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雅跳完舞,臉上依舊熱情奔放的樣子,異國年輕女子的青春少女之氣,比炎朝的含蓄更讓人感覺到熱烈。
“沙王,我是來自陀邏國的阿麗雅,感謝你收留我,讓我留在荒龍鎮。我熱愛這個地方,我熱愛荒龍鎮的人們。不知沙王以前有沒有看過陀邏國的舞蹈?”
阿麗雅來到沙王面前,洋溢着青春的氣息,問沙王。
“今日第一次看。”
“阿麗雅跳得美不美?”
“美。”
“阿麗雅從陀邏國遠道而來,又爲沙王獻上陀邏國舞蹈,不知沙王能否賜酒給阿麗雅?”
聶飛還沒回答,下面那些荒龍鎮的居民就大聲呼喊:“請沙王賜酒阿麗雅!”
“沙王既然賜酒給九九姑娘,也請賜酒給阿麗雅吧。”
“沙王,阿麗雅的心裡也只有沙王你啊!”
聶飛嘴角上揚,笑道:“好。”
聶飛拿起酒壺,說道:“我這個杯子已經用過,你拿個杯子過來。”
聶飛桌上的酒杯,不只他喝過,九九姑娘也喝過,禮儀上不能再賜給阿麗雅喝。更何況酒杯裡也許還殘留毒液。
“是。”阿麗雅連忙來到聶飛右邊的座位,從桌上拿起空酒杯站回到聶飛面前。
聶飛爲她倒酒。阿麗雅舉起倒滿酒的酒杯高呼:“謝沙王賜酒!”
她舉杯一飲而盡,眉目顧盼道:“好酒!”
隨後走到聶飛右邊座位,拿起桌上的酒壺倒滿酒,又來到聶飛面前,向聶飛舉杯道:
“沙王賜阿麗雅酒,是阿麗雅的榮幸。阿麗雅想向沙王獻酒,求沙王喝下阿麗雅這杯滿是陀邏國情義的酒。”
阿麗雅看着聶飛,眼睛裡充滿期盼。
聶飛沒有馬上接酒,像剛纔對待九九姑娘一樣,看着阿麗雅。
阿麗雅委屈道:“沙王,今日是個好日子,阿麗雅也爲今日祭祀沙神貢獻自己的力量。沙王喝了九九姑娘的酒,卻不喝阿麗雅的酒,是阿麗雅的酒不好嗎?還是阿麗雅不如九九姑娘?”
掌櫃勸道:“沙王,阿麗雅是陀邏國來的客人,我們不能讓客人心寒啊。”
張領隊也勸道:“沙王,應當讓陀邏國的客人知道我們炎朝人熱情好客,對陀邏國人也是一視同仁。”
“沙王,喝了吧!”下面荒龍鎮的居民呼喊。
“喝下它!”
“喝下它!”
“喝下它!”
有節奏的呼叫聲,讓阿麗雅雙手微微顫抖,眼眶裡淚水在打轉。她不甘地看了眼旁邊坐着的九九姑娘,又看向聶飛。眼神分明是在說:“沙王,求求你了,給我個面子吧。”
“好。”聶飛終於答應,伸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謝沙王!”阿麗雅高興地走向聶飛右邊的座位坐下。
就聽掌櫃宣佈:“今日張領隊和我一起拿出自家的酒給大家喝,只因今日是祭祀沙神的好日子,願沙神與荒龍鎮人同樂!”
掌櫃大手一揮:“發酒!”
這客棧夥計站在舞臺旁的大桌後,大聲對前來領酒的人喊叫:“一人一碗酒,不許多拿!不許重複拿!有人多喝,就有人沒有喝!誰敢亂來,鎮門外面掛人旗!”
大桌上原本就放有許多空碗,夥計拿酒勺從酒缸裡舀酒倒入空碗內,由張領隊帶來的人負責分發。
聶飛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一邊嘴角上揚。腦裡系統在提示:
“中毒,一炷香後發作,需運功解毒。”
阿麗雅敬的酒,也有毒,而且應該是同樣的毒!我要看看,你們還要誰要害我!
九九姑娘敬酒已過一炷香時間,是時候假裝中毒了。
聶飛突然捂着胸口,做出痛苦的樣子。
“酒裡有毒!”他大聲叫道。
九九姑娘心中一喜,成了!司馬家對她說過,這毒藥世上無人能解。
九九姑娘高興了,阿麗雅卻沒有高興起來。因司馬家的人給毒藥給她時,早就說過這毒藥吃下以後,要一炷香後才發作,爲何聶飛才喝下去就立即發作?
此時,阿麗雅看向沙王、關心沙王的同時,目光移到九九姑娘那裡。沙王除了喝下九九姑娘的那杯酒,就沒再吃東西也沒喝酒和水。
難道是司馬家的人所說有誤,純粹是騙她,讓她以爲有時間逃跑?
不行,我要自保!
阿麗雅確實是陀邏國一個普通的,被賣的舞女。看中她的人,就是司馬家的人。司馬家的人前往陀邏國買聰明的舞女,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用毒殺死沙王!
事成之後,阿麗雅恢復自由身,還能得一大批錢。不管是回陀邏國,還是在炎朝住下,她都可以憑藉得到的錢,舒舒服服過未來的日子。
什麼一路向沙神祈禱,什麼遇到劫匪,統統沒有,全都是假的,司馬家的人編好的。
不行,不能讓人知道是我下毒害死沙王!
阿麗雅看見聶飛看向她,她立即指着九九姑娘道:“沙王,不是我,我沒有下毒,一定是她,是九九姑娘下的毒!”
九九姑娘又氣又怕,她根本不知道阿麗雅也是司馬家安排的人,她以爲只有她自己毒殺沙王。此刻被阿麗雅指出來,她當然害怕。
因爲毒確實是她下的,而且現在也正好過了一炷香時間,正是毒發時間。
但是,她不能承認,也不能慌亂。她要阿麗雅做替死鬼!
九九姑娘站出來,指着阿麗雅說道:“不是我,我沒有下毒!沙王喝下我的酒,一直都沒有事。可他才喝下你的酒,就出事了。你纔是下毒的兇手!”
九九姑娘向下面的人呼籲:“大家快點把阿麗雅抓住,她下毒害沙王!”
下面的包老三見狀,立即跳上舞臺,過來一把抓住阿麗雅。
“說,是誰派你來的!”
臺下的居民此時發現臺上情況,看到沙王痛苦地捂着心口,手指時而指向九九姑娘,時而又指向阿麗雅。
“啊,你弄痛我了!我不是兇手,她纔是兇手!”阿麗雅指着九九姑娘說道。
包老三從身後拔出一把半尺長的短劍,抵在阿麗雅的臉上。
“你這個陀邏國來的臭娘們,我再問你一句,是誰派你來害沙王的!再不老實回答,我就殺了你!”
阿麗雅不敢動彈,卻嘴硬道:“我沒有下毒,我是冤枉的。”
她用手指向張領隊:“這些酒是他拿來的,一定是他想毒死沙王!”
張領隊連忙爭辯道:“你血口噴人!我沒有這樣做,我也不會害沙王!”
張領隊指着掌櫃說道:“如果不是阿麗雅,那就肯定是客棧掌櫃。我的酒送進客棧,酒全是掌櫃的分配好的,我根本沒能插手。”
掌櫃的嚇得全身發抖。他知道自己肯定沒下毒,但卻不知是何人下的毒。
“沙王,不是我,真不是我啊,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