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調查的一清二楚,要不要本宮把證人喊來?”花琉璃冷冷的看着沉默不語的許老夫人說道。
許老夫人的眸光閃了幾閃,饒是她精明過人,此刻在花琉璃的咄咄逼人之下,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唯有沉默以對。
“依着娘娘的意思是,你打算要多少?”許老夫人忐忑的問道。
“一百萬兩!”花琉璃冷聲說道。
許老夫人臉色一黑,身子搖晃了一下,若不是手裡拿着一根柺杖支撐着,她早已摔倒在地上。
“你們休想!”突然從府內衝出一個穿着錦袍的中年男人,眼睛在看着花琉璃的時候,滿是濃濃的恨意,他快速的衝到了許老夫人的身邊,扶住了臉色陰沉可怕的許老夫人。
“美玉,退下!”許老夫人冷喝一聲。
原來這男子便是許夫人許美玲的胞兄,許美玉。
“孃親,我說不給便不給,宮裡休想從我這裡拿走一塊銀子!”許美玉怒喝道。
“大膽許美玉,見了皇妃娘娘如何不跪?”丞相姚無心沉聲說道。
“我有太上皇欽賜的黃袍馬褂,可以不跪!”許美玉掀開了外衫,露出了裡面的黃袍馬褂來。
姚無心的臉色一變,連忙躬身拜倒在地上,原來這黃袍馬褂也是有極其厲害的作用的,見黃袍馬褂便是如見皇帝親臨,雖然現在老皇帝已經退位,但是餘威仍在,姚無心他們更是不敢怠慢。
姚無心心裡暗暗叫苦,早知道這許家有黃袍馬褂,他就不該帶着皇妃娘娘來此,現在陷入了尷尬境地,讓花琉璃極其的難堪。
果然,花琉璃在看到黃袍馬褂的時候,眉頭擰了擰。
“太上皇見我許家對大燕王朝貢獻頗多,所以欽賜了這黃袍馬褂,想不到今日卻派上了用場!”許美玉冷笑道。
“美玉,你跪下!”許老夫人冷聲喝道。
“孃親,爲什麼要我跪下?”許美玉擰着眉頭不滿的說道。
“當年我親自向太上皇許諾,無論許家出現多大的困難,都不會用到他的黃袍馬褂,這本是我許家的榮譽,卻不料,竟是被你給糟蹋了!”許老夫人憤怒的說道。
“娘,憑什麼讓我我們交一百萬兩的銀子?憑什麼啊?這燕京城有多少的商戶,爲什麼不讓他們拿,偏偏先找在咱們的頭上來了,這樣吧,只要是別的商戶先交了銀子了,那我許家肯定也不會逃避,這樣如何?”許美玉精明的說道。
“許美玉,你休得胡言亂語,你可莫忘了,這燕京城的商戶都是以你們許家做榜樣的!”一個戶部的官員苛責道。
“娘娘,你也聽到了吧?我們許家的商業地位,在這燕京城可是無人能撼動的!”許美玉驕橫的說道。
“姚丞相,既然如此,那就把許家發難民財的證據呈上來吧!”花琉璃淡淡的說道。
“什麼證據?”許美玉臉色一變。
姚無心點了點頭,然後一揮手,便有幾個百姓被侍衛他們帶了上來,臉上還帶着憤慨的表情。
“見過娘娘!”幾個百姓跪倒在了地上。
“你們起來吧,先說說,那一日許家是如何以着佈施的名義,欺詐你們的銀子的?”花琉璃冷冷的說道。
“胡說,誰說我們許家欺詐了?”許美玉心虛的狡辯道。
“就是許家,就是許家,當日有好幾家佈施粥的,其中以太極寺的人數最多,我們都是老弱病殘,排不上號,於是許家派出人來說,只要我們將家裡值錢的東西抵給許家,就任由我們吃粥,當時我們可是餓的不行了,考慮着,人都要餓的沒命了,還要值錢的東西做什麼?所以,便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給了許家的人,然後我們只換了一碗粥,等我們再去喝的時候,他們卻要求我們再拿一樣東西換,於是家裡的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蒐羅了出去,有很多百姓們都上了當,他們允諾好的到第二日的時候,還會施粥,可是,到了第二日,我們都餓的頭暈眼花了,他們也沒有來,倒是太極寺的大師們,每個人給我們發了一碗粥!”說着說着那百姓就痛哭了起來。
許老夫人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手上的青筋暴出,幾乎已經握不住手裡的茶壺。
“胡言亂語!”許美玉心虛的反駁道。
“是不是胡言亂語,把京城府尹叫來問問就知道了,看看他最近承接了多少案子,是因爲要告許家欺詐的?”花琉璃幽冷一笑。
許美玉後背一緊,他下意識的去看向自己的母親,只見自己的母親正鐵青着臉望着他。
“娘!”許美玉叫了一聲。
“滾!”許老夫人呵斥了他一句。
許美玉張了張嘴,嚥下了自己口裡要說的話,卻眼尖的看到不遠處有馬車行了過來,烏黑的篷布上,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花字,一看便是花家的馬車。
“娘,是妹妹來了!”許美玉驚喜的喊道。
許老夫人眸光一閃,狐疑的看向遠處,果然是花家的馬車行了過來。
花琉璃脣角浮起一抹陰冷的笑意,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自動送上門來,倒是看看她還有什麼幺蛾子還能使出來。
馬車裡坐着的正是花家的大夫人許美玲,以及兵部尚書花不凡。
“是花大人!”姚無心皺眉說道。
後面的幾個官員偷眼瞄了瞄花琉璃,只見她沉着臉,權當來的是陌生人,絲毫沒有半點的變化。
“咦?這門口,大清早的怎麼那麼多人啊?”大夫人打開馬車,看到衆人,驚疑的說道。
“妹妹?”許美玉急切的叫了一聲。
“大哥!”許美玲的臉上露出一點笑意,在看到花琉璃的時候,臉色變得沉了下去。
“原來是皇妃娘娘在這裡呢,大哥,你可是又惹了什麼事情了?怎麼連這皇妃娘娘和姚丞相都來到這裡了?”許美玲疑惑的問道。
“還不是因爲賦稅的事情!”許美玉皺眉說道。
“娘娘,這許家再不濟也是你的孃家親戚,你不能做這六親不認的事情吧?橫豎這燕京城內的商戶都那麼多,你不能單挑這許家下手吧?還是你對我這孃家有仇?”許美玲陰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