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裡,只剩下兩個人相對站在一起,姚淺語溫柔的遞給了許若風一杯水溫正好的茉莉花茶,看着他喝了一口,才從他的手中接過了茶杯,放到了一旁。
“劉府的小姐病不樂觀嗎?”姚淺語疑惑的看着他。
“不是!”許若風搖了搖頭。
“那是怎麼了?我都不曾見過你這樣憂心忡忡的樣子!”姚淺語一臉的打擾。
“是關於承乾的婚事!”許若風嘆一口氣。
“承乾的婚事?”姚淺語臉色一變。
“是呀!我答應了劉大人要去宮裡說和說和,可是走出來之後,我就後悔了!”許若風爲難的說道。
“這劉大人也是,此事成了便罷,不成那可是毀了你和皇妃娘娘之間的兄妹情誼呀,怎的連這糊塗事也答應了呢?”姚淺語急切的看着他。
“實在是那墜兒小姐太可憐了,原本身子就體弱多病,心裡又藏了事,若是再如此抑鬱寡歡下去,那就可惜了一條性命!”許若風坐在椅子上嘆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妨去宮裡走上一遭,總歸是答應了,也該去問問的是不是?”姚淺語沉吟了一會才說道。
“好,我且去宮裡走上一趟吧!”許若風怔愣了片刻,方纔無奈的又走了出去。
姚淺語看着許若風的背影,心裡不免升起一陣煩亂不堪的情緒。
那許若風走出聖醫堂之後,一眼便看到了外面停着一輛馬車,頓時覺得十分的意外。
“許先生!”那馬伕連忙賠笑着給他行禮。
“你是?”許若風疑惑的打量着他。
“小的是劉府的,奉了劉大人的命令,候在這裡,聽從先生的差遣!”那馬伕殷勤的說道。
“劉大人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許某既然已經答應了,豈能再失了言?”許若風皺眉說道。
“許先生你誤解了,我們大人是想着,許先生是爲了我們劉府去做事,當然是不能委屈了先生,我們力所能及的也只有親自去送先生到皇宮裡面去了呀!”那馬伕討好的看着許若風。
“好吧,既然來了,那就走上以趟也好!”許若風擺了擺手,便上了馬車。
馬車行了一陣之後,便到了皇宮之內,因爲許若風與花琉璃的關係,到那琉璃閣之內,根本就沒有侍衛敢阻攔。
馬車進了琉璃閣之內,早已有侍衛迎了上來,許若風跳下馬車,便直接朝着裡面走去。
小翠正在後花園裡面採摘着新鮮的桂花,此時看到了許若風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慌忙迎上前來“許先生來了?”
“嗯!皇妃娘娘可在閣裡?”許若風溫言問道。
“在呢,陪着聖上在書房裡面看奏摺!”小翠連忙答道。
“聖上也在?”許若風的臉色沉了沉。
“在呀,怎麼了?”小翠不解的看着許若風。
“既然聖上在,那我改日再來便罷了!”許若風想了一下,便打定主意轉身便走。
“咦?是舅舅?你怎的來了?”突然一道聲音喜悅的在他耳邊響起,一個器宇軒昂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正驚喜的看着他,不是燕承乾是誰。
“穿着一身盔甲?剛從軍營回來嗎?”許若風溫和的笑道。
“舅舅,你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事找你!你快跟我來!”說着,燕承乾就拉着他朝着自己的殿內走去。
“什麼事情呀?”許若風不解的看着他。
“你來了就知道了,你快些跟我過來!”燕承乾拉着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讓許若風有些疑惑。
“你的腿怎麼了?”許若風開口問他。
“噓!”燕承乾趕忙捂住了他的嘴巴,並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眼見沒人看到,他這才輕舒了一口氣。
“到底是怎麼了?”許若風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舅舅,我的腿受傷了!”燕承乾低頭說道。
“快些讓我看看!”許若風慌忙蹲下身子,撩起燕承乾的盔甲之後,便看到了他身上已經髒污的錦袍,在掀開褲子,便看到了已經血跡斑斑腫的老高的小腿。
“這是怎麼回事?”許若風用手指摸着那腫的老高的傷處急切的問道。
“是綁石頭綁的,舅舅可萬萬不能告訴母妃!”燕承乾心虛的晃着許若風的胳膊說道。
“綁石頭?”許若風的臉色沉了沉。
“是母妃用的很厲害的一種訓練的方式,在兩個小腿上綁了石頭跑步,訓練,等解下石頭之後,人的耐力會有很大幅度的加強!”燕承乾十分興奮的說道。
“那是用來士兵的,怎麼你也要親自訓練嗎?”許若風心疼的看着他。
“那當然了呀,我要和那些士兵們同甘共苦纔有指揮他們的資格呀!”燕承乾瞪大眼睛說道。
“可是,你這樣把自己搞的傷痕累累,你父皇和母妃不會擔心嗎?”許若風趕忙讓伺候的宮女給他端來了清水,快速的給燕承乾清理小腿上的傷口。
“舅舅瞞着就好嘍,若不是今日母妃有急事找我回來,我還不願意從軍營回來呢,我又發明了好玩的了!”燕承乾神秘兮兮的說道。
“什麼好玩的,總比你的身體還重要?”許若風一邊給他清理傷口,一邊數落他。
“當然了,古晨和曉蝶發明了一種帶火的弩弓,射殺力十分的霸道!”燕承乾興致勃勃的說道。
“是嗎?”許若風心裡一跳,感興趣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用墨師傅加工出來的弩弓,再綁上易燃的火油,弩箭射出去的時候,跟空氣的摩擦,會瞬間起火,威力不但霸道,更能有震懾作用,相信這要是用在作戰上,什麼東吳小國,什麼波斯異族,那可全不在話下了!”燕承乾十分激動的說道。
“承乾,敵不犯我,我不犯敵,身在高位,應該爲了黎民百姓的身家性命着想,而不是應該要整日裡想法設法的挑起戰爭,你明白嗎?”許若風給他上了金瘡藥之後,開口訓誡道。
“舅舅說的是,承乾只是爲了固國而努力的!”燕承乾低頭說道。
“好了!”許若風將傷處仔細包紮後便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