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天兩人驅車來到了工人體育館,停好車後徑直進入場館,見翟寶強正在指揮剛運來的花卉擺放,一時不好打擾他,於是和曾大忠在一旁靜待。
在這裡佈置會場的人員有不少,除了市府工作人員外,其他人蕭夜天不認得,於是問曾大忠是否認得,曾大忠立刻說道:“蕭科,那都是體育館的工作人員。”
“都是?”蕭夜天問道。
“是的蕭科。”曾大忠應道。
“就一個體育館要那麼多人嗎?”蕭夜天不解的問道。
“蕭科,袁書記非常重視全民健身運動,所以充實了體育工作者的力量。”曾大忠說道。
“哪怎麼都擠在體育館而不是在體育局呢?”蕭夜天問道。
“是編制有限吧,另外,據我所知,這體育館大部分人都是臨時工。”曾大忠說道。
蕭夜天“哦”了一聲後又問道:“老曾,這體育館平時對外向公衆開放嗎?”
“開放,但開放的只有這塊中心賽場及外面的露天場地,其他設施就不對外開放了。”曾大忠說道。
“其他設施?”蕭夜天說道。
“是的,蕭科,這體育館裡還有好幾個健身場館,裡面有不少健身器材,只是只在剛配置那會開放了一個月,以後就再也不對外開放了,那些器材差不多閒置了一年了吧,真是可惜。”曾大忠嘆息道。
“既然鼓勵全民健身,而且設備都買來了,爲什麼不使用呢?”蕭夜天不解的說道。
“好像是說民衆們健身時不愛護,擔心損毀吧。”曾大忠說道。
“還有這事。”接着,蕭夜天笑了笑並說道:“走,我們去看看。”
“蕭科,那健身場館進不去啊。”曾大忠連忙說道。
“我們就在窗戶外看看,我倒是想看看都有什麼器材,有時間的話也來練練,我們市府的人來這裡鍛鍊應該不會不允許吧?”蕭夜天說道。
“應該不會,嗯,蕭科,我帶你去看看。”曾大忠點頭說道,然後前面帶路。
從中心賽場出來,步行幾十米來到了另一棟建築,曾大忠指着它說道:“蕭科,健身場館就在裡面,一共有三層。”
蕭夜天說了聲“規模不小嘛”後跟着曾大忠從半掩的大門進入,上得二樓後來到一窗戶前向裡觀望,確實見到一整套一整套的健身器材,還嶄新嶄新的。
不過,蕭夜天很快就發現了問題,那就是這些器材的質量很差,再看看器材上的商標,頓時愣住了,因爲如若是那個知名品牌的器材的話,質量不可能是這樣的啊,除非......。
蕭夜天皺了皺眉頭後問道:“老曾,這些器材都是我們市府負責採購的嗎?”
“蕭科,採購自然是政府這邊採購的,但具體好像是市委那邊*作的。”曾大忠說道。
蕭夜天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然後說道:“老曾,我們再到上面看看吧。”曾大忠應是,然後帶着蕭夜天上三樓。
一圈下來,蕭夜天發現所有的健身器材都是假冒僞劣產品,成本最多十幾萬,但按照這一品牌的售價卻要一百多萬,看來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中飽私囊啊,至於是誰就不言而喻了,蕭夜天笑了笑後和曾大忠折返中心賽場。
兩人回來時翟寶強正好佈置完了,見得蕭夜天回來後立刻就問他倆剛纔去哪了,蕭夜天說自己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就四處轉了轉,然後問他現在可不可以走了,翟寶強說可以了。
蕭夜天遂給劉清平打去電話,問他去了沒有,劉清平說已經到了,並在那裡等着呢,讓他們快去,蕭夜天讓其稍等片刻,馬上就到,隨後與翟寶強各開一輛車前往那莊院酒家。
路上,與蕭夜天同車的曾大忠忽然說道:“蕭科,那器材當初採購了不少,市裡各局委基本上都配置了一套。”
“這麼多!”蕭夜天訝然道。
“是啊,當時運過來的時候整整二十輛大卡車呢,那場面實在是太壯觀了。”曾大忠說道。
蕭夜天笑了笑說道:“這麼說來袁書記還真夠重視全民健身運動的呢。”
“算是吧,可就是怎麼不對外開放呢?”曾大忠一派鬱悶之色的說道。
“老曾,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啊?”蕭夜天含笑問道。
曾大忠一震,接着沉聲道:“蕭科,您有怎樣的想法,我就跟着您有怎樣的想法。”
蕭夜天呵呵一笑,然後探手拍着曾大忠的肩膀說道:“老曾,我現在不允許你有什麼想法,好好工作即可。”
“是,老闆。”曾大忠堅定的說道。
蕭夜天一愣,接着笑說:“老曾,記得人前不許這般稱呼喲。”
“老闆,我省的。”曾大忠欣喜的說道。
工人體育館距離那莊院酒家不算很遠,半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剛下車蕭夜天的手機就響了,取來一看是韓若水的,頓時想到今天在外吃飯也沒給她說一下,遂在接通之後告知並道歉,韓若水說沒什麼,只叫他以後記得早點和她說即可,省的做了那麼多菜浪費了。
蕭夜天連忙保證今後一定會提前通知的,然後讓她叫上郭箏一起吃飯,飯後出去遛遛,等自己吃過飯後再電話聯繫她們,陪她們逛街,韓若水欣喜的說好啊,要他早點聯繫,蕭夜天說是,隨後兩人就結束了通話。
進得酒家,見劉清平正與酒家老闆在前院聊天,翟寶強喊了他一聲,後兩者立刻上前迎接,然後前往亭臺式包廂,路遇上午見過的市財政局常務副局長陸秉文,後者立刻向翟寶強問好,並與蕭夜天三人打招呼。
翟寶強問他怎麼也在這裡,陸秉文說今日岳父母和大小舅子一家了來家裡了,因爲人多在家不好做飯就決定在外間就餐,他以前來過這酒家,覺得環境不錯就選擇這裡了。
翟寶強笑了笑後讓其自便,陪岳父母一家要緊,陸秉文說等會會來敬酒,翟寶強點了點頭,陸秉文就與衆人暫且道別。
蕭夜天等人來到亭臺坐下後,酒家老闆立刻讓服務員上酒菜,服務員早有準備,酒水先送上,並要給大家倒酒,翟寶強說還是自己來吧,這樣喝的也爽快,蕭夜天拍手贊同,曾大忠和酒家老闆同時起身要負責倒酒,結果兩人撞上了,最後還是酒家老闆獲得了此項“權利”。
一杯酒下肚後,衆人的話匣子就打開了,聊得都是春節期間的事兒,翟寶強忽然問及蕭夜天怎麼春節的時候去華京了,蕭夜天自然不能把真相說出來,於是謊稱是去參加大學同學聚會。
翟寶強“哦”了一聲後又問他玩的怎麼樣,蕭夜天說同學聚會還不是那樣,喝酒、娛樂、聊些畢業後的事兒,另外就是去景區轉了一天,劉清平適時對蕭夜天說哪天叫上黨校的同學們聚聚,蕭夜天說可以啊。
翟寶強突然說自己也曾在市委黨校學習過,算是他們的師哥了,到時他也想一起參加,蕭夜天和劉清平立刻表示歡迎,並先後敬他這位師哥的酒。
翟寶強大呼自己多嘴了,再三強調今晚不能喝的太醉了,明天還得出席團拜會呢,蕭夜天和劉清平相視一眼,然後又舉杯對他說關於敬師哥的酒就這最後一杯了。
正當翟寶強愕然爲難之計,陸秉文來敬酒了,翟寶強如見救星般連忙招呼他坐下,但他高興的太早了,人家陸秉文前來主要就是來敬他的,所以很快就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