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刀鋒映襯着他那張沉冷的俊臉,墨雲天複雜的目光從朱子墨的那張小臉上掃過,那一瞬間似乎時間靜止,兩人的雙眸裡各自流露出複雜的情緒....
“墨兒?”他低沉的喊她的名字,絲毫不顧忌那森冷閃爍着寒芒的刀鋒,長臂猛然一深,用力的箍住了她那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將她狠狠的抱在了懷裡!
他的動作又迅猛又霸道,迫的她不得已將手裡的匕首扔出去,以防止傷到他。
“墨兒!”他像是瘋了一般的喊着她的名字,冷冽的脣從她涼涼的面頰上掃過,尋找着她的脣,當感覺到那一抹香甜之後,他猛烈的允吸了起來。
“殿下!殿下!”朱子墨大驚,他那狂熱的動作讓她幾乎承受不住,片刻功夫,就已經被他壓在了乾草之上,大手迅速的往她的衣服上撕去!
胸口一涼,寒冷刺激着她的肌膚,也將她的神智給拉了回來。
“墨雲天!你瘋了!”朱子墨伸手咬牙在墨雲天脖頸上狠厲一拉,將措不及防的他給拉到了一旁,而她迅速的抱緊了雙臂躲到了角落裡面,神情緊張的看着墨雲天。
墨雲霄的玉佩在墨雲天的眼前晃盪,他森冷一笑,大手猛然揪住那晃盪的玉佩,下意識的用力的一扯,只聽朱子墨一聲悶哼,整個人就被他拖了過來,一下子拉到了他的懷裡。
“墨兒?你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墨雲天居高臨下的瞪着朱子墨,眼裡滿是令人心碎的哀傷。
“我沒有騙你!”朱子墨緊緊的抓住那一枚玉佩,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面對已經情緒失控的墨雲天!生怕他一個用力,真把自己給勒死了...
“真的沒有嗎?”墨雲天冷笑一聲,眼底是令人膽寒的冷意!
“我隱瞞身份去軍營是因爲....”朱子墨咬着嘴脣跟他解釋。
“是因爲你想幫助我嗎?”墨雲天居高臨下的逼近了她大聲喝問。
“是!”她回答的聲音極小聲,帶着令人心疼的顫音。
“看來本殿下真的是無能到要靠一個女人來幫忙了!”墨雲天冷笑一聲。
“不是因爲你無能,而是我真的想幫你!”朱子墨連忙給他解釋。
墨雲天用力的閉了閉眼,英俊的臉上劃過一抹痛苦,其實他心裡清楚,自己確實不是帶兵的料,根本就沒有能力訓練出兇猛之狼來!朱子墨的出現的確讓他十分驚喜,可是想到她的真正身份,他的心霍然就像針扎的那般的撕扯的疼了起來!
看着她躲在角落裡面,那雙帶了恐懼與驚顫的眼睛,他用力的攥了攥拳頭,壓着不斷起伏的情緒嘶啞着開口:“墨兒,你心裡是恨我的吧?”
朱子墨垂着頭,她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是指的夜瀾閣的縱火案。
冷凝的眸光掃過去,看到她那張陷入沉思的小臉,墨雲天的心裡就涌動起一陣愧疚來。
“那火不是我放的!”朱子墨良久纔開口道。
墨雲天點了點頭,說道:“我很後悔當時沒有相信你!”
朱子墨心裡一跳,擡頭看着他,那眸光有絲絲的嘲諷,他現在說相信她,豈不是已經晚了?
“你快走吧!”墨雲天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帶着她就往外走。
“去哪裡?”朱子墨疑惑的看着他。
“去哪裡都行,總之不能在這地牢裡面!”墨雲天沉聲說道。
朱子墨亦步亦趨的跟着他往外走,然而還沒走出地牢,就看到孫天賜身後帶了不少的錦衣衛站在了地牢門口。
“讓開!”墨雲天的眼裡帶着令人膽寒的殺意。
孫天賜的麪皮抖了抖,片刻才拱手道:“殿下,皇命難違,請不要爲難屬下!”
“那本太子說的話就不算了嗎?”墨雲天那清冷的眸光掃過孫天賜,驚得他慌忙垂下了頭。
“殿下!求你不要爲難屬下!”孫天賜嘴上雖然這樣說着求他,但是卻是寸步不讓!
墨雲天眼中的殺意頓顯,右手突然抽出了長劍,朝着孫天賜就毫不留情的刺了出去。
“住手!”一道沉冷的聲音驟然響起,皇帝那陰沉的面容陡然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父皇!”墨雲天抿住脣,面色依然冷厲。
皇上威嚴的掃了他一眼,緊接着那雙冷眸就射向了在他身後的朱子墨,眸光復雜。
朱子墨感受到皇上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震懾人心的壓力,雖然心裡緊張,但是面上卻毫無懼意。
“想不到朱子墨竟然是朱將軍!”皇上突然開口說話,那平淡的語調,讓人捉摸不透他其中的意味。
“父皇,夜瀾閣的火不是墨兒放的!”墨雲天主動開口說道。
“荒謬!”皇上冷厲的呵斥了他一聲。
“父皇!”墨雲天的嘴脣抖了抖。
“之前你是怎麼跟朕說的?身爲太子說話出爾反爾,如何能服衆?嗯?”皇上皺眉瞪了他一眼。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墨雲天固執的說道。
看着墨雲天衆目睽睽之下依然攥着朱子墨的手腕,不由得皺眉道:“來人,把太子送回太子宮內!”
“是!”有人應了一聲,走上前來,試圖把墨雲天帶走。
“本宮不回去,你們退下!”墨雲天冷聲說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由着你在這裡胡鬧?地牢重地,裡面的犯人豈能是你說帶走就帶走的?”皇上冷厲的看他說道。
“父皇,墨兒她不是犯人!”墨雲天爭辯道。
“在沒有抓到真正的放火之人之前,她就是有嫌疑的!是不是朱將軍?”皇上那雙嚴厲的眼睛掃向了朱子墨,驚得她心裡一顫!
“不是我放的!”朱子墨垂眸片刻,又清冷的說道。
“朕也希望這火不是你放的!但是現在,朕要給百姓一個交代!”皇上冷冷的開口。
朱子墨咬了咬牙,蹙眉道:“皇上的交代就是要我朱子墨去背這黑鍋嗎?”
“是不是黑鍋,只有查清楚了事實才會真相大白!”皇上打量着朱子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