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冷蕭訝然的看向了燕昊。
“我們不服”暗影怒氣中衝的喊道。
“哪裡不服?”花琉璃挑眉看向他。
暗影眸光湛然,看着花琉璃的清澈如水的眼眸,頓時覺得有些熟悉,他下意識的“咦”了一聲。
花琉璃臉色一變,原本清澈眼眸中染了一層冷意,一抹凌厲隱隱從那雙眼睛透了出來。
暗影心中一凜,猛地打了寒顫,將自己心中突然冒出來的荒唐想法給努力的壓了回去。
“你咦什麼?輸了就是輸了,莫非你還想耍賴不成?”花琉璃冷冷的譏笑他。
“誰說我們輸了?我們只是一時失手”暗影有些臉紅的辯解道。
“暗影!”燕昊冷喝了一聲。
“是!”暗影不甘心的噤聲。
“閣下的侍衛果然比我的侍衛厲害,這一次,本太子認輸了”燕昊輕啓薄脣說道。
“那太子可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嗎?”花琉璃挑眉看他。
“一開始是不知,但是第二次的時候已經知道了!”燕昊點頭說道。
“啊,殿下你已經知道了,爲何當時沒有提醒我們啊?”暗影疑惑的看向燕昊。
“暗影,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聒噪了?”燕昊冷眼瞪他。
“屬下知錯!”暗影拱了拱手,臉上劃過一抹懼意。
“太子殿下,既然你這侍衛不打算認輸,那麼我在跟他比上一會就是了”花琉璃淡笑道。
“你?”燕昊眸光閃爍,饒有趣味的打量着她。
“是!”花琉璃輕輕點頭。
“主子!”墨叔走了上來,叫她一聲,似有提醒之意。
“本太子已經認輸了,閣下爲何還要比!”燕昊不解。
“我要讓你的人輸的心服口服!”花琉璃朗笑道。
燕昊眸光閃爍,仔細的打量着她的清澈眼眸,似乎要把她要看的徹底。
“比就比!”暗影咬了咬牙,端起了長弓,嚴正以待。
“暗影,我來問你,你瞄準靶心是用什麼做參照物的?”燕昊冷聲問他。
“當然是這藍湖的湖面了啊?”暗影心裡疑惑,爲何太子突然問他這樣奇怪的問題。
冷蕭同樣皆是不解,當他下意識的去看向花琉璃的時候,只見她那靈動的雙眸中突然閃過一抹玩味的色彩,雖然是一瞬即逝,但是他卻看的清楚,那明顯的是讚賞之意。
“這湖面可是靜止的?”燕昊緩緩開口。
良久,暗影突然臉色一變,不光他臉色一變,所有在場的所有人,凡是箭術卓絕的人皆都是變了臉色。
“這湖面就是一塊鏡子,它是會動的,所以,它能帶給人的感覺也是有錯覺的,羽箭瞄準的距離,在視線中,起了一個折射的作用,所以,即便是看的清楚,確實是瞄準了靶心,但是現實卻是總有一些偏差距離的,第一次你們有些輕敵,忽視了這麼重要的一個常識,我沒有想到你們還會再錯第二次,直到第三次,你竟然還不服輸?”燕昊的脣角漾出一抹冷笑。
“殿下,我們錯了!”三人皆是心神一震,面上晦澀難明。
“太子既然在第二次的時候已經看的清楚了,爲何還要他們故意輸上一局呢?”花琉璃挑眉看向燕昊。
“以着幽冥兵皇的聰明,難道你竟沒有看出本太子是故意要輸的嗎?”燕昊凝眉。
花琉璃心裡一陣氣堵,這人輸了就是輸了,他竟還說是故意輸的。
“殿下,既然你是故意輸的,那麼你的屬下也是故意輸的嗎?”花琉璃冷然看向了冷蕭三人。
三人臉色難看的垂頭不語,花琉璃的明眸從他們三個的身上一一掃過,眼神凌厲。
“我們是真的輸了!”冷蕭鼓足勇氣說道。
“殿下,你這人倒還不如你的侍衛誠實一些!”花琉璃冷笑一聲。
冷蕭三人駭然變色,連忙跪在地上說道“請殿下贖罪!”
死一般的靜寂,他們三人不敢擡頭,任誰都感受到燕昊渾身散發出的冷意,他們硬着頭皮跪在地上,連氣都不敢大聲喘了。
“這把劍歸你了!”燕昊伸手解開腰間佩戴的寶劍,衝着花琉璃遞了過去。
花琉璃接過,鑲着寶石的劍鞘出手溫潤,拿在手裡,感覺確實良好。
“殿下,果然不會食言啊!”花琉璃嘴上稱讚道。
“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那麼你答應我的事情能否做到呢?”燕昊眸光灼灼。
“當然,訂好的武器,今日夜間必當送到軍機處,請太子放心,我幽冥兵皇的人,當然也不會食言!”花琉璃保證道。
“好如此甚好,今日與君一賭,果然發現兵皇心思細膩,敏銳的洞察力,倒是真的讓本太子刮目相看!”燕昊真誠的說道。
“太子謬讚,這只是最基本的常識而已,行兵打仗,各種惡劣條件都會遇到,所以,能第一時間從身處的環境之內,查出利弊來,這是最重要的!”花琉璃肅然道。
冷蕭暗影風色三人,臉色紛紛一紅,湖面有折射的作用,會影響視覺這一常識他們也都知道,但是,偏偏今日竟然把最基本的常識都忘記了,這確實是他們幾個今天最大的失誤,連累自己的主子得了寶劍,他們每個人的心裡,都十分的忐忑。
“殿下,請你懲罰我們吧!”冷蕭也跪下說道。
“都起來吧,一把寶劍,換回你們以後的嚴謹,倒也值得!”燕昊淡淡笑道。
“殿下心胸果然夠寬容,我很佩服!”花流露的語氣裡面透着認真。
“兵皇,我想問你一句,你說本太子很寬容,那你能不能也寬容一些?”燕昊緩緩開口。
“我寬容?”花琉璃被他的這句問話驚住,偏偏這樣一句話說出口,着實不着邊際。
“我希望你能清楚,小璃兒是本太子的王妃,她在本太子的心中,任何人無法代替,同樣,本太子也希望,在她的心裡,也只能盛下我一個,你可明白?”燕昊冷然道。
花琉璃心裡一顫,雙眸涌動出一種情誼,若不是墨叔緊咳兩聲,將她驚醒,恐怕,此刻她已經把那面罩已經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