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瀾聽了童齡齡有些不敢相信,他皺眉反駁道:“不可嫁娶?我怎麼不明白,我也不知道這一點呢?!宮花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爲何執行司還要耿耿於懷呢!況且,我知道了真相,我就一定再會回去找梅墨的!這樣的律令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聽着白瀾的質疑與喝令,童齡齡的臉隨即就垮了下來,現在在童齡齡的眼中白瀾就像是在質疑着司執殿的一切,用不知道的理由來掩蓋一切,可是,在司執殿沒有理由,沒有質疑,更加沒有不知道!
童齡齡的舉動有些變了樣子,她反而微微一笑,對白瀾說道:“你還有什麼不清楚,不知道的呢?說出來吧,也好讓我來聽聽。”
白瀾有些怒意,他的態度不是那麼的好,他說道:“我在沒有其他的質疑了,我也沒有要去質疑,我只是覺得司執殿的制度,律令太過嚴厲,苛刻了,難道司使大人你就不想嫁人嗎?!”
童齡齡笑了一下,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回答道白瀾:“不想,而且我根本就沒有動過這個念頭。”
白瀾呵斥道:“我看你是被洗腦了吧!你們到底都在做些什麼?!仇恨!任務!!我都不知道你們要幹什麼!!你們只是一味的去讓我查看案使,接立令,傳血令,有時候也會被派出一些事情來做,可是我做這些的時候沒有人告訴過我,我到底在做什麼!難道所說的司執殿就是這樣一個不清不白的地方?!?‘’很容易,很清楚,白瀾是爲了梅墨而頂撞着童齡齡,當然,他就是在質疑着司執殿,質疑着執行司,他說的話已經徹底激怒了童齡齡。
當然,這也是童齡齡第一次發脾氣,童齡齡一貫的好性子,在今日,被白瀾所打破,童齡齡整個人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陰暗了,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像是帶着巨大的隔閡一般。
她漸漸走到白瀾跟前,攤開手,指着司執殿立着的所有牌匾,她威嚴沉穩,她的話語權是那樣的重大,她冷冷講道:“看見了嗎?!在你的右手邊就是司執殿歷來所犧牲的人,我們日日夜夜所做的事情,所談的對話,所殺的人,他們都看在眼底!他們沒有一點反駁!還有不可嫁娶?白瀾,你既然把情感看的那麼重,你又何必要跟着執行司來到花都,來到司執殿呢!在這裡!在司執殿內!沒有一個人質疑過司執殿的一切!更加沒有人質疑過執行司!!所謂日久見人心,差不多就是像你這樣吧。”
童齡齡緩緩的恢復了平靜,她輕蔑的撇過白瀾,淡淡道:“既然你那麼想梅墨,那麼想嫁娶,那就毀了那份契約書吧,從此以後,你便就可以嫁娶了。”
“什麼?!我是不會離開司執殿的!”白瀾斷言着,可真是與剛纔的他所說的話那麼不相符。
童齡齡彷彿就像是早就猜到一般,她淡淡說:“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律令閣面壁思過吧,從現在開始你被禁足了,等到執行司回來之後,你的結果很自然的就會出來。”
白瀾沒有反駁着童齡齡的處置,他答應的很乾脆:“好,我願意接受。”
“帶下去吧。”童齡齡就連多話都沒有,想必童齡齡現在已是對白瀾死心了吧,這樣的人留在司執殿也遲早會害了執行司。
“他連鈴蘭的半分都不及,鈴蘭捨棄了一切,入駐了司執殿。她做事嚴謹認真。從來沒有半句怨言,司執殿的律令向來都是如此,不能因爲一個白瀾,就毀了司執殿的所有律令與底線,即便他又是血令掌官又如何,任何人都是通風的。”童齡齡不知道是跟誰在講這話,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對藺如說着。
此時的藺如忽然小聲的對童齡齡說道:“齡齡姐姐,我可不可以說一說我自己的想法?”
童齡齡點點頭,應允道:“可以,藺如說吧。”
“齡齡姐姐,在我看來,司執殿正是因爲有律令,纔會嚴格,纔會有要求。如果司執殿沒有了這些條令,律令的話,那麼又與其他的觀點有什麼不一樣。而且,沒一個人到司執殿任職之前的時候,執行司都會去找她們談話,最後如果她們不想在司執殿任職,執行司會將她們調去其他地方任職,所以,這個是沒有人強迫的就像是心甘情願一般。”藺如說的話頭頭是道,更加讓童齡齡刮目相看了這個孩子。
童齡齡驚訝着,她看着藺如,她不敢相信的說:“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多?!真是聰明的孩子!”
藺如笑了笑,回答童齡齡說道:“秉承自己所想的,所說的。”
童齡齡滿意的點了點頭,鼓勵道:“很有寓意,很深遠,藺如好好加油。”
“恩!”藺如的回答也是那樣的堅定。
此刻,門外看守士兵稟告着:“司使大人!鈴蘭統領有事要奏。”
童齡齡的臉色一下變得嚴肅了,她吩咐着:“請鈴蘭統領進來說話。”
“是!”
“鈴蘭統司您請。”
“好。”
鈴蘭的樣子似乎不是那樣的愉快,沒有一點點的輕鬆,她走進了司執殿內,眉頭緊皺,作禮道:“司使大人安好。我來是因爲有事要奏,而這件事情是關於白瀾的。”
“白瀾?你說。”童齡齡的話裡有些微微諷刺。
鈴蘭緊緊鎖着眉,似乎接下來的話題很沉重,她沉沉講道:“前半月白瀾的動機就已經不對勁了,那是他從錦州城回來以後,他的做事方式,處理方式,也全然脫線了。畢竟因爲我天生疑心就重,我派人去調查了白瀾的動向。當我知道白瀾所密謀的事情以後,我恍然震驚。”
童齡齡疑惑了起來,雖然剛纔白瀾的舉動是有些格格不入,但是童齡齡並沒有想到的是白瀾竟然在密謀,她質問道鈴蘭:“密謀?他在密謀着什麼?”
鈴蘭回答道:“他在與梅墨接頭,而且他現在的對立面就是錦國。”
童齡齡聽了鈴蘭的解釋,不免大驚失色:“什麼?!他在與錦國有着聯繫?他這麼做,是想讓錦國侵蝕花都!他想背叛花都?背叛司執殿,背叛執行司?!”
鈴蘭皺眉,說道:“目前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唯一能夠肯定的一點就是白瀾的心思早就不在於司執殿了,十日前,我曾看見他見過煙逍!!”
“煙逍?!那麼這一次執行司與宮祭和紅薇去錦州城的事情,白瀾是不是也告訴過煙逍了?!”童齡齡緩了緩,繼續說道:“既然是十日前他們纔會過面,而執行司她們是三天前才走的,所以,這個消息他還沒有說出去。”
虛驚一場啊,但白瀾究竟與梅墨說了些什麼,她們都全然不知。而白瀾與煙逍的見面又會是什麼打算呢?
鈴蘭微微嘆息,她不忍心的說道:“是這樣的,我本想前幾日就來告訴您的,但無奈證據不齊全,害怕污衊了白瀾的名節,可是現在看來,着實是他的不對了。”
“原來他剛纔所對我說的一切全部都是在演戲,只不過是掩耳盜鈴而已。看來他早就謀劃好了一切,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僅僅只是爲了梅墨?還是爲了利益,權勢呢。但現在我已經都將他軟禁了起來,等到執行司回來之後在對他裁決,估計,他怕是活不長了。”童齡齡說的沒有一點點憐惜之意。
因爲在司執殿中如果背叛了什麼,那下場也只有死,纔是解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