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黑壓壓的一片。
寒飛雪卻是在屏風後努力去尋找那個男人的身影。她並非緊張,也並非害怕被他認出來,只是在想這個男人是否真的會出現,又是與這玄炎宮到底是什麼關係存在?
“師兄,你不是說玄冥山莊莊主會來嗎,他在哪兒?”她故作不解問道。
聽見她這麼問,夜寒稍稍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說道:“自然是在雅間,宮主若是想要見莊主,稍後便差人引宮主去。”畢竟是在外面,他還是稱呼她爲宮主。
越弘此刻卻是急匆匆地跑上來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下面打起來了!”語氣中卻是沒有一絲驚慌的神色,相反他反而像是幸災樂禍似的。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中更是閃爍着看好戲的興奮光芒。
“所爲何事?”夜寒不悅地皺了皺眉,這裡畢竟是玄炎宮,竟是有人在此放肆,那簡直是不想活了。
“師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咱們玄炎宮的死對頭琅月閣的人也一同混了進來,現在在下面跟我們玄炎宮的人對峙,周圍看戲的人可多了。”越弘那一臉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着實讓人無語。
瞧着這小子的神情,寒飛雪的嘴角禁不住抽了抽,這感情是把死對頭給放進來了?
說這琅月閣吧,她其實還是有些小小的印象的,從小師父就灌輸了她各種思想,比如琅月閣與玄炎宮水火不相容的思想。
“走去看看。”她忽然出聲道,顯然已經有了宮主的霸氣之勢。
夜寒聽見她這樣的口氣,這顯然與以前的寒飛雪截然不同,他的心微微震了一下,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還是平靜如水。
整個百花閣因爲這突然的變故,大家紛紛衝了出去圍觀戰鬥去了。這是難得一見的場景,兩大殺手邪派對決,簡直是讓人忍不住要賭一把會是誰最後贏!
“把你們宮主叫出來,咱們閣主說了,今日若想要封典就出來打一場,贏了纔有資格做宮主!”爲首的紅衣女子叫囂地厲害,叉着腰,臉也是尖刻至極,一看便知是刻薄之人。
“好狂妄的口氣,我們宮主豈是你們這甘人等想見就見的?”另外一邊藍衣的女子也不甘示弱。
對方更是毫不講理,想都不想說道:“呵!看來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殺!”
“我道是何人在本宮這兒撒潑呢,這不知道是從哪個春樓裡逃出來的潑婦們,道是狗膽包天,連玄炎宮都敢闖!”一道清脆的女音,帶着讓人心顫的冷意緩緩響起。
聽見這聲音,一衆玄炎宮的人紛紛低頭行禮。
“參見宮主。”伴隨着這聲音的出現,一抹輕盈的白色身影從百花閣二樓飄出,穩穩落在了那囂張的紅衣女子的身前。
之前在二樓瞧着熱鬧時,就有一種想要揍人的衝動,此刻這些人倒是活得可真是不耐煩了。
瞧見寒飛雪,那藍衣女子立刻上前輕聲道:“宮主息怒,這些人交給屬下襬平就可。”不想要在封典當日就要讓這麼多人瞧見了自家宮主的實力……其實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宮主根本沒有任何的鬥氣,武力值就是零,怎麼能夠與對方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