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離聽到梅清染要去引州,她頓時間就來了興趣,她鼓着嘴央求道:“那清染姐姐可不可以帶上我啊!我也想去引州!聽說那裡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我回來的時候也可以給柳公子帶一些的!”
梅清染搖了搖頭,對宮離說道:“小宮離是不可以去的哦,等到小宮離在長大些,我就帶你去好不好啊?”
“不要!清染姐姐你就帶我去吧!!清染姐姐!!”宮離開始向梅清染撒嬌,她緊緊抓住梅清染的衣角,她就像是個鬼精鬼精的小大人一樣,就連梅清溪都沒有辦法,更何況梅清染呢。
梅清染只好作罷,無奈的答應道:“好吧,好吧,我就帶你去。不過,還得讓哥哥同意了你才能去,如果哥哥不同意,那我也沒辦法了。”
說着,宮離又開始蹭着梅清溪,梅清溪無奈道:“清染你就帶她去吧,早些回來,路上注意安全。”
“謝謝梅叔叔!!”說着,宮離就高興的親了一口梅清溪,看來宮離真的是挺高興的。
一旁的梅清溪滿意的笑了笑,這個場景令梅清染不禁感到欣慰,好像自從宮離來了以後,梅清溪就很少發脾氣了。
梅清染捏了捏宮離的見,說道:“好了,我趕緊帶你去收拾收拾吧。哥哥,等會你去見見蘇引吧,他已經幾日沒有見過你了,想必心裡也是着急的。”
梅清溪淡淡答應道:“恩,我知道了,你去吧。”
梅清溪再一次體會到了失落感,聽到宮離要跟清染去引州,雖然只是短短几日,但梅清溪卻是於心不忍,但既然宮離想去,梅清溪自然也只有答應,或許這種離別的痛苦,他梅清溪痛徹心扉,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難道就真的那麼虛僞嗎?到底是誰給他下了死命令?到底是誰一手操控着他的心智?原本和善笑意的臉轉瞬之間就變成了陰暗狠心,梅清溪,他爲的是什麼。
如果那個秘密早一日告訴梅清溪,想必結果也不會更差,只是現在那個秘密雖然有人一心想告訴梅清溪,但無奈,無可奉告。
而在花都,截然相反。雖然梅未嬈也不在,但是司執殿的秩序流程,井井有條。童齡齡悄然無聲的走在司執殿的大殿內,她眉頭緊皺,不像是在擔心着什麼,而是在等待着什麼。
良久,司執殿的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來的是一位六歲的小姑娘。她身穿一襲淡紫色官衣,小
小年紀但氣場已經有了強勢的苗頭。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雜質,沒有憂慮,沒有高興,只有嚴肅與謹慎,簡直就像是第二個花殊。
她的步子清亮的響徹在整個司執殿內,她沉穩的走到童齡齡面前,微微福身,作禮道:“司使大人,我過了。”
童齡齡喜悅不已,她一把就抱起了這個小姑娘,她言道:“小藺如!小莫憂!你考過了殿試!那就證明你現在時司執殿的人了!今後,你就可以永遠住在司執殿了!也沒有人再敢祈福你了!!”
是的,這個小姑娘就是梅未嬈從南荒救出來的姑娘,藺如。
“哈哈哈哈!!齡齡姐姐!我剛纔進來的時候,有沒有很像未嬈姐姐呢!那可是我精心準備的,就是爲了要這樣風光的走近司執殿呢!”果然,藺如的天性還是個小孩子,不過,照藺如說的話下去,也就會是第二個花殊了。
童齡齡剛纔着實從藺如的身上看到了花殊的影子,童齡齡的心理五味陳雜,她不知道以後的藺如是否會真的變成下一個花殊,她希望的是藺如可以快樂的長大,長大以後找個好人家,可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童齡齡試探的問道藺如:“小藺如啊,長大以後想不想找個好人家就嫁了呢?”
雖然童齡齡很清楚對於一個六歲的孩子說這樣的話,自然明白她是不會懂得,但是藺如的回答讓童齡齡着實一驚:“不想!我要成爲像花殊姐姐那樣的人!”
童齡齡皺眉,疑問道:“爲什麼呢?難道小藺如不想過安逸的生活嗎?”
藺如說的一本正經:“我如果擁有了權勢,我會解救那些在苦難中掙扎的人!而不是利用那些權勢去幫助那些壞人!所以,我喜歡花殊姐姐,我也想成爲花殊姐姐那樣的人!”
童齡齡微微嘆了口氣,也是,在司執殿內的人沒有一個可以過的安逸,沒有一個人可以從司執殿離職,因爲早在她們任職司執殿內的官員開始,就已經與司執殿簽下了生死契約,自然這個契約也並不是強迫的,而是清楚以後就看你籤與不籤。如果你真的喜歡司執殿,想在司執殿內任職,那麼你就相當於一腳已經踏入了地獄,如果違反司執殿的條令,背叛了司執殿,那麼下場也就只有死。
童齡齡心裡默唸着“想法總歸是好的,只不過怕就怕的日後容易被蠱惑了心智。”
她頓了頓,放下
了藺如,勸解道:“雖然我不知道小藺如的以後會怎麼樣,但是我相信小藺如,你要知道從司執殿出去的人,她們的品行端正,不會因爲利益金錢而走入歧途,小藺如明白了嗎?”
“藺如明白!今日,殿試官就已經告訴過我了,他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入了司執殿內就不要在想着其他的職位了,而要在司執殿內獲得晉升的機會,是很難很難的一件事,他讓我不要急着晉升,要讓我明白司執殿的人都是怎麼做事的,藺如也明白童齡齡姐姐在擔心着什麼,所以藺如是不會違背自己最初的意願的!請童齡齡姐姐一定要相信我!”雖然藺如說話的聲音中還有未褪去的純真,但是她說的話就像是一直都想要所表達,所傾訴的一樣。雖然只是個孩子,但是她的心中已經有了自己想要去做的事,這或許是她的經歷,也是來自司執殿的教養。
童齡齡一早就知道了結果,如今,藺如的話更讓童齡齡明白了,司執殿不是一個多麼沉壓的地方,而是廉潔光明的,只不過這些都被陰暗壓了下去,但本質終究如從前一樣初始。
童齡齡這一刻就把藺如當做了大人一般,也不管藺如是否可以明白,她語重心長的對藺如說道“藺如,你要知道你想成爲下一個執行司,下一個花殊,你的肩上就要扛起多麼大的責任與鮮血,是要踏着多少人的骨頭與靈魂,才能夠換來的嗎?”
藺如搖了搖頭,回答道:“藺如不知。”
童齡齡緩緩笑了一下,坐了下來,說道:“我今天就跟你講講花殊過去的事情吧。”
藺如猛地點點頭,也跟着童齡齡坐了下來,她說道:“恩!好!”
“歷代裡花殊是最早上任執行司位置的一個人,也是掌管司執殿時間最長的一個人。她繼任執行司時才十二歲,那個時候她並未真的想要去做執行司,也並未想過要掌管這整個司執殿。可是,因爲御令是無法抗拒的,不然不接會被誅九族。花殊也只有接了那御令,而後,就真正的繼任了執行司的位子。可是,一切都不是那麼的順利。”
童齡齡停頓了一番,看着藺如,她是那樣的認真,童齡齡又繼續說了下去:“她才十二歲,她肩上負起的責任是那麼的沉壓,而自然也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無法承受的。不光光是這些,還有各個官員的打壓,她們都一心想把花殊弄下去,甚至是想殺了花殊而決後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