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昊凝眉看着那浮腫的腳面,頓時有些愣了。
“怎麼了?”花琉璃下意識的撤了撤自己的腿。
“這腳怎麼都腫了?”燕昊溫暖的大手拂過她的腳面,頓時讓花琉璃心裡起了一層漣漪。
“不要,好癢啊!”花琉璃慌忙撤回自己的腳,險些把燕昊踹到在了地上。
“不動,怎麼洗啊?”燕昊皺了皺眉,慌忙握住她的小腳,單手先試了水溫之後,這才把她的小腳丫放進去。
“懷孕末期的人,不都得這樣嗎?”花琉璃皺眉道。
“你怎麼不跟我說?”燕昊的眼底深處劃過一抹心疼。
“跟你說了也是腫了啊,你又不能替代了我!”花琉璃翻了翻眼眼皮。
燕昊嘆息一聲,幫她仔細的洗了洗腳,然後便聽到了她不停的在笑“好癢啊,你動作那麼輕柔做啥?秋蘭就不會像你這樣!”
“傻丫頭,我怕傷着你,在說我也不是秋蘭啊!”燕昊凝眉瞪她一眼。
“聖上,你說,我是不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啊?如果別人知道年輕帝王俯身給我洗腳,你猜他們是不是會把眼珠子都掉下來啊?”花琉璃偏着頭問他。
“怎麼會?誰家的男人不懂得給自己的妻子洗腳呢?”燕昊瞪她一眼。
“不會啊,自打我記憶起,我爹都沒有給我娘洗過!”花琉璃皺眉道。
“那是花家!”燕昊皺眉。
“不是,是我親爹,還有親孃!”花琉璃睜大眼睛辯解。
燕昊一愣,隨即想起她曾經說過她是在異世穿越過來的,便了然的點了點頭,疑惑的問道“小璃兒,異世那個世界,和我們的王朝有什麼不同?”
“太不同了啊,異世很繁華啊,天上有飛機,水裡有輪船,路上跑的是汽車,就連行軍打仗用的都是坦克,和原子彈!”花琉璃仔細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太明白,但是聽着去,卻是很厲害的樣子!”燕昊凝眉道。
“只是人心啊,卻沒有這裡那麼幹淨,到處都有恐怖組織的襲擊,很讓人頭痛!”花琉璃擔擾的說道。
“襲擊?你曾經也經歷過!”燕昊問她。
“廢話,原本我不就是特種兵的麼?不打仗,我能做啥?”花琉璃歪着腦袋說道。
燕昊幫她洗好了腳丫,然後又用棉布擦乾淨之後,才把她抱到了牀榻上,凝眉說道“你這愛逞強的性子,也是跟那時候一樣的啊?”
“我這不是愛逞強,我這是不畏艱難!”花琉璃反駁道。
“是,我爲你而驕傲!”燕昊輕笑道。
“慢着!”花琉璃剛剛躺在牀榻上,便猛地座了起來,推開了燕昊。
“你去哪裡?”燕昊不解的看着她。
“當然是去鬧洞房啊!”花琉璃一臉神秘的說道。
燕昊苦笑,慌忙拉住她說道“都什麼時辰了,還去鬧?”
“不鬧不熱鬧的!”花琉璃瞪大眼睛看他。
“好了,讓別人去鬧,你休息!”燕昊哄着她說道。
“我想要鬧!”花琉璃可憐巴巴的說道。
“不許!”燕昊瞪她。
“好吧,乖乖睡覺!”花琉璃終於妥協,在燕昊的嚴肅目光中,終於乖乖的躺在了牀上。
“不許胡鬧,你現在仔細着自己的身子!”燕昊擔擾的望她一眼。
“都說了沒事,你偏不信!”花琉璃咕噥。
“誰說沒事,在皇宮裡,怎麼暈過去的?”燕昊躺在她身側瞪她。
“對了,那冰蟾還有嗎?”花琉璃疑惑的看向了燕昊。
“母妃說沒了!”燕昊搖頭道。
“你確定?”花琉璃瞪他一眼。
“自打你暈過去之後,母妃也是嚇壞了,她說沒了,還能欺騙我?”燕昊摟住她說道。
“沒了就好,看着那黏糊糊的東西,就讓人噁心!”花琉璃拍着胸口說道。
“我也納悶,明明在宮宴的時候,警告過母妃,不要這禮品,她卻偏偏收下了!”燕昊皺眉說道。
“是人都不怕老不是嗎?尤其那冰蟾還有延年益壽的本事,你母妃能不稀罕?”花琉璃輕笑道。
“你又知道了,你那小腦袋瓜裡面都不知道裝的是什麼,那麼聰明,什麼都明白的很!”燕昊輕點了一下她的小腦袋。
“嘿,你有一個聰明絕頂,又貌美如花的老婆不好按摩?”花琉璃像是八爪魚似得纏在他身邊問他。
“嗯,好”!燕昊微笑着點頭,幸福之情溢於言表。
說着,說着,花琉璃的睏意襲來,而東城的鵝毛大雪竟是洋洋灑灑的下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的時候,琉月夫人親自送來了鹿皮棉靴,免她受冷,雪白的狐裘也讓丁香準備了過來。
“孃親,我要出去打雪仗!”花琉璃喜滋滋的說道。
“胡鬧,眼下身子已經如此笨重了,還要打什麼雪仗?”琉月夫人皺眉訓斥她。
“不打雪仗,那就堆雪人吧?”花琉璃調皮的說道。
“堆雪人也不行!”一旁吃着早膳的燕昊凝眉說道。
“千年不遇的大雪,難道你非要把我悶在房裡悶瘋嗎?”花琉璃不滿的瞪他。
燕昊一口湯沒嚥下去,差點被噎到。
他黑着臉凝眉說道“大雪封路,這地上又滑,萬一走路不小心,滑到了怎麼辦?”燕昊放下勺子說道。
“好吧,我不出去了!”花琉璃眼珠兒一轉,反正心裡清楚,他吃完早膳就會回去皇宮處理政務的。
“我會派人好生看着你的!”像是看穿了她的心裡所想,燕昊輕飄飄的說道。
“你!”花琉璃心裡一沉,這人真夠陰險的,竟然能看穿了她的想法。
此時,外面傳來了丁香的聲音“回聖上,娘娘,琉月夫人,新人在外面等着奉茶呢!”
花琉璃這纔想起來,原來大婚過後的第二日,新人要像長輩們奉茶呢,而琉月夫人便是這香草閣裡面唯一的長輩,所以,便來請她了。
“這下,你不能攔着我出去了吧?”花琉璃笑眯眯的說道。
“讓他們來這裡奉茶就好了!”燕昊淡淡的說道。
“這怎麼行,奉茶要從正廳,這裡不合規矩的!”花琉璃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