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秦銘和殷子郊戰鬥之前,殷子郊便說過,在勝負未分之前,兩位高階武君不會出手,但眼下,顯然,勝負已分。
在殷子郊身體朝着下空墜落的瞬間,秦銘便換上了無極天甲,面對黑袍老者轟來的一擊,秦銘揮動御天龍拳,剎那之間,他的周身浮現四大神獸的虛影,和黑袍老者的攻擊碰撞到一起。
“嘭!”
兩人的一擊直接使得那片空間出現了裂痕,高階武君,幾乎是這下界最強的人物了,他們之間的對決,足以使得下界的虛空都紊亂。
“陛下!”潼海關上的衆人驚呼,這黑袍老者可是高階武君,傲視下界任何一人,他竟然對秦銘出手了,秦銘能承受得了嗎?
然而,令衆人意外的是,在那一擊的碰撞下,雖然空間出現了裂痕,但是秦銘的身體依舊穩穩地立在虛空中,反觀那黑袍老者,卻被這一擊的餘波給震出去數丈之遠,略顯狼狽。
這一幕着實讓兩大陣營之人都感到震撼,這可是一尊高階武君,竟然被秦銘震退了,這小子未免太邪門了!
“天一境八重,果然很難纏。”秦銘的手臂還有些發麻,這黑袍老者與他此刻的境界相當,而且身爲上界霸主級勢力的天驕,他絕不可能沒有領悟勢之力量,這樣的武君強者,秦銘也不敢保證能夠穩穩擊敗。
先前的碰撞,這黑袍老者完全是自己大意了,認爲自己隨手一掌就可以將秦銘擊垮,卻沒想到秦銘以逸待勞,竟然釋放出了天一境八重的力量,這才佔據了上風。
“你沒事吧?”見到黑袍老者不住後退,白袍老者嚇了一跳,不過他立即得到了黑袍老者的傳音,“我沒事,這小子的鎧甲果然有古怪,他能感受到他的境界,似乎已經與我相當了。”
“那又如何?境界提上去又如何,他對天一境的領悟又能有多深?我們二人聯手之下,天一境九重的強者也能戰勝,要取他性命又有何難?”白袍老者對秦銘不屑一股,喂殷子郊服用了療傷丹藥以後,便將他交給了天洪域之人,旋即他漫步而出,降臨虛空之中,與黑袍老者並肩而立。
衆人的心頓時一沉,尤其是潼海關上的大秦之人,他們握緊了雙拳,發出清脆的聲響,恨不得能夠替秦銘去戰。
然而,他們很清楚,他們根本沒有這個能力,他們上場,只會成爲秦銘的負擔,拖累秦銘。
“陛下,應當能再創造一次奇蹟吧。”韓茂低聲問道。
“陛下,無懼一切大敵。”羽天裘堅定有力地說道,對秦銘充滿了信心,哪怕他此刻的對手是兩尊天一境武君,羽天裘一樣認爲秦銘必勝。
“我相信先祖大帝的傳人,必有氣運加身,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紫楓侯的信心雖然不像羽天裘那般強烈,但他卻對秦武大帝深信不疑,秦銘是他的傳人,總不可能沒有特殊的保命手段。哪怕只是大帝的一道神念,想要鎮殺這兩位高階武君,應當不會太難吧?
“小子,你的確很強,要不是二公子死在了你手裡,恐怕家主還會想辦法招攬你呢。”白袍老者對着秦銘開口道,他雖然想要後者的命,卻也不得不承認,秦銘的戰鬥力在同階之中確實很強,幾乎可以稱作無敵。
踏入丹府境八重的秦銘,他的戰鬥力,絕對足以和上界那些半隻腳跨入天一境的天驕人物一戰了。
殷子獄,死在這樣的人手上,也不算辱沒了他。
“招攬?我可不想去你們那所謂的殷家,明明是人,卻要修行妖的功法,把自己變得人不人、妖不妖的,這又是何必呢?”秦銘微微笑道,使得那兩位高階武君瞬間變了臉色,他們雖然不是流淌着殷家血液之人,但卻在殷家待了很多年,修行的力量和殷家非常接近,這才被招攬進來,而且提供資源輔助他們修煉。
秦銘的話,不僅侮辱了殷家,連同他們二人,也被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看來,你是不想死得痛快一些了?”黑袍老者身上釋放出無邊殺念,讓人從骨子裡感到寒冷,他先前竟然被這小子擊退了,若是傳出去,他的面子往哪兒擱?
“你說錯了。我根本就不想死,何來痛快不痛快一說?”秦銘淡淡笑道,似胸有成竹。
“如此甚好,那就看哪一方先倒下去了!”白袍老者的身影瞬間撲出,猶如一陣風般,他的手上浮現一尊白色法杖,朝着秦銘劈打下來。
“白頭翁?”秦銘有些愣了,這白袍老者修行的妖之力量,竟然是白頭翁?
“吼!”黑袍老者也踏步而出,發出一聲低吼,旋即便是尖銳的嘯聲,猶如雄鷹長啼,令秦銘神色又是一閃,原來這黑袍老者修行的力量,竟是來自雄鷹。
只見這黑袍老者的手上也浮現出一尊法杖,通體呈現黑色,與白袍老者的法杖相呼應,格外顯眼。
“原來是這兩個老傢伙。”慕容千城目光顫動了下,終於想起了這兩尊高階武君。
慕容千城雖然是下界的家主,但是定期也要回慕容世家報告情況的,如若辦事得力,還能得到慕容世家的賞賜,因此他在上界也可以說有些瞭解。
那些叱吒風雲的武王、天尊,自不必多說,他可謂是如雷貫耳,除此之外,便是這武君這一境的強者了。黑白二翁,便屬於武君境中極爲頂尖的人物了。
兩人若分開,不過是天一境八重修爲,或許還無法逞威風,但是一旦聯手,可以爆發出天一境巔峰的力量,只怕連天君榜上那些人物,都足以一戰。
“國丈爺,你知曉這兩人的來歷?”羽天裘神色微微變了下,似乎,直到今日,他才真正認識了慕容千城,認識了慕容家族,連上界的強者都知曉。
“略知一二。”慕容千城苦笑道,他的境界不過是中階武君,也不敢說和黑白二翁有多熟。
“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就是不一般。”紫楓侯笑着道。
慕容千城嘴脣微動,旋即又閉了起來,對羽天裘有些捉摸不透。他本以爲自己說對黑白二翁略知一二,羽天裘會順帶着問他秦銘的勝算如何,但羽天裘似乎沒有這個想法,只是保持着淡然的微笑。
“看來他對秦銘非常自信啊。”慕容千城內心感慨,也非常期待,秦銘,會如何應付兩個加起來堪比巔峰武君的強者?
兩尊高階武君的法杖同時擊落,幾乎讓那片空間當場就塌陷了,秦銘手掌一顫,血皇劍浮現在手上,剎那間,他身上的人皇之光變得更加璀璨了幾分,滾滾的劍勢自劍身上傾瀉而出,擋住了兩人的一擊,但也感到五臟六腑彷彿都受到了震盪一般。
“血皇劍出,必要見血!”秦銘口中吐出一道冷漠之語,旋即他揮劍而出,劍芒灑落,長空彷彿都在一片血光的籠罩下,隨着秦銘的皇劍一同橫擊向前。
“無知小兒,連武道是什麼都不知道,卻妄想着見我二人的血,可悲!”白袍老者的法杖揮出,打出一片熾盛的白光,好似光幕般,卻透着強烈的妖意,妖氣滾滾沖天,他的眉毛彷彿都在一瞬間化作了白色,給人以妖異無比的感覺。
血皇劍和法杖碰撞在一起,震得秦銘手臂都在發麻,與此同時,黑袍老者的黑色法杖又落了下來,好似千重浪,一浪高過一浪,層層疊疊,橫壓了四方。
秦銘身影一閃,揮劍格擋,暗暗咬牙,“看來有些底牌需要暴露了!”
頃刻之間,秦銘周身劍氣滾滾,好似劍氣風暴一般閃爍着,令那兩尊武君皆不敢靠近,以法杖鎮壓那劍氣風暴。
就在此時,秦銘的腳步邁了出去,主動發起了攻伐,天問劍訣瞬間綻放而出,裹挾着強橫無匹的劍力,斬向了其中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神色一滯,沒想到秦銘會主動攻殺過來,不過他也無懼,冷哼一聲,法杖揮動,怒嘯虛空,他如同一尊黑色的佛陀般,懸浮於高空中。
咚!
令黑袍老者錯愕的是,當他的法杖遇上了秦銘的血皇劍時,竟然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力量從法杖上傳來,那劍意彷彿絞殺一切,讓他的法杖都要握不穩來。
黑袍老者再度後退了幾步,他沒想到,秦銘這一劍會如此驚豔,好似一尊絕世劍神,執劍問天,要讓天逆亂。
可以說黑袍老者並沒有盡全力,被秦銘這一擊震得後退還是輕敵了,沒有想到秦銘能爆發出這般驚人的力量。
震退了黑袍老者,秦銘立即轉身,和白袍老者的法杖碰撞到了一起,他已經發現了端倪,這黑白二翁修行的妖之力量只是讓他們的攻擊更加狂暴了幾分,至於真正的威力,還是在他們的杖法上,二人彷彿意念相通般,默契無間,將杖法之威釋放到了極致。
秦銘施展開天問劍訣,劍威極其盛烈,但漸漸地,在黑白雙翁的配合下,竟也只能勉強維持,這兩人是足以媲美天君榜上強者的人物,大勢之力又領悟到高深境地,讓秦銘感到吃力起來。
“看樣子,只能浪費那一百萬元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