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幫主的墳重新弄好後,大家商量不出什麼辦法。雖然宋河有嫌疑,但沒有任何證據。而他的嫌疑也不過是想爭當幫主,這樣的事並不能說明什麼。
晚上,聶飛單獨與張羽相見。
“張長老,如果兇手真是用毒,我想到一個人。”
“誰?”張羽正爲此事煩惱。幫中有內鬼,天洪幫就不得安寧。
“論到用毒,天下非九毒門不可。想要你們試毒嘗不出來,又讓耿幫主中毒,死後大夫還不能察覺。這樣的毒,不是一般人能夠製出。”
張羽搖頭道:“可是九毒門已被滅門,據傳沒有一人逃出。”
“別人不知其中秘密,我卻知道。九毒門雖被滅,卻是投靠皇族秦家的九毒門叛徒歐陽陌帶秦家人去滅。這個歐陽陌若沒有死,只有他才能製得出這樣的毒。”
“可是歐陽陌無緣無故,爲何要害耿幫主?”
“原本我也想不通。可是如果歐陽陌投靠皇族秦家,那麼他設計這樣做,就有可能。”
張羽心中一驚,道:“你是說歐陽陌奉的是秦家之意?”
“耿幫主曾經說過,他雖然也入罡勁後期,卻還不是當今皇帝秦龍對手。耿幫主隱藏真實實力,就是不想被秦龍知道。”
張羽接口道:“可是對戰姬家家主姬烈陽時,耿幫主暴露了實力。很有可能姬烈陽將此事告訴秦龍,秦龍才決定對耿幫主動手。”
他復又驚道:“那虎臉面具人會不會就是秦龍!”
聶飛道:“很有可能。不過按說到了秦龍這樣的境界,不需要再掩飾自己。”
張羽又道:“不對不對。你在易州遭任文韜追殺時,那虎臉面具人就曾出手救你。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耿幫主是罡勁後期,而且秦龍會冒充別人嗎?再說,如果虎臉面具人真是秦龍,他又爲何去救你?”
聶飛答不上來,按耿耀自己的說法,當今世上能殺他的也就只有秦龍了。
“張長老,你說會不會除了秦龍,還有人也能夠打得贏耿幫主?”
“這個可能還是有的。只是又會是誰?連姬家家主都不是耿幫主的對手,還有誰能打贏耿幫主?”
聶飛知道這樣猜來猜去猜不出結果,要能猜得出來,這些大佬早就猜出來。
他說出今晚來的目的。
“張長老,我想離開總舵,帶蛇皮、山七、王二他們去追查歐陽陌。就算用毒之人不是歐陽陌,我想歐陽陌也可能知道還有誰能夠製出那樣的毒。”
“嗯,也只能這樣。你本在幫中沒什麼事務,正好可以出去查。我明天就在會議上提出來,想來沒有人反對。就算宋河反對,他的人也只是少數,反對無效。”
聶飛搖頭道:“不,我不想讓他們知道。耿幫主之死,我覺得幫主一定有內應。”
張羽點頭:“那你放心去查,我幫你扛下來。”
“謝張長老。除了蛇皮他們三人,他們的手下我也想抽調出來。否則只憑我們四人,人手不足。山七他們原來的職務,就請張長老讓出來給別人。我想其他人一定會感興趣。”
“嗯,讓出職務給他們,這樣他們也不會再追究此事。”
商談完畢,聶飛告辭離開。
第二天清晨,天矇矇亮,聶飛就拿着張長老的手令,帶着蛇皮、山七、王二離開。
途中,蛇皮和王二回自己的分堂召集親信,大家相約望春城聚首。
聶飛與山七回到洛城,山七將自己的人召集,說明要跟聶飛出去做事,分壇的職務讓給別人,個人職位等級保持不變。此次去做事有危險,誰不願意不勉強,可以留下。
山七說事時,聶飛沒有在旁邊,而是在外面等候。他在分壇內閒逛,卻看到有快馬來到。
來人是天洪幫的信使,對守門的兄弟說出寶號口令後,順口問一句:“兄弟,聶飛可曾到來?”
守門兄弟正好看見閒逛的聶飛,對信使說道:“飛哥在那邊。”
信使立即來到聶飛面前:“見過飛哥。”
聶飛點頭。
“飛哥,總舵急報,請飛哥以最快速度回總舵。”
“總舵發生何事?”聶飛奇怪,他才從總舵出來,怎麼又讓他回去?
“屬下不知。總舵來的信使一路傳信到分舵,分舵再把消息分傳下去,務必儘快找到你。”
“好,我馬上回總舵。”
聶飛進去告知山七,讓山七派人通知蛇皮與王二,計劃有變,先不要去望春城,等他通知。
隨後聶飛騎馬趕回樓蘭山。
據他猜測,應該是宋河不同意他離開樓蘭山,並說動王蓋要他返回總舵。
到了總舵,聶飛看到守山門的兄弟看到他雖然沒有阻攔,但看他的眼神卻是怪怪的。
聶飛心裡感覺不對。特別是一路上山,所有人見到他雖然打招呼,卻是很怪異的樣子。有人甚至沒有與他打招呼,避開他。
因爲察覺到總舵的氣氛異常,聶飛決定先找張羽瞭解情況。他來到張羽的府中,張羽親信看到他卻一臉怒氣。
“聶飛,你還有臉來這裡!”
聶飛奇怪道:“我爲何不能來此?”
“你殺死我師父,還有臉來嗎,你果然是個魔頭,不要臉的魔頭!”
聶飛聽到對方說“殺死我師父”這幾個字,頓時被驚得一陣天旋地轉。
對方的師父,就是張羽長老。可是我何時殺的張羽?我根本沒有殺張羽!
聶飛心知要糟,正想着對策時,聽到身後許多腳步聲匆匆而來。他轉身看去,就見王蓋、宋河等人神情各異地趕來。他們顯然是得知他回來的消息,所以趕過來。
“聶飛!真是你!沒想到你真敢回來!”
“是我小瞧你了,聶飛!居然殺了張長老還敢大搖大擺地回來。”
這些人看見聶飛後,立即叫嚷起來。
“總護法,到底是爲何,張長老怎麼了?”聶飛連忙問王蓋。
還沒等王蓋說話,宋河就斥道:“聶飛,你莫要再演戲。你之前演得太好,所以人都被你騙。這一次,沒有人再信你!”
“總護法,我不明白。”聶飛沒有理會宋河。
王蓋問他:“聶飛,你離開總舵的前一天晚上,是否見過張羽長老?”
“見過。”
“可有其他人在旁?”
“沒有。”
“你單獨與張羽長老見面,可對?”
“對。”
“你們說了什麼?”
聶飛知道此時不能再隱瞞,就解釋:“我想離開總舵,調查耿幫主的死因。因爲不想讓人提前知道,所以只告訴張羽長老,讓他明天知會你們。”
“哼,事到如今還在演戲。總護法,我早說過不要聽信他,他一直在騙我們!”宋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