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黎笑了笑,說道:“姐姐喜歡就好。”
我隨之對血鳳凰說道:“收下來吧。”又莞爾一笑的對緹黎說道:“不知道今日你來是爲了何事?難道就光是給我還禮來了嗎?”
緹黎說道:“私心想着,我方纔進來便看見了滿園的芍藥花,而且開的旺盛,不知道姐姐可否讓我時常來來轉轉?”
我沒想到緹黎會這樣說,我還以爲是有什麼事情,我這才聽到緹黎的回答,微微笑了笑,款款道:“可以啊,只要你喜歡來,隨時都歡迎你。”
“那我以後可就多多常來了。”緹黎說的很俏皮,不免多了幾分可愛的模樣,果真還是緹黎比我要好得多。
我沉沉的笑了笑,對緹黎說道:“好啊。”
緹黎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與我談論了起來。
而此刻,一家客棧內正在談論着其他的事宗。
此刻一名男子對着那坐在凳子上的男子沉沉說道:“父皇,錦扶他的心機自然是很重,我們要不要留下後期之計?”
而被那個稱作父皇的人正是曲朝的皇帝,曲尹。
他的臉上始終都有着一股威嚴,果真是天家風範,帝王之尊。
曲尹的樣子似乎不爲所動,沉着冷靜,他淡淡道:“不急。等到洛兒同錦扶聯姻以後,多的是時間,並不急與這一時。”
那名男子謙卑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父皇說的是。”
而此刻,曲尹不再問歡愉聯姻之事,而是問道:“忠兒,你妹妹呢?”
而這個名叫忠兒的男子的確是曲朝的二皇子曲忠,也就是前幾日同曲幽洛一起的那個男子,不過在曲尹這裡他裝模作樣,可是在外面卻是桀驁不馴,這些事情曲尹自然也是知曉的,只不過是不聞不問。
曲忠回答着曲尹:“妹妹這幾日都在皇宮裡。”
而曲尹的目的並不再與這裡,他沉了沉,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他目光凌厲的盯着曲忠,問道:“我聽說前幾日你們在長街與人發生了爭執?並且是你們逆行駕車,直接撞上了對面的一輛馬車,還撞死了車伕,可有這件事情?”
曲忠聽見曲尹說起這件事情,頓然滿頭大汗,他趕緊解釋着:“父皇!確有此事!可是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他們先挑起的!若非她們那一日走別的路,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啊!還請父皇明鑑!”
曲尹聽見曲忠的解釋,截然大怒,他狠
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凌厲不已,斥責着曲忠:“明鑑?你以爲我跟你一樣愚蠢嗎?!若非你逆行駕駛!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這裡是錦國!是錦州城!不是曲朝!”
“父皇!若非那個人爭口舌之快,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還請父皇明鑑啊!兒臣真的沒有亂說話!”但此刻,曲忠還是在辯解着,只可惜,曲尹並非是向着他的。
曲尹冷哼一聲,起了身,走向曲忠面前,冷冷道:“你還是這般胡言亂語!不要再妄言了!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對你的忠告!不要把你的那種胡作非爲的樣子帶到錦國來!因爲在這裡沒有人能夠庇佑的了你!更何況對於你,我是徹底沒有任何的情感!如果你觸犯了錦國的律令,別指望我會救你!”
曲忠聽到曲尹斷絕的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神之中多半是哀求的,他對曲尹的話已是害怕至極,他哽咽着:“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下一次不會這樣了!還請父皇原諒!!請父皇原諒!!”
而曲尹任然是不爲所動,他更加果斷的說道:“真是個什麼用都沒有的蠢貨!即便你妹妹在無理取鬧,在無法無天,但總比你要好處!可你呢?!只會花天酒地,根本無心干政!這王位你也休想拿到!”
尤其是曲忠聽了曲尹的這句話,整個人乍然間就變成了悔青,而曲尹說出這話來的意思也是要讓曲忠明白,這個王位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要他千萬千萬不能在想王位。而曲尹也早就已經有了繼承王位的人。
“父皇!父皇!!”曲忠只有聲嘶力竭,因爲他不敢在曲尹面前造詞,他害怕曲尹。
曲尹隨即緩了下來,平靜問道:“說吧,那一日同你們頂撞的人是誰?”
“兒臣不知道,不過那女子的嘴皮子倒是挺厲害的,但最後那個女子卻是忍氣吞聲,就走了。”曲忠知道話一出口爲時已晚整個人木然了起來,但似乎曲尹的目的不在這裡。
曲尹似乎若有所思,他緊緊皺着眉頭,似乎是在考慮着什麼,淡淡說道:“原來如此,既是如此,你先回去吧。”
曲忠聽見曲尹的這句話,隨即就鬆了一口氣,他問道:“父皇不隨我一同回皇宮嗎?”
曲尹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我還有事,你快走吧。”
曲忠跪下身行了禮,恭敬的說道:“是,父皇,那兒臣告退了。‘’
曲忠走了沒有多久,曲終離就進來了,而
曲尹也的確是在等着曲終離。
曲尹望向曲終離,神色微微有些暗淡,他淡淡道:“你來了,坐吧。”
對於曲終離來說,曲尹對自己的態度亦或者是平淡如水,又亦或者是含情脈脈,而曲終離也已經習慣瞭如此,雖然曲終離明白帝王是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妃子有任何的情感,更何況是對於自己呢,雖然她清楚,但還是要一如既往。
而曲終離並沒有與曲尹去寒暄什麼,而是開門見山的問着曲尹:“還有七日了,聯姻之事就快到了,你想怎麼做?”
曲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即鬆開,對曲終離說道:“先讓洛兒打探着,等到有可靠的時機,就逼宮錦扶。亦或者最妥當的一條,那就是讓洛兒早日生下子嗣,那麼到時候洛兒的位分自然也就會成爲皇后,所生下來的孩子也就會是嫡子,如此以來,再讓洛兒給錦扶做點什麼手腳,過不了多長時間錦扶就會命喪黃泉,而洛兒的孩子自然就是名正言順的錦國繼任皇帝。”
曲終離聽了曲尹的計劃以後,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在意,因爲他知道曲尹的計劃是絕對不可能實現了,曲終離淡淡問道:“你想我怎麼做?”
曲尹笑了一下,那抹笑是意味深長的,但卻猜不出來其中的意思,他平靜說道:“在後宮內安插眼線暗衛,疏通前朝的那些肱骨之臣,如此以來,很多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曲終離皺眉質問着曲尹:“雖說曲幽洛無法無天,囂張跋扈,但你也就真的肯將曲幽洛嫁給錦扶?她可是你最疼愛的小公主,你就這麼甘心嗎?”
“生在帝王家,難免是要走這一步的,這就是她們唯一的選擇,也是洛兒的選擇,更何況錦扶現在才也不過二十七,算起來,也是稱得上最年輕的帝王了,我沒有把落兒遠嫁與吳國那已經是給洛兒最好的歸宿了。”曲尹說的似乎與自己並不相干,但透露着的卻是自己就像救世主一樣的模樣。
生在帝王家,生來就無情。每個人都是權衡利弊的把柄,是在這些國都紛爭之中最能夠緩解燃眉之急的方式,怨不得誰。
而此刻曲終離聽了曲尹的話,難免動容,她沉沉說道:“吳國?你是說那個已經六十多歲的皇帝?你本心是想着把曲幽洛嫁到那裡去的?!你可真是狠心!對於你自己的女兒都是這般!”
而曲尹恰好就與曲終離的想法不同,他理直氣壯的對曲終離說道:“我對她已經是寬容許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