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先生,我們爲什麼一定要查什麼證據?難道查不到證據就這麼算了嗎?這擺明了就是華夏人乾的,這些該死的華夏人,害我們死了這麼多的同胞,我們必須要直接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
另一個明顯比較激進的男子,不滿的恨聲道。
“是的,我們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必須要還以顏色!不能就這樣軟弱!”
“……”
其餘的幾個人,也紛紛道。
“你想怎麼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
男子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然後望向最先說話的那人。
“我……我們向他們宣戰!直接用拳頭給他們教訓!”
激進男子被男子的目光一掃,神情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但是卻依然還是握緊拳頭,通紅着臉道。
“宣戰?”
聽着激進男子的話語,男子的嘴角,浮起了一絲譏誚的神色,眼神,彷彿在看白癡一般的看着他,“看來,這麼多年,你們還真的忘記了一些事情了。”
“我……”
激進男子的臉色,更加紅了,他想要說什麼,但是他還沒有說,便被打斷了,男子根本就沒有再給他任何的機會,男子的目光,繼續掃向前面的另外幾個明顯帶着和那個激進男子一樣心思的人,“你們是不是也是那樣的想法?”
幾個男子頓時同時低下了頭,他們能夠感覺得到,男子對於他們的想法。並不欣賞,或者直接的說。是反對,他們的心中。有些不服,他們覺得自己的想法,並沒有什麼問題,對於華夏國,對於那些華夏人,就是應該強硬,就是應該給他一點教訓,但是他們不敢把這些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他們不敢惹眼前的這個男人不高興。
男子自然也看得出來他們的神情。看得出他們的心中的想法,但是他們也不以爲意,只是臉上的譏誚更加的濃郁了,同時,還帶着一絲淡淡的失望。
“既然你們覺得宣戰,那麼,你們就告訴我,要怎麼宣戰?你們拿什麼去戰?你們爲戰爭,作好了什麼準備?如果真正戰的話。你們確定能夠戰勝?憑什麼可以戰勝?就算戰勝,付出的代價,又是什麼?他們付出的代價,又是什麼?”
男子冷冷的望着他們。
“我們……”
激進男子聽着男子的話語。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口,就要辯駁一下。但是他的話還沒有開口,便再次被打斷了。
“你們是不是覺得。那些華夏人,都是很懦弱的?像以前一樣。我們也許不需要真的開戰,只要擺出一副開戰的架勢,就能夠嚇到他們?就能夠讓他們屈服了?讓他們出讓一些利益了?又或者是你們覺得,華夏國現在還是以前的那個華夏國?只要開戰,幾個月就能把他們大半的國土都攻佔下來?”
男子的語氣,微微加重了一些,“如果你們這麼想的話,我麻煩你們親自去華夏國逛一逛,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一下,華夏國這些年的變化!”
“你們不要忘了,當年的時候,我們那場仗,打得多麼辛苦,不要忘了,靖國神社的那些英靈!”
男子的眼裡,已經有了一些怒氣,這些白癡們,整天在東瀛國呆着,感受着東方強國的光環,已經麻木了,已經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正確的判斷,他們已經忘了,華夏國當年給予他們的打擊和教訓,更不知道,華夏國這個民族,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那麼軟弱和無能的,這麼多年來,他始終都在關注着華夏國的情況。
雖然,一直以來,每一次的大小的摩擦,最後,都以華夏國的忍氣吞聲,甚至忍讓一些利益而告終,他們東瀛國,貌似佔了不小的便宜,在外交之中,佔據上風,但是沒有人注意到,在一次次的交涉之中,華夏人的態度,也都在一點一點的變強硬。
華夏國的每一次的忍讓,都只是爲了更好的發展,他們通過一次次的忍讓,爲自己謀得了更好的發展的環境,更多的發展的時間,甚至爲自己謀得一些實質性的利益。
經過上個世紀的災難,那些華夏人已經變得不一樣了,他們從大國夢之中,清醒了過來,他們開始像他們東瀛人一樣,學會了謙卑,學會了開放和學習,他們像一隻餓狼一樣,在瘋狂的學習着世界上各種先進的知識和文化。
華夏國的這一種忍讓和變化,是他感覺到很恐怖的。
而且,有一些事情,是他們不瞭解的,那就是,經歷了上個世紀的災難之後,華夏國的背後,那些古武的修煉者,也變得更加的恐怖了。
此時此刻,和他們開戰,根本就是一件很可笑,很白癡的事情,就算是他們現在在某些軍事科技方面,還佔據着比較多的領先優勢,能夠打贏了這場仗,也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渡邊先生,我們……”
感覺到男子的語氣之中,透着的怒氣,幾個人的臉上,神色都變得有些忐忑了起來。
“這件事情,不用再說了。”
男子淡淡的打斷了他們想要解釋一下的話語,沒有再給他們任何說話的機會,“這件事情,冷處理,誰也不能說出去,滕也,你們告訴信息安全部那邊,一定要防止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做好安全的防護,同時盡全力去查找證據,另外,想辦法通過同樣的手段,給華夏人一點顏色教訓。”
“嗨!”
最先說話的那個男子恭敬的點了點頭。
“至於你們,都暫時放下手裡的工作吧,去華夏國工作一段時間吧。”
男子的目光,再次轉向之前主戰的那幾個激進男子,“就這樣,你們先下去吧,有什麼消息,及時告訴我。”
說完,男子便揮了揮手,閉上了眼睛。
幾個激進男子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了起來,他們現在都身居高位,在東瀛國政壇正蒸蒸日上,都是耀眼的政治明星,可是現在……居然讓他們去華夏國,這毫無疑問,等於是毀掉了自己的前程。
但是他們的目光,看着前面閉上眼睛的男子,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敢再說什麼,都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然後默默的轉身離去。
他們都知道,眼前的男子,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他說了話,就是沒有任何的挽回的機會了,他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去了華夏國之後,真正的好好表現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爲東瀛國立下功勞,將來再尋找機會,再回來東山再起。
西裝革履的男子,很快便走得乾乾淨淨,大廳之中,恢復了一片的寧靜。
男子沒有睜開眼睛,卻似乎完全能夠將對方看得清清楚楚,在那些人剛剛離開前面的莊園的一刻,便睜開了眼睛,望向了右側一個一直站在他的身旁,沒有說過話,彷彿一個影子一般的乾瘦的老人,“有那個華夏人的消息了嗎?”
“沒有,到目前爲止,一直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乾瘦老人搖了搖頭。
“你覺得,他可能生還的機率大嗎?”
男子的臉上,並沒有出現暴怒的神色,而是緩緩地道。
“難說。”
乾瘦老人的那雙渾濁的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但是馬上,便搖了搖頭。
“確實難說啊,哎,一個在二十多歲,便已經達到了大忍者境的天才,華夏國,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才啊!”
男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陰厲的寒芒,“吩咐他們,海上不需要再留意了,撤了海上的搜捕吧,但是各個港口,還是要繼續嚴密的監控一段時間,務必不能讓他活着離開東瀛國。”
“嗨!”
乾瘦老人重重地點了點頭。
……………
“小丫頭這是胡鬧!胡鬧!”
曾家別墅之中,曾家老爺子曾鐵山臉色通紅,神情激動的罵了一句,又望着乖乖的站在面前的曾小美,“你這丫頭,你怎麼把這個事情告訴她了?你說你,都這麼大了,怎麼就這麼不知輕重呢?你知不知道,這麼做,可能引來的後果是什麼?”。
他簡直氣壞了,或者,更正確的說,是嚇壞了。
那個小丫頭,居然直接通過計算機的手段,去攻擊了東瀛國的網絡,而且,直接攻擊了他們的交通信號系統,還造成了這麼大的事情,引發了全世界的關注。
更讓他感到抓狂的是,她攻擊了就攻擊了,居然還跑去發郵件,威脅那些東瀛國的高層,要他們把蕭易送回來。
這不是瘋了嗎?
他們這邊纔剛剛通過國家的外交手段,對東瀛國施壓,要求釋放王小明,這邊她就發個郵件,這不等於告訴他們,這件事情,就是他們華夏國做的嗎?
萬一要是東瀛國人發起瘋來,直接真的引暴兩國的戰爭的話,怎麼辦?
那可就是國家,民族的罪人呀。
國家怪罪下來,就算是曾家再怎麼有根底,也可能要變成炮灰,帶來大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