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通的臉色很難看,這一戰他輸的不明不白,直到最後都沒有搞清楚,夏鋒佈設的四聖靈陣,究竟是什麼奧妙,爲什麼連魂力都無法入侵。
“喂,班瀛魂鍊師,”夏鋒心情很好,看向班瀛,開口笑道,“之前的賭約,你不會賴賬吧?”
班瀛臉色陰沉。這裡是聖火境,正在舉行魂煉界的盛會。剛剛他和夏鋒的賭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訂立的,若是反悔賴賬的話,班氏的名聲可就要臭大街了。
三株至尊藥,的確令人肉痛,但和班氏的名聲比起來,孰輕孰重,班瀛還是能分辨清楚的。他沉聲說道:“我班瀛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不會賴賬。等到大賽結束,我就與你交割清楚。”
“等一下,我這個人一向喜歡當場結清,絕不拖欠,”夏鋒笑道,“大賽結束?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班瀛怒道:“我班氏乃是聖火盟十二列席家族之一,堂堂班氏的信譽,還抵不上三株至尊藥嗎?”
“那可未必。說一句得罪人的話,就連和詹氏談好的外援魂鍊師,班氏都能闖入詹氏府邸把人搶走……我對於高門大族班氏的信譽,實在沒有什麼信心,”夏鋒攤開手,“班瀛魂鍊師,你還是現在交割吧,我知道你出身班氏,爲了參加大賽,肯定帶了不少天材地寶,不缺這三件至尊藥。”
“你……”班瀛咬牙,他的確帶了至尊藥,是爲了進入五十強之後,爭奪更高名次所準備的殺手鐗!可是至尊藥對於班氏來說,也不是什麼大白菜,班瀛這次隨身帶的也僅僅只有一株而已。夏鋒說他不缺三件至尊藥,完全是爲了擠兌他。
“你什麼你,不會真的要賴賬吧?”夏鋒清了清嗓子,“那我可要喊了。班瀛魂鍊師,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一嗓子喊出去,班氏賴賬不還的名頭,就要在雲海流傳開來了……到時候可別怪我。”
“你敢!”班瀛氣急敗壞,他還真的不敢賭夏鋒敢不敢喊這一嗓子。若是班氏賴賬的惡名傳播出去,今後那些頂級大勢力,誰還敢把頂級魂煉委託,交給班氏?這損失遠不是三株至尊藥所能比擬。
班瀛強忍住怒氣,壓低聲音說道:“算你狠!夏鋒……魂鍊師,我身上只有一株至尊藥,另外兩株,我用七階寶藥來抵數!這總可以了吧!”
“就一株啊……”夏鋒嘆了口氣,“也罷。不過我有兩個要求……第一,抵數的必須是七階珍稀寶藥。第二嘛……按照十比一的比例,十株七階珍稀寶藥,可以充抵一株至尊藥!”
“你這是明搶!”班瀛氣壞了。
七階珍稀寶藥,既然有珍稀兩字,又豈是隨意可得的?價值都很難界定和估量。若是碰到急需這種珍稀寶藥,又有足夠財力的人,甚至願意付出等同於八階至尊藥的代價,來一對一換取!
現在夏鋒要求用十比一的比例,等於是要痛宰班瀛一刀。
“你不同意,那就拿三株至尊藥來給我,否則免談。”夏鋒一副吃定了班瀛的樣子。
人羣之中的詹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看到夏鋒這麼坑班瀛,她的心情暢快了許多,連帶着第一輪被班瀛阻擊淘汰的沮喪,也消散大半。
班瀛終究還是捨不得用二十株七階珍稀寶藥,來充抵兩株至尊藥。他咬了咬牙,將一隻白玉匣遞給夏鋒,冷聲說道:“這裡是一株至尊藥……七星海棠。至於另外兩株至尊藥,算我暫時欠你的!我馬上會讓兄長去家族府庫去取!”
“磨磨蹭蹭,太不爽利。我不同意!”夏鋒手指輕輕搓動,“你至少先給我點抵押物,價值不得低於兩株至尊藥的那種寶貝……明白了?”
夏鋒纔不信,作爲班氏最傑出的子弟的班瀛,連一件寶物都沒有。
班瀛無計可施,眼見夏鋒步步緊逼,絲毫沒有見好就收的意思,他心中暗暗發狠,一橫心取出了一道圓盤形狀的東西,道:“好……這件二品至尊寶器,烈風盤,暫且抵押給你!這總可以了吧!”
人羣之中發出了一陣低聲驚呼。二品至尊寶器,乃是二星及以上的煉尊,花費八階材料精心製作而成,論價值,的確要勝過兩株至尊藥。
夏鋒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接過那道圓盤連同白玉匣。他打開白玉匣觀看,又放出魂力驗看了一下烈風盤,確認都是真貨之後,才心滿意足地將其收入了儲物戒中。
“好了,班瀛魂鍊師不愧是班氏年輕一輩的傑出人物,言出必行嘛。我們的賭約兩清了。”夏鋒道。
班瀛吐了一口氣,神色變得陰冷了起來,沉聲說道:“夏鋒,那道烈風盤是家祖賜給我的防身之物,只是暫時質押在你那裡。我很快就會贖回來,到時候你可別賴賬。”
到了現在,班瀛反倒是擔心夏鋒賴賬了。
“放心,放心,”夏鋒微笑道,“我不比你們班氏,一向信用良好。”
班瀛壓抑住心中的不爽,叫過兩位兄長班楚和班通,讓他們速速趕回家族,緊急調出至尊藥前來聖火境,贖回至尊寶器。
班通仍是有些失魂落魄,反反覆覆重複着兩句話:“這怎麼可能呢?他的陣法究竟是什麼名堂?”
班瀛心中一動,拉過班通,低聲詢問起四聖靈陣的詳細情況。接下來的第三輪,就是他和夏鋒之間的對決了。若是抽到了煉符分支,夏鋒的四聖靈陣無法破解的話,班瀛也很難取勝。
“魂力無法侵入,就像是面對夏鋒本人操控的陣法一樣?”
在聽到班通的述說之後,班瀛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之間,班通的眼眸睜開,道:“我明白了。夏鋒的四聖靈陣,嚴格說來並不是傳統的陣法,而是以他獨有的四道血氣法身化作陣符,構築的一種護體血氣!四道血氣法身作爲陣法旗門,與夏鋒的心意相通,自然要受到夏鋒的遙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