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種魂煉界的門外漢,就不要貽笑大方了,”夏鋒俯身撿起了那柄魔血邪刃,輕輕彈了彈,冷笑道,“你對魔血邪刃,瞭解多少?”
何錦鬆一愣,他對於這種陰毒偏門的獸魂武器,還真的缺乏認知。當下,他梗着脖子道:“不瞭解!那又怎樣?”
“正因不瞭解,你纔會大放厥詞,”夏鋒淡然說道,“魔血邪刃,是用無數無辜之人的鮮血祭煉而成的魔兵,每次出鞘必須飲血……楊宏若是將我擊敗,魔血邪刃自然會吸走我的鮮血,滋養自身。而現在,楊宏是輸家,他就必須承受魔血邪刃的反噬!”
“原來是反噬!怪不得楊宏突然被吸乾了鮮血。”
“這反噬也太可怕了。”
“想要獲得力量,自然就要付出代價。楊宏爲了魔血邪刃殺了不知道多少人,現在被魔血邪刃反噬而死,算是死有餘辜,”夏鋒淡淡說道,“而且,就算魔血邪刃不殺他,我也一樣要殺他!何家主,別以爲你的面子有多值錢,我根本就沒有看在眼裡。”
“你……”何錦鬆被當衆羞辱,臉色漲紅如同豬肝一樣,“夏鋒,你太狂妄了,我現在就滅了你!”
“咳咳……”主考官付行飄然而至,阻止了暴怒的何錦鬆,“這裡是宗派聯盟初選的擂臺,無關人等,速速下去,不要干擾初選!否則,後果自負!”
何錦鬆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臉色微變,原本暴怒的氣勢熄了一大半。他恨恨地瞪了夏鋒一眼,轉身跳下擂臺。
“夏鋒,你是天鷹國初選,第一個獲得九場勝利,十塊令牌的選手。現在我宣佈,你第一個擁有了通過初選,晉級決賽的資格!”付行在攆走何錦鬆之後,笑眯眯地對夏鋒說道,“你先下去休息,等到初選結束,我會將決賽的資格令牌發給你的。”
夏鋒謝過了付行,重新回到選手席。其他人看向他的眼光,都露出了羨慕之色,畢竟夏鋒已經成功晉級,其他人卻還要歷經幾輪拼殺,才能如願以償地進入決賽。
夏鋒沒有管其他人的羨慕眼光,手掌心死死捏着一隻儲物戒指。這是他剛剛走到楊宏的屍身旁邊,檢查魔血邪刃的時候,順手牽羊取下來的戰利品。
楊宏作爲拜仙樓主的第三個義子,也是實力最強的義子,肯定會得到大量的資源栽培,說不定還有某些珍貴的戰技傳承。夏鋒在修煉到轉輪境初期之後,已經把身上的能量石用的差不多了。今後的修煉,肯定少不了能量石的輔助,夏鋒正好發一筆橫財。
不過,夏鋒的屁股還沒有坐穩,就有人耐不住了。
王室三大武侯,同時站了起來。他們對視了一眼,齊齊走向了選手席,目標正是夏鋒!
“三位想要做什麼?”見到王室三大武侯從觀衆席走向選手席,主考官付行皺眉問道。
“老夫向夏鋒討要一件東西!”鐵壁侯沉聲說道,“就是這隻火鷹幼崽!”他大手抓出,直接抓向夏鋒肩頭的火鷹。
夏鋒臉色一沉,將火鷹捧在掌心,飄然後退!他沒料到,王室三大武侯,居然會強行出手。
“且慢!”付行怒喝道,“夏鋒現在是進入了宗派聯盟決賽的選手,半隻腳已經踏入了九大宗門。我看誰敢不顧宗派聯盟的威嚴,要對夏鋒動手!”
鐵壁侯抓出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沉聲說道:“我沒有殺夏鋒的意思,只不過搶回火鷹幼崽而已!有什麼罪責,我願一力承擔!”
瀚海侯、天風侯同時站出一步,呈品字形圍住了夏鋒!三大武侯的威壓,猶如江海怒潮,夏鋒在三人的威壓之下,根本就沒有逃走的空隙。
原來,在楊宏露出敗相之時,王室三大武侯就開始了緊急商議。眼見夏鋒晉級決賽已成定局,天鷹王室不可能用武力手段殺死夏鋒。但是,瀚海侯卻是提出,可以鑽一鑽規則的漏洞,在不殺死夏鋒的情況下,奪回火鷹。
這樣雖然會讓主考官付行發怒,但只要不殺夏鋒,就不算落了宗派聯盟的顏面。到時候宗派聯盟就算有些怪罪之意,只要天鷹王室好生道歉,多交一些供奉,差不多就能含糊過去了。而若是放任夏鋒帶走小火鷹,那麼大鬧拍賣行的霍英夫婦,就始終無法浮出水面。
天鷹王對三大武侯下過了死命令,一定要揪出霍英夫婦!爲此,天鷹王室甚至不惜請來了九大宗門的高手助陣,而夏鋒的小火鷹作爲破局的關鍵,怎能輕易放走。
夏鋒默察四方,觀生無咎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他的額頭,冒出了一絲細汗。想要在三大武侯的夾攻之中脫身,實在不是容易的事情,不管怎麼計算都難以實現。
玄櫻的聲音,低低鑽入夏鋒的耳朵:“夏鋒,怎麼辦?要不然我出來,助你逃離?”
“不行!你出來只會更麻煩,讓我看看形勢……”夏鋒吐了口氣,悄然傳音。
三大武侯都橫了心,不去理會發怒的主考官付行,緊緊逼迫夏鋒。鐵壁侯沉聲喝道:“夏鋒,交出火鷹!別逼老夫動手!”
就在此時,忽然一陣長笑聲響起。
“哈哈,有意思!三個武侯,加起來接近一百五十歲,居然要圍攻一個十七歲的小輩?你們一把年紀,都活在狗身上了麼?”
“是誰,敢辱罵天鷹王室?”三名武侯同時心生怒意,循聲看去。
這一看之下,三人的眼眸幾乎同時收縮!
一對眼神銳利的中年夫婦,在角鬥場的角落中站起身,飄然掠過半空,站在了三大武侯面前。這兩人,正是霍英、晴嵐。
“你們終於出現了!”鐵壁侯精神一振。
“果然,這隻火鷹幼崽,就是你們的弱點所在!”瀚海侯也來了精神,“上次讓你們跑了,這次必將你們擒下正法!”
天風侯急急說道:“快點通知陛下!”
一個宏大的聲音,從角鬥場之外轟然響起:“不必了,我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