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顯得如此的無力,讓人絕望,甚至根本就生不出任何妄圖抵抗的念頭,那種恐怖的力量已經遠遠的超越了人類的所預知的極限,恐怖的魔爪散發着漫天的黑氣,在一點一點的接近着衆人。△,
白光呢!那種神奇的白光的呢!你怎麼不出來了,出來啊!
凌決知道自己這麼做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但是就像是臨死之人不顧一切的抓住那一根稻草,凌決也是毫不猶豫的這樣做了。其實凌決知道,就算是那道白光再次出來也絕對不可能出現向之前那樣建功斐然。
之前的白光的出現實在是太過於突然,就是自己也根本就沒有想打,更不要說是根本就視自己是一個無聊螻蟻的魔玀了,所以在猝不提放之下才能有如此的戰果,但是此時的魔玀已經心存忌憚,想要再有什麼建功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如此的狀況之下根本就是一個絕境,只有眼睜睜的等着那一隻大手緩緩的襲來,不會有任何的改觀。不過讓凌決唯一比較安慰的是,魔玀的對象應該是自己,應該不會對洛梓她們造成什麼傷害。但這些都只是最好的結果,誰也不能保證沒有什麼意外發生,所以現在的凌決緊緊的拉着洛梓的身子,生怕他在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爲,不然洛梓真的出了什麼問題,自己就算是死都沒有地方去後悔了。
大手依舊緩慢,黑氣涌動,一點點的靠近凌決一夥人,甚至於凌決爲了誤傷他人,自己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凌決臉上平靜,到了這種狀況,那些無畏的抵抗已經不需要了,自己還不如心中坦然面對一切。
黑色的魔爪並沒有因爲凌決的動作而有絲毫的停頓,大手依舊直直的探出,對象正是最爲前方的凌決。
就在那隻大手在接近凌決身體一丈的地方,凌決的身體突然冒出了微弱的金光,雖然微弱,但是光芒閃耀的極爲迅速,只是片刻的時間便已經是光芒大作,同時從凌決的身體之中不斷涌出一個個璀璨奪目的金色符號。凌決驚訝的發現,這些符號竟然是自己三千仙古大道之中收集的那些神秘的古字。
它們原本已經變成了一副完整的圖文沉睡在自己的玄機門戶之中,過長時間的沉寂,凌決甚至都已經將它給忘卻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些東西如今竟然主動的飛了出來,並且再次分解,化作一個個飛舞的古字定住了魔玀不斷前身的巨大魔手。
古字飛舞,不斷流轉,組合,排序。如同天外流動的星辰,有種奇異的美感,令人瞠目結舌。
三千古字再次組合,幻化成一個個奇異的符號,組合在一起,緩緩的轉動,最後凝結,竟然形成了一個完全由符號組成的古老劍胚。劍胚成型,金光內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仙靈之力,時而有混沌氣在不停的從劍胚之中冒出,顯得神奇異常。
凌決下意識的伸出右手,那神秘的劍胚竟然緩緩懸浮,最終落到凌決的手心之中。凌決嘗試着揮動,劍胚揮動間有飛仙落雨圖浮現,更有仙王鎮九天的奇異感覺,仙靈之力瀰漫而出,將凌決的身體映襯的如此不凡與輕靈。凌決神情微怔,因爲眼前的一幕好像有種似曾相識的味道,是在哪裡見過呢!
凌決拼命的想着,腦海之中有着圖像一閃而過。凌決終於想起來了,眼前的一幕自己的確是見過,不!不應該說是見過,應該說是自己曾經夢到過!
是那個人,那個身着青衣與萬千神魔之中閒庭若步的笑哭人,當他戴上青銅面具之前,手中就曾握着這樣一把神奇的劍胚,一揮之間,神魔隕滅,漫天神魂盡散,天啼鬼哭,掙破蒼宇乾坤。那種驚天動地的姿態,久久迴盪在凌決的心中,難以磨滅。
但是如今那個夢境之中的劍胚竟然就這樣神奇的出現了,而且還是用這樣一種誰人也想不到的姿態,讓人不免有些恍惚。神異的劍胚雖然握在凌決的手中,但是並沒有受凌決控制的打算,自主的一橫,對着前方的魔爪直接斬出。
一揮之下,飛仙之力涌現化爲一道巨大的光虹,一時之間大道之音轟轟然響起,竟然在所有人的瞠目結舌之中,將魔玀的身子都直接震飛了出去,巨大的魔爪鮮血流淌,燃燒的紫色血液流淌,竟然將下方的森林盡數焚燬,那種恐怖的額破壞力令人震撼。
“這是!”
凌決望着手中的劍胚,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因爲他知道剛纔的一擊根本就不是自己發出來,而像是這個神異的劍胚自己獨立發出來,它之所以現在立在自己的手中,只不過像是在利用自己的身體在激發着什麼,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凌決對於這種感覺並不反感。
“是他的劍,怎麼會出現在你的手中,你和他究竟是什麼是什麼關係!”
魔玀有些失控,黝黑的臉上顯得十分的猙獰,發狂似的暴吼出聲。
凌決並沒有回答他,應該說就算是凌決想要回答他也不知道究竟應該從何說起,因爲他既不知道那個所謂的他指的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和魔玀話中所說的他究竟有着怎樣的關係,甚至說凌決比魔玀知道的東西還要少,要問凌決這些問題,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凌決也很果斷,面對這種情況,直接就是一斬,飛仙劍光呼嘯而至,將魔玀嚇了整整一大跳。趕緊運用力量抵消劍光,這纔沒有再次中招。但是就是因爲這樣的果斷直接,反而更讓魔玀感覺對方是知道自己話語之中的答案,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得越來越陰冷。
魔玀心念一動,身體快速的縮小,所有的紫炎火光內斂,魔玀由之前的巨大魔神變成了一個面孔枯寂的老人,雖然說是老人,但是那身上不斷翻涌的血肉之力卻是令的無數人都爲之膽顫心驚,就連一個正當壯年的中年都是遠遠不及。魔玀由魔神轉化爲老人的形態,之前的氣憤看上去也是緩解了不少,但就是這樣反而與讓人感覺到他的可怕。
一頭獅子固然可怕,但是一個有心計,攻於計算的獅子更爲的可怕。老人輕輕咳嗽了兩聲,從那蒼老的面容之中生生的擠出一抹笑容,雖然看上去極爲僵硬,但是凌決知道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極爲的不易了。
“小友莫怕,之前的確是老朽有些過失了。”
“畢竟剛剛出來,對待週遭事物的心情還沒有徹底的轉換過來,再加上小友身上竟然流轉着最爲精純的魔族氣息,所以老朽一時好奇,所以行爲比較過激,希望小友不要過分的在意。”
魔玀的聲音雖然嘶啞,但是話語已經最大限度的表現的平易近人,這讓凌決的心中不由得更爲的謹慎,所謂那種懂得隱忍的人最爲的可怕,但是那些隱忍的人大多都是實力並不是絕對的人。但是眼前的老者的實力明顯已經達到了絕對的地步,但是依舊能夠保持這樣的隱忍,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做到的事情,這個人極爲的危險。
儘管凌決心中的戒心更強,但是俗話說的話,伸手不打笑臉人,跟何況眼前的絕世強者已經將自己的姿態擺的如此的低,自己收起自己的態度也是不行的,畢竟如果真的將他逼急了,凌決感覺光是憑藉這麼一個古老劍胚是有些不太夠的。
“嗯。!”
凌決答應一聲,算是同意了老人的說法,不再介意之前的事情。
“臭小子你…!”
魔童暴怒,身上的紫炎蒸騰,看上去已經是氣憤的不行,甚至想要之上飛上去狠狠的揍上凌決這個不開眼的傢伙一頓這小子真是欠揍!
“不得與小友無禮!”
魔玀一聲怒喝,衣袖輕輕的揮了過去,直接將魔童的身體抽飛,重重的摔在地面之上,吐出一大口鮮血,就是本身的氣息都萎靡了不少。只得狠狠的盯着凌決的方向,在魔玀的一個眼神之後,甚至連那種眼神都不敢再看。
“小輩不動的禮數,望小友海涵!”說完老人還對着凌決訕訕的笑了笑,顯得有些尷尬。
“既然前輩已經出手教訓過了,我也不再多說什麼。”
凌決擺出了一副笑吟吟的模樣,繼續說道:“只不過這樣的後輩還是應該多多教訓一下比較好,不然那一天被人直接砍了腦袋,拉出去喂狗也未嘗沒有可能?”
喂狗?
老人的嘴角連連抽搐了幾下,說什麼要將自己的後輩喂狗,眼前的這個小傢伙的嘴也實在是太過於陰損了些吧!而且魔玀還不能表現出來自己發怒的樣子,只能一個字的微笑,好像是很贊同凌決說的話,其實已經在心中將凌決罵成狗屎。
而在另一方面,心中其實對這個突然出聲的魔童其實還是極爲的稱讚的,心中暗想等回到族中之中一定會好好的嘉獎一下這個小輩。
早已經活成人精的他那裡沒有看出來眼前少年的態度,根本就是牴觸外加憎惡。自己明明依舊將自己的態度擺的極低,但是他竟然只是回答了一個嗯字,根本就是將自己接下來想要說的話全部的拒之門外。
但是有了魔童的一攪局,凌決大部分對自己的憎惡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而對於自己的敵意沒有那麼重了,而凌決接下來不單單直說一個嗯自了事就是證據。
不管被自己打飛出去那個小傢伙有心還是無意,但是這個功勞自己還是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