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聲,不知道這笑裡的意味究竟是如何的,可是我全然明白,似哭似笑,無奈之意更多,我看向嫣茹,平靜道:“堅韌無比,那也只不過是被激起的底線而已,對於我來說,最終的結果纔是最重要的。任何事物都在變遷着,而我的心底自然也是覺得有些東西不該墨守成規了,嫣茹,我的事情就要勞煩你了。”
嫣茹微微一怔,漸漸笑了起來,言道:“放心,這件事情定會盡我所能,你的命既然是由你掌控,那麼你就更應該珍惜,不要覺得彷徨無措。”
嫣茹果然明白我所說的究竟是何意思了,也的確,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我纔想要把我的命緊緊的攥在手中,曾經十分想盡快結束掉這樣的方式,可是現在,我卻不那麼想了,我的目的達到,那麼我,將會永遠是沒有任何憂慮,沒有一點點的擔心,因爲,我得到了我所想要的,就更沒有什麼理由放棄了。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曾經想躍躍欲試的,現在也終於都順水行舟,那麼,就讓這一切從新來過吧。
而此刻,青之花皺眉問道:“你們所說之事是什麼?”
糟糕,剛纔居然沒有意識到青之花在這裡,一時之間我也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青之花,因爲我心虛,就在這個時候,嫣茹回答着青之花:“這件事情所說的就是宮花的身子,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青之花這才一鬆,理解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爲你們兩個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呢,不過,現在聽你這樣說,我也自然心裡鬆了一口氣。”
嫣茹的隨機應變果真是幫了我大忙了,索性,青之花也沒有多大的懷疑,不然這件事情如果被青之花知道那就不得了了。
越是瞞的密不透風,就是越覺得其他人都好像已經知曉了一樣,心底縱使有萬般的遮遮掩掩,可始終還是逃不過躲閃的神色。
我微微笑了一下,淡然道:“是啊,爲了我的身子能夠痊癒,也爲了肚子裡的孩子能夠平安,所以,我只有擺脫嫣茹了,她是我最相信的大夫,也是我唯一認可的,秦漢良不在,也就只有嫣茹了,換作其他的人,我也自然是不會放心的。”
說起秦漢良,我就想起了茹芳,而茹芳現在還在我暗隱閣內,她與秦漢良的婚事也該籌備籌備了,但是竹瀾,卻不知道她自己該何去何從。
是要從
回倚樓閣的戲院嗎?還是說竹瀾真的想一輩子待在軍中,那樣的確是對竹瀾很不公平的。
事情太多,總歸會有些記不起來,也真是讓我傷透了腦筋,費緊了心思。
就在這個時候,青之花突然問道:“你可曾知道那衍治王朝現在的皇后是何人?”
我皺眉想了想,回答道:“衍治王朝從前的皇后是茚舒我知道,現在的皇后,是,末離越?”
我的確有些不敢肯定,因爲我對衍治王朝並不是足夠的瞭解,也不知道青之花這樣突然的問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想做什麼。
“是,的確就是末離越。”青之花回答的樣子似乎要比我肯定許多,可是我依然不明白青之花的意思究竟如何。
我疑惑不解,問道:“青之花,你所提起末離越是否有什麼緣由?”
青之花沉了沉,回答道:“末離越是梧淮的人,她也是被安插到衍治王朝來的內奸,而衍治王朝現在也已經同嵐國勾結在了一起,而你所說的那個鎖沉念我也調查過了,她的確就是末離越身邊最親近的掌管,如若真的想勸阻鎖沉念什麼,那就必須做好被末離越暗害的準備。”
對於青之花所說的,我的確是詫異不已的,我再次問道:“什麼?末離越是梧淮身邊的人?”
而此刻,青之花的神情有了微微乍然,她反問道:“的確如此。你,不知道?”
我的確不知道末離越是梧淮的心腹這件事情,而青之花也居然認爲我是知道的,看起來,這樣的事情還是總歸要慢慢發現纔會知曉的。
如若今天不是青之花突然的問我,我也是根本就不會知道的,但索性。
我沉然道:“我根本就不知曉這件事情,也從未查過,那麼看起來這個梧淮也的確是在下着更大的一盤棋了,她或許在其他的國都也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只不過,有的人卻永遠無法做到大目的。既然鎖沉念是末離越身邊的掌管,那麼的確難辦,可是我相信,作爲兮落的親妹妹,她也應該明事理,知分寸。”
青之花的樣子似乎有些擔憂,她扶額沉聲道:“鎖沉唸作爲末離越身邊的掌事,自然所有的事情前提就是必須要讓末離越知道的,一旦鎖沉念邀約來了我們這裡,那我們的行蹤必然是會暴露無疑的,我爲此就是在擔心着這件事情,到時候,我們所面臨着的不僅僅就是這麼一個小小困
境了。”
青之花說的很在理,也的確如此,來之前我們都太匆匆忙忙了,根本就沒有思慮周全這件事情,看的太簡單了,也確實是高估了自己的心思,不夠縝密,計劃也並非周全,如若不是青之花告訴,那麼我想必然會生出大禍端來,我微微嘆了一口氣,回答着青之花的憂慮和擔心:“這次事情緣由全部都在於我這裡,我沒有思慮周全,心思也不夠縝密,纔出了這樣讓你們擔心的事情。不過,我想鎖沉念即便是告訴了末離越,末離越一下子也是根本就不能夠猜到的,更何況,她們也根本就不會料想到我們會來這裡,我會來這裡,所以說,在這之前,一切都是可以有所逆轉的。”
青之花聽到我這樣說,也似乎微微有了一些動容,但起碼神色沒有剛纔那樣緊繃了,她說道:“那麼你想怎麼做?可否有已經可以躲過的計劃了呢?”
可我卻沒有想到青之花會居然反問着我,而青之花問得也正好就是我想說的,我回答着青之花:“這件事情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末離越她不認識青之花你,也不認識嫣茹,我或許可以暫且不露面,而鎖沉唸到時候對末離越說的時候,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疑心,再者,鎖沉念是否會告訴末離越,這也是一件不可猜測的事情,如果時機不對,那麼或許還可以有挽留的餘地,但是,鎖沉念如若是倒向我們這一邊的,或許我就不用躲躲藏藏了,如何?”
青之花微微點了點頭,看起來,也是贊同了我的意思,雖然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否可以行得通,但只有盡力一試了。
青之花淡言道:“這是兩難的糾結,也本來就是應該可以行通的方式,但願鎖沉念會像你所說的一般,我知道鎖兮落,我也曾經和鎖兮落交過手,也知曉一切鎖兮落的性子,所以,我也自然是期待鎖沉念可以和鎖兮落一般知道這些是是非非。”
而此刻,我卻淡然笑了一下,說道:“兮落和鎖沉念是同父同母,也是血濃於水,這樣的親情情感是什麼都可以抵得過的。且白薇皇后同紅薇是那樣的格格不入,但是我依舊明白紅薇和白薇她們兩個只不過爭的就是地位與尊嚴罷了。兩個人的性子也是如出一撤,說起來,終究也是骨肉相連的,要說,誰殺了誰,那也就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我更是全然明白,姐妹之情是無法所超越的,更是沒有人能夠硬生生的掰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