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你們的。”洪哥沒有發表意見。
木金生看向闢哥,闢哥道:“香主,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那就按阿坤說的做,注意保密。阿闢,你去和聶飛他們說,事成之後算他們首功。”木金生宣佈。
他看到汪坤露出得意神色,暗中給闢哥一個眼色,讓他留下來。
汪坤的目光一直在暗中留意木金生,看到木金生給闢哥打眼神。他假裝不知道,和洪哥先後走出去安排。
木金生等到汪坤離開後,才小聲對闢哥說:“汪坤這小子野心不小,想要奪我香主的位置。”
“香主想怎麼做?”
“替我小心他,我要防他背後捅一刀。還有,叫聶飛他們小心點。我聽說他們傷纔好一點,汪坤就在味鮮樓的富貴間請他們喝酒。你要注意啊,汪坤很會拉攏人。”
“我知道的,香主。聶飛他們我放心,他們不會背叛我。”
“去吧,這次真得很麻煩,兄弟們都會有死傷,你也要注意點。”
“我會的。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嗯。”
木金生讓闢哥留下來,就是要提醒闢哥,聶飛可能有問題。
汪坤請聶飛他們去味鮮樓喝酒,現在又讓聶飛留下來,不跟着闢哥,要麼是想離間闢哥與聶飛,要麼就是想支開聶飛,讓闢哥身邊少人保護。
聶飛他們四人在房間裡,看到闢哥走進來。
“闢哥。”聶飛四人向闢哥打招呼。
“有件事和你們商量。虛州來了一隊刀手,是東鷹幫的人,在臥牛山集合。他們是衝着我們來的。現在香主和我、汪坤、洪哥四人要暗中帶走坐口大部分兄弟去臥牛山突襲,需要留人在這裡坐鎮,不讓東鷹幫發現坐口空虛,也不讓東鷹幫的人發現我們的行動。”
“現在決定留你們四人在坐口坐鎮,穩住坐口。你們願意嗎?不願意我再找其他人。”
山七、蛇皮、王二看向聶飛,聶飛沒有考慮,道:“我們留下。”
“你們考慮清楚,留下的話,如果東鷹幫發現不對,很可能先來掃平坐口,再去臥牛山圍攻我們。留在這裡,很可能會死。如果你們跟我去臥牛山,打不贏我們還有機會逃走。在這裡,逃的機會都沒有。”
“闢哥放心,我們不會逃,拼了這條命,也要保住坐口。想上位,就要拿命搏,我們懂。”聶飛說。
山七保證道:“放心吧闢哥,我們五虎刀手,不是吹的。我一人掃平東鷹幫,也沒有問題。”
蛇皮和王二也道:“闢哥你不用擔心,我們這條命是你給的,活這麼久早就賺了。”
他們是孤兒的時候,在外面快餓死的時候,是闢哥收留他們,把他們帶入天洪幫。要不然,他們不是餓死,就是被人打死。
“注意保密。除了我們帶走的人,沒有人知道這事。留在坐口的人,都是現在在外面巡邏或者辦事的人。爲防止走漏風聲,連他們也不要告訴。”
“明白,闢哥,這事就我們四人知道。”聶飛說。
山七道:“闢哥,這事我們不會說,但難保不外泄。你們還是注意點。”
山七這麼說,自然是對去柳門鎮做事泄密之事耿耿於懷。他們是不會泄密,可誰知道幫中那個泄密的人是誰?上次能泄密,這次難免也會泄密。
闢哥神色一凜,點頭道:“我會注意的。我原本就是有此擔心,纔不想你們留在這裡。”
看看聶飛四人沒有改變主意,闢哥說了聲“保重”,轉頭出去。
等闢哥離開,聶飛問三人:“你們信不信我?”
“我們當然信你。”山七道。
蛇皮說:“飛哥何必這樣問,我們什麼時候不信你?”
“飛哥有什麼話?”王二問。
“我感覺會有人泄密。”聶飛說。
山七道:“真有人泄密,我們就撤。上次沒死是我們運氣好,我不想有第二次。”
“不,除非我們不答應留下,否則就算逃出去,也會被天洪幫追殺。”
“那要怎樣?”
“如果東鷹幫來掃坐口,我們不必死守。坐口的錢沒了,可以再掙。命沒了,什麼都沒有。如果守不住,我們不必死守坐口,可以邊退邊殺。只要我們不離開長樂鎮,在坐口附近殺敵,幫派就沒辦法治我們的罪。就算要懲罰,也不能重罰。”
王二點頭道:“對方人多,我們被打出去,可以說得過去。但是東鷹幫那麼多人圍過來,想要衝出去恐怕很難。”
“所以我們要做些準備。我就怕你們爲了幫派死守坐口,東鷹幫的人衝進來,我們肯定要被砍死。”聶飛說。
山七道:“我知道,兵法嘛。雖然我讀書少,但也聽說書的講過。”
“好。等他們離開長樂鎮,我們馬上動手準備。你們先四處看看,選好幾條撤退的路線。注意,東鷹幫的人殺過來,周圍肯定都有人,只在路上走行不通,我們應該要上房頂。”
“東鷹幫有三個精英刀手,再加上他們的香主,這四人上房頂最容易。你們不要戀戰。我估計他們發現我們的精英刀手和香主都去臥牛山後,不會全部留下來,最多留下一名精英刀手。”
“我擋住精英刀手。你們三個一定不要分散開,相互照應不要死打,邊打邊走。只要我們一直在戰鬥,幫派就沒有理由重罰我們。”
聶飛吩咐完,和三人分頭出去看地形計劃撤退路線。
天洪幫的坐口是一個獨立大院,三人需要找到地方做好準備,到時能夠迅速上屋頂,或者上牆撤出去。
如果他們在房頂上戰鬥可以堅守下來,他們就不撤出坐口。
這個世界沒有火藥。在養傷期間聶飛想過試製火藥,可惜找不到硝和硫。
麪粉倒是有,可是塵爆這東西不好操作,弄不好會炸傷自己人。
再說,他對這個世界不太瞭解。萬一這個世界法則拒絕尖爆呢。
照明用的油是動物油脂或者植物油,不好做燃燒瓶。
想來想去,聶飛一時也沒有什麼好手段可用。
在養傷時他就想過,這可能是個純粹的武俠世界。
很快,坐口裡的人除了聶飛四人,全部走完。原本還打算留一些人在坐口的,走的時候被汪坤以擔心走漏消息爲由帶走。
只有在鎮上辦事、巡邏的人留在長樂鎮。他們不知情,不用擔心他們走漏消息。
空蕩蕩的大院,讓人極易產生一種不真實感。平時都有那麼多人,突然間靜悄悄,總覺得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