第二天,這報道着莫少白與吳珍妮訂婚喜宴的報道,就佔據了各大報紙頭條,甚至是整個版面,看來新聞界是嗅到了這場勝宴的商機,斷不會錯過這個好時機。
這樣的報紙擺在司徒靜的面前卻只有一份:馨蘭與金曼婷倆人都不敢允許這樣的報紙出現在自己家中的,這一份還是司徒靜下樓散步時自己買的。
報紙上,莫少白與那個女人笑容滿面的看着鏡頭,正向衆人展示着左手中指上的鑽戒!
司徒靜雙手緊緊的攥着,牙齒咬着下嘴脣因爲太過用力流出血而不自知,眼裡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眼淚:早就想過會有這一天,但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快。
自己才離開莫公館幾天的時間,他就真的這麼心急嗎?還是那天的那幕本就是他故意讓她看到的,好藉機將自己趕出莫公館。
苦笑了一聲,雙手撫上自己的肚子:有這個必要,要這麼大廢周張嗎,趕自己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何苦還要演上這麼一齣戲!
看看放在桌子上的那個畫筒,伸手拿出其中的一幅畫,就是莫少白肖像的那幅,司徒靜把它從公寓裡拿回來了。當時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把它拿回來,現在看一點必要也沒有!
苦笑着流着淚,雙手一點點將那肖像撕碎,用力的向空中一扔:飄了、散了,自己的心也死了!
“小安,怎麼樣,他們同意了嗎?”孫家,孫誠正一臉着急的看着剛剛從外跑進來的小安子,也就是那個小個子。
小安一點水也沒來得及喝,就氣喘喘噓噓的說:“老大,有倆位股東可算是鬆口了,可是……”
孫誠一聽有人願意轉讓給自己股份,立時樂得金牙露在外面。不過一聽還有可是,就皺着眉頭瞪着眼睛問:“可是什麼?有什麼屁快點放,別磨磨嘰嘰的!”
小安看着孫誠微微的縮了縮脖子,小聲的說:“他們說莫少白現在大量收購運誠和肯定是有利可途的,賺錢的事情誰不想做?既然咱們想買,那價格上不能讓他們太吃虧!”
“他們想要多少?”孫誠也料到這些人會坐地長價,可現在這個時候也沒辦法,如果運誠的控制權再失去,他就完了。可當他看到小安伸出的幾個手指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想錢想瘋了吧,竟然要這麼多!”
小安也苦着臉說:“老大,他們就是這麼說的,他們還說當初莫少白出的價格比這高都沒賣,現在完全是看在這些年的情份上纔要這個價的。而且現在莫少白還在找他們,您要是不買,那就……”
“媽的,一幫趁火打劫的王八蛋!”孫誠咬着牙,憤憤的罵着這幫人,不過:“買,說什麼都得買。賭場沒了,這運誠說什麼不能讓給別人了。”
“可是,老大,錢不夠呀!咱們的錢可都砸在賭場上了。這會兒上哪去弄那麼多錢!”小安愁眉苦臉的說,這日子***越來越難過。
孫誠站起來繞着屋子走了好幾圈,最後咬咬牙、跺跺腳看着小安:“你去聯繫黃大牙,就說我要用錢!”
小安驚得眼睛睜得老大:“那黃大牙可是出名的心黑的主啊,老大你可得想好了呀,這高利貸不是鬧着玩的!”常年跟黑道打交道,這裡的事情他怎麼能不知道!
“管不了這麼多了,現在把運誠保住了要緊。沒關係,等以後生意好做了,這點錢不算什麼?你去吧!”孫誠搖搖頭說出這些話,也不知道他這是安慰小安呢,還是在安慰自己!
小安低着腦袋尋思了半天,才轉身走出去。
孫誠看他走出去,慢慢走到桌子後面,緩緩的坐下去:所有的希望都寄脫在小安的身上了。
現在的莫公館每天都能聽到銀鈴般的笑聲,吳珍妮自從訂婚後,幾乎是每天都要來一趟,而且拿出莫公館的女主人的身份對下人們也包括白姐和秦媽指手畫腳!
下人們不說什麼,白月和秦媽也不和她一般見識,不過背後會偷偷地拿司徒靜與她比較:“這個吳小姐的脾氣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和司徒小姐一比呀簡直是差太多了!真不知道他家是怎麼教育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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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坐在一旁削着水果,一邊嗤笑着說:“他們家原來就是一個小作房出身,得着機會賺了點錢就拽上了,能教育出什麼好女兒!您老人家也別和也至氣,來吃個蘋果!”
“就是你的脾氣好,我呀真是看不慣哪!”秦媽無奈的笑笑,接過水果咬了一小口。看看時間皺着眉頭又說:“少爺他們去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吧!”
白月也跟着看看時間:時間是長了些呢,難道是不順利!正尋思着就聽見院裡汽車喇叭響,轉身高興的對秦媽說:“回來了!走,去看看!”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莫少白幾個春風得意的進來,年紀最輕的大勇都有些忘了形,嘻嘻哈哈的拍打着躍武的肩!
看到這些不用說,這次的股東大會肯定是旗開得勝了!白月笑着接過莫少白的大衣跟手杖:“看少爺的樣子,不用說肯定是贏了!”白月還是像小時候那樣問莫少白,她知道莫少白性子要強,最喜歡聽“贏”這個字!
“呵呵,月姐你猜對了,這次大會,我們只比他孫誠多那麼一點點,就這兒一點點也足可以致他於死地!”莫少白興奮的眼神帶着嗜血的光芒!
白月點點頭,顯得也很激動,甚至眼裡有了淚花:“不錯,現在開始就要讓他爲當年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會的,月姐,這天馬上就要到了!”莫少白雙手搭在白月的肩膀上,顯得更爲激動!“我等這麼些年,爲的就是今天,現在就讓他多活幾天!”
莫家幾個核心人物隨着莫少白坐在沙發上,周嫂上了茶之後就退下了。
莫少白淺淺喝了一口,看了白躍武一眼:“躍武,今天孫誠輸了我們一成,他肯定不會服氣,估計他現在就開始去說服其他幾家小股東,將股份轉讓給他,想把運誠的控制權奪回去。你下面的事情安排時細點心,別出漏子!”
“少爺,放心吧,這事早就安排好了!黃大牙那面我也通過話了。哼,他們這類人根本沒有什麼江湖道義,只要有錢就行,白躍武笑得陰狠,“這回咱們要讓孫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莫少白聽他這麼一說,輕蔑的笑了笑:“記着,他的死都由不得他,我要讓他生不如死,即使是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上!”
莫少白不同白躍武,他雲淡風輕的說着每句話,就好像這件事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說完了正事也該說說其他的事了。
莫少白看看廚房那邊,那裡周嫂正在做晚飯。“怎麼,今個周嫂沒去那邊嗎?”“那邊”指的就是司徒靜那裡。
“去過了飯菜都做好了回來的,司徒小姐的心情越來越不好,有時人恍恍怱怱的,我想是不是……”白月看着莫少白,遲疑着要不要把下面的話說出來:以目前的情況看,說出來還有必要嗎?
莫少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他,輕笑出說:“月姐,你什麼時候與我說話也是這樣吞吞吐吐的了?你想到了什麼?”
在心裡嘆了口氣,白月也不再爲難:“我想是不是小姐知道了少爺訂婚的消息,所以精神上受不了刺激,纔會恍恍忽忽的?”
“噢,那她是怎麼知道的?”莫少白說到這兒,眼睛轉向了大勇的方向。
大勇愣愣的看着莫少白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連忙搖着頭擺着手:“不是我,少爺,這回真不是我。您不知道,自從把小姐送回去之後,曼婷一直不願見我,有一次我去找她還被她罵出來了!”大勇悻悻的說着:那天一見面,曼婷就把他大罵一頓,給他攆出來,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是爲什麼?
下節開始就要嚴重的虐了。莫家老宅的故事也開始要講給大家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