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提醒,秋蘭明白!”秋蘭點了點頭。
當一羣侍衛出了琉璃閣之後,秋蘭慌忙關好了門窗,然後直接就走進了內室。
“秋蘭姐姐!”小翠早已站了起來,忐忑不安的看着秋蘭。
“小峰的傷怎麼樣?”秋蘭擔擾的說道。
“還在昏迷當中,臉色蒼白,得趕緊的送出宮去!”小翠急急的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如今宮裡戒備森嚴,恐怕怎麼着也得等天亮之後再說了!”秋蘭沉吟着說道。
“不如讓許神醫進來啊!”小翠眼睛一亮說道。
“對,我怎麼沒想到啊,所謂關心則亂,許神醫是專門給小皇子看症的,通知他來了,纔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就這麼說定了,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就差人去聖醫堂把許神醫請來,就說小皇子有些吃不下去東西,讓他過來瞧瞧!”秋蘭吩咐道。
“小翠知道!”小翠點頭應允。
看着小翠匆匆離去的背影,秋蘭轉身走到了小峰的身側,看着他那張蒼白的臉,心裡不是滋味。
不一會,她聽到了門的響聲,她以爲是去而復返的小翠,便頭也不擡的說道“是落下什麼東西了嗎?”
猛然,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她神情一頓,慌忙快速的用被子把那小峰給蓋了個嚴實。
“你,你回來了?”秋蘭神情緊張的看着走進來的暗影。
“嗯!”暗影沉沉的應了一聲。
“累了麼?我去給你拿吃的!”聽着秋蘭語無倫次的問話,暗影不由得加重了心中的猜想,剛剛,他回來的時候,聽到了侍衛首領對他說,宮裡來了刺客,受了重傷,朝着琉璃閣的方向逃了過來,原本他們也搜過了琉璃閣,愣是沒有找到刺客的身影,所以,他們才提醒他注意一些。
“秋蘭,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暗影疑惑的看着神色焦慮的秋蘭。
秋蘭眸光沉了沉,她凝眉道“我能有什麼事情瞞着你?”
“你剛纔慌張的態度出賣了你自己,你在我面前,可是從來都不會說謊的!”暗影皺眉說道。
“沒事!”秋蘭心裡糾結,猶豫着該不該把小峰的事情告訴暗影。
“水,水!”屋裡面驟然傳來了虛弱的聲音,秋蘭臉色大變,慌忙朝着內室跑了過去,而隨後跟來的暗影也看清楚了牀榻上躺着的那個黑衣人。
“他是誰?”暗影臉色一冷。
“暗影,我沒有騙你!”秋蘭慌忙擋在了小峰的身前。
“告訴我,他是誰!”暗影冷厲的開口。
“他是小峰!”秋蘭咬着脣瓣說道。
“是他?”暗影一愣。
“是!她受了重傷,不知道爲什麼會闖到皇宮裡面,總之,他不能被宮裡的侍衛們發現!”秋蘭急急的說道。
“你這樣會害死他的,他現在已經受了劍傷,最重要的是看大夫!”暗影皺眉說道。
“我知道,我已經跟他用了金瘡藥,止了血,拖到明晨一早許神醫到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秋蘭連忙說道。
“剛剛你是怎麼瞞過侍衛們搜查的?”暗影疑惑的問道。
“我讓小翠躺在牀榻上裝睡!”秋蘭忐忑的回答。
“他來皇宮裡面什麼目的,你還不明白,你就敢救他?”暗影有些生氣。
“當然,他是伺候在小姐身邊的,我們從前是在花府一起的!”秋蘭小聲說道。
“你只信他,所以連我也欺瞞着!”暗影皺眉。
“不是,不是的,我沒想着要欺瞞你,我只是擔心會連累你,我希望等明天一早就把他送走!”秋蘭急忙說道。
“傻瓜,我是你的夫君,我要與你生死與共的,你不明白嗎?”暗影心疼的看着紅着眼圈的秋蘭說道。
“因爲他是小峰,所以,我有些擔心!”秋蘭低聲說道。
“還擔心我會吃飛醋啊,你都已經成了我的妻子,我還怎麼再跟他吃醋啊!”暗影失笑。
“你快瞧瞧小峰吧,他已經昏迷了有一會了!”秋蘭看到了暗影,心裡鎮定了一下,所以急忙讓暗影看着小峰。
暗影仔細的檢查了小峰的劍傷,雖然傷口有些深,但是好在上了金瘡藥,看着金瘡藥的分量,大約一瓶子全部都給他倒進裡面了,以至於傷口都有些潰爛了。
“你這是把一瓶子全部都倒進去了啊?”暗影皺眉。
“是啊,擔心會止不了血!”秋蘭偷眼瞅着暗影。
“可是倒得太多了,會適得其反的!”暗影皺眉。
“那可如何是好?本想救他,莫非會害了他?”秋蘭急急的說道。
“先別急,那銅盆過來!我先給他清洗傷口!”暗影交代道。
“嗯!”秋蘭點了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暗影凝眉看着小峰,只見小峰乾裂的嘴脣不停的在蠕動“水,我要喝水!”
暗影會意,起身走到了桌子旁邊,給他倒了一杯冷茶,然後用指腹佔着滴在了他乾裂的脣上。
小峰貪婪的感受到了那點溼潤,本能的伸出了舌尖,迷糊的雙眼,頓時睜了開來。
“是你?”小峰有氣無力的說道。
“娘娘在哪裡?”暗影凝眉問他。
“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小峰無力的搖頭說道。
“那你告訴我,你來皇宮裡面做什麼?”暗影又問。
小峰的眼睛閃了閃,緊緊抿着脣不再說話。
“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了整個琉璃閣裡面的人,更會害了秋蘭!”暗影冷淡的說道。
“我!”小峰臉色一變,掙扎着就要起來。
“這是怎麼了?”正好秋蘭端着銅盆走了進來,看到了小峰已經清醒,並要掙扎着起來,慌忙放下手裡的銅盆,撲到了他的身邊,扶着他的身體。
“小峰,你想幹什麼?又逞什麼能?”秋蘭擔擾的說道。
“我不能連累了你!”小峰乾裂的嘴脣冒出血來,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十分的堅決。
“這怎麼是連累啊,你怎麼這樣說話!”秋蘭幾乎氣的哭了出來。
小峰不管不顧的站了起來,剛一動,身上的傷口崩開,鮮血又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