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回答着血妖:“是啊,二十七了。”
血妖突然打量了我一番,晌久才說道:“那麼你,卻看起來不像,只不過你的身子脆弱無比,大病未愈,也着實也老了幾歲,歲月磨人也果真如此。”
我婉婉笑了一下,對血妖說道:“是啊,歲月磨人也亦是如此。我也無法避免的,前幾年我的臉上還是嫩的可以掐出水來,可現在,已是漸漸的有了淺淺的皺紋,只能說是人老珠黃了。想想那些纔剛剛及笄的少女,就讓我想起了從前在宮府的日子。”
щщщ ●тт kān ●¢ Ο “從前都有歡愉的日子,可是越到後來一切就變得越快了,而不同的是有的人依然還可以堅守着最初,但是對於我們,那就是不可能的了。”血妖似乎感同身受的意味,她的話裡也亦是帶着深深的惋惜之意,而對於我,又何嘗不是一樣的呢。
我也知道那只是說說而已,誰都不可能回去了,我遲早糾結致死。
馬車平穩的停住了,而我也知道我們已經到了錦國皇宮,接下來纔是要該真正面對的時刻,我淡淡對血鳳凰吩咐道:“我們到了,接下來如若誰敢忤逆,誰敢觸犯,毫不留情的殺了他。”
我雖然說的淡然,但極度狠厲,對於這些人我不需要再有任何的憐憫之心,因爲他們已經做了太多的錯事,爲了錢財利益權勢就可以隨後去濫殺無辜,比起我來,他們更需要得到報應,至少我知道有些人是不應該死的。
而此刻的血鳳凰轉眼之間就又變成了一如既往的那個樣子,恭敬的回答着:“是,知道了。”
此刻的天空,雲飛的好快,蔚藍不已,這種徵兆不知道是祥和的,還是有着危險的兆頭,期許會是好的吧。
而此時我也已經盤算了起來,現在的時辰不晚也不早,剛剛合適。
而現在駐守着的士兵就是盛世帝都的兵力,根本就沒有一個是錦國的兵,爲了能夠順利進行下去,我是不會愚昧到去用錦國的士兵,因爲有的人太忠心了,那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情,到最後落得慘狀也怪不得誰。
說來也是在嘲諷,我實則是不想去報復什麼的,可是有的人卻一直在慫恿着我,一直在打壓着我,我不得不這麼做,在這個權衡利益的朝代,我只有狠心,就這樣一點點的被掏空,不癢不痛了起來,終於最後變成了這副厭惡的樣子。
而此時,也已經走到了正殿的門口,我沉沉了嘆了口氣,覺得還是有些沉壓,我現在只要一進入這
種封閉的門內,我就會感到壓抑,會喘不過氣來,暗隱閣的事情還是讓我記憶猶新,說到底,我是在心驚,我沉了沉,平靜的對血鳳凰說道:“到了吧,我們就進吧。”
而此刻打開門的就是傅恆,我留下了他,宮離的無辜之人我一個都沒有殺死,而有的侍衛卻因此喪了性命,來日定會統計出來,播下撫卹金。
我微微笑了一下,對傅恆說道:“我如願了。母親的願望我達到了,如今你也可好好交差了。現在,是我自己的目的,日後多多勞煩你了,傅恆公公。”
傅恆的臉色乍然面若素白,他肯定是明白了我話裡的意味深長,的確如此。我話裡有話,我也並未斥責着傅恆,只不過傅恆是幫過我的人,我也沒有那麼的忘恩負義。
傅恆沒有回答,而是拉開了正殿的門,恭敬道:“宮姑娘,您請。”
我頷首,淡淡迴應者傅恆:“多謝。”
“吱呀~”
開門的聲音讓我感到刺耳,讓我感到無比心驚,就好像如同刺骨一般徹涼,痛楚。
而此時,着朝堂之中全部都是錦國的官員,他們面面相窺,看起來是蕭沉笙已經告訴過他們什麼了,不過,這樣我就好做了。
而此刻的一切都是要算的,我沉了沉,緩步從容的走了進去,走進了這正殿內。
回首闌珊,時過近遷。
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我可以站在這裡,改革錦國的政策,我不是帝王也不是謀臣也不是使令官,我是宮花。
我想做的就是我想做的,任由着什麼,任由着其他人的言語紛紛,對我而言,都根本不起絲毫的作用。
我腳步沒有停歇的走向了那龍椅之處,但我並未坐下來,我這個舉動只是爲了能夠看着這些大臣們的神色,以及他們的舉動,還有他們每個人的胡言亂語,當然也有一些是肱骨之臣,有的清廉,有的腐敗,這就是朝政。
我頓了頓,沉沉的看着這些人,他們的臉上是什麼?是詫異?是憂慮?是嘲諷?是恐懼?衆多人的神色,有些令我煩憂,但的確又多了幾分意思,我神色微微動容,更多的是得意與諷刺,我從容得當的對着這些朝臣們說道:“若曾坐在這個皇位上的人是錦泗,貪官污吏也許就會少些,可是現在不是錦扶了,當然也不是我。我今天在這裡,就是要告訴你們,從現在開始,這錦國的執掌大權由我接手,錦扶已經下臺。”
朝堂底下已是議論
紛紛了,而對於我這些都是我早就已經猜想好的,我就是看着這些官員們的商議與詫異。
“什麼?!”
“這又是怎麼回事?!”
“沈相,這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
“緹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錦國的執掌大權要交給這樣一個身份不明不白的女人?!”
“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執掌大權的人就是這個女子,閒話少說。”
“……”
我看向沈遂伯伯,他的面容還是那樣和藹善良,因爲他剛纔也一眼就認出我來了,他的眼神之中是欣慰的,而我自然也對沈遂伯伯的好感還是有的,我莞爾一笑問道:“沈遂伯伯,不知道你有什麼意見?”
沈遂伯伯也和藹的笑了一下,回答着問我:“是哪一方面?”
我微微笑道:“對我這個小女子執掌着錦國暫時的大權你可否有意見?”
沈遂伯伯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對我說道:“沒有意見,只要你是爲百姓着想,爲了錦國着想,我是沒有任何的意見。”
聽到沈遂伯伯的肯定,我突然感覺一鬆氣,在這種壓抑的場合能夠有沈遂伯伯的支持。我自然是欣慰不已,我轉向看着這朝堂上的這些官宦,輕佻的問道:“那好,那麼在場的各位權臣是否有什麼意見呢?”
而此刻,就有一個官員出來指責着我:“你憑什麼執掌錦國的大權?!你是作爲什麼身份?!你是作爲什麼資格?!你又是哪裡的泛泛之輩!僅僅憑着這些兵力你就真的以爲自己可以執掌了錦國嗎?!簡直是癡人說夢話!!”
快速,就有人附和了起來:“我附議!的確,你又是什麼人?!你又敢做這錦國的皇帝!真是可笑至極!”
“臣也附議!你是什麼人?!怎敢去做這錦國的帝王!又有什麼資格去執掌着錦國的肱骨大權!?”
朝堂之上衆說紛紜,轉瞬之間有一大半的人已經在指責着我了。
而我此刻也注意到了剛纔被稱作緹大人的緹誠,也就是緹黎的父親,他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看起來是中立的。
但只有一個人支持着我,我就會堅持自己的政策與偌大的變革。
我沉了沉,底氣十足的對着這些官宦說道:“我是宮花,承母姓,我出自將門世家。”
我自傲無比,因爲我一直都是宮家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