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省委卓書記的反應在蕭夜天認爲有“掩耳盜鈴”之嫌,因爲作爲一省之大佬、一把手,可謂是手眼通天,“密探”多的是,對大小官員們的異動都瞭如指掌了,又怎會不知道自己兒子的事情呢,卓悅不給兒子提出警告,在蕭夜天認爲絕對是“自欺欺人式”的縱容,貌似歷史和現代就有不少這樣的例子吧。
因爲卓少的不尊重,又身處春城市,完全在蕭夜天靈識覆蓋的範圍之內,而且他又有這樣的能力,於是在泡腳的時候,“心胸狹窄”的蕭夜天在泡腳的過程中假裝閉目休息,實則探查着省委書記卓悅的記憶,也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果真如此啊。
忽然,蕭夜天的手機響了,取來一看是慕容芊的,按下接聽鍵後只聽她說道:“老公,我們的事怎麼辦啊?”語氣顯得異常焦急。
“怎麼了?”蕭夜天問道。
因爲身邊有其他人,所以他不敢叫她老婆或芊兒,對此慕容芊顯然愣了愣,接着又弱弱的問道:“老公,你身邊是不是有外人,不方便說話啊?”
蕭夜天“嗯”了一聲後又問道:“怎麼了?”
“夜天,我家裡現在正催促我和方搏完婚呢。”慕容芊說道。
“你等會。”蕭夜天說着就掛機了,接着讓服務生暫停,並對夏上游說了下,然後穿上鞋襪走出了包廂,來到僻靜處後撥通慕容芊的電話問道:“老婆,說具體點。”
“方搏給我打電話了,我爸也給我打電話了,說兩年期都過去了,也該定下了啊。”那邊慕容芊大聲的說道,顯然她預感到了危機,急了。
蕭夜天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老婆,你別急,這次我去華京會一併解決這事的。”
“真的?”慕容芊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一直就把你的事記在心裡了,既然到了該了結的時候,那就不能退縮了。”蕭夜天說道。
“嗯。”慕容芊應道,語氣中表露出對蕭夜天的信心,讓蕭夜天的心爲之一顫。
結束與慕容芊的通話後,蕭夜天回到泡腳的包廂,從此陷入沉默之中,慕容芊的問題已經成爲了他必須解決的當務之急啊。
自蕭老闆進來,那些部下一直就關注着他,見他這般狀態,就聽金天時弱弱的問道:“老闆,是不是有什麼事?”
蕭夜天霍然一擡頭,接着擺手說道:“沒事。嗯,是家裡的小問題。”金天時“哦”了一聲後就不再說話了。
結束夜間活動回到酒店後,蕭夜天躺在牀上,腦子裡一直在思索着自己和慕容芊的問題,那真是個殫精竭慮啊,方家給了慕容芊兩年的時間,也就是等她到三十歲的時候,在年前慕容芊就到點了,自己竟然忽視了這事,似乎又對不起慕容芊了啊。
思索再三後,蕭夜天認爲要解決此事必須看方卿的態度,於是忐忑的給方卿打電話“彙報”了自己與慕容芊的“姦情”,卻不想方卿在那邊笑說:“老公,我早就知道你們的事了呢。”
蕭夜天訝然問道:“老婆,你怎麼知道的?”
“是爺爺告訴我的呀。”方卿說道。
“老爺子知道了?”蕭夜天趕忙問道。
“你這色胚。”方卿嗔道,接着又哼哼的說道:“在華夏有什麼事能瞞得了爺爺呢?”
蕭夜天訕訕的問道:“老婆,快說爺爺的態度啊。”
“你猜。”方卿狡黠的說道。
“我哪裡猜得到啊。”蕭夜天哀求道。
“哼,你就那麼在乎她?”方卿不滿的說道。
“老婆,這與在乎無關,既然已經和芊兒有關係了,我總該對人家負責吧。”蕭夜天說道。
方卿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你到華京來後爺爺自有交代的。”說完嘆了口氣。
“你,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卿兒,你是我命中註定的老婆。”說完這句話,蕭夜天果斷的掛機了。
在華京方家宅院一書房內,方卿向方老爺子說完了剛纔與蕭夜天的談話內容後問道:“爺爺,你說怎麼辦啊?”
“那你的意思呢?”方老爺子反問道。
沉思了片刻後,方卿擺手嘆聲說道:“還是算了吧。”
“是指蕭夜天和慕容芊的事,還是你與那小子的事,你這話可沒說清楚啊。”方老爺子笑問道。
方卿“呃”了一聲後上前挽着方老爺子的手臂撒嬌道:“爺爺,我的心思您還會不清楚嗎,這個時候還在笑話人家。”
“你對那小子可真夠癡情的啊。”方老爺子嘆聲說道。
“或許真如他所說,我倆是命中註定的。”方卿也嘆聲說道。
“說起來我也是不贊同小搏與慕容芊這門婚事的。”書房中沉默了片刻後,方老爺子忽然說道。
方卿“呃”了一聲後訝然問道:“爺爺,這是爲什麼啊?”
“這一婚姻純屬慕容家想靠上我們方家的政治聯姻啊,但在政治上慕容家向來是搖擺不定的,屬於投機派吧。”方老爺子說道。
方卿“哦”了一聲後又說道:“爺爺,即便如此,可夜天他畢竟讓我們方家難堪了,你會怎樣處罰他呢?”
“這樣的事能怎麼處罰他,處罰了的話也太掉我們方家的面子了嘛。”方老爺子說道。
“呃,哦,也是呢,在不明就裡的外人看來,這只是他們之間很正常的兒女私情啊。”方卿恍然道。
說來也是,一方面慕容芊並未與方搏訂婚,算不上方家的未來孫媳,另一方面,蕭夜天也未與方卿訂婚,倆人的私情外人根本不知道,這樣一來,蕭夜天和慕容芊都是未婚青年,有自己的婚姻自由啊,方家能處理蕭夜天嗎,若是被人知道了的話,還真會掉了方家的面子呢。
忽聞方老爺子又說道:“但是,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他蕭夜天若還想迎娶你,就必須付出代價。”
“代價,什麼代價,爺爺,現在怎麼又影響到我了啊?”方卿張口結舌的說道。
“他抹了我們方家的面子,甚至可以說是打臉,你若還嫁給他嗎,那我們方家豈不是更加作賤自己嗎?”方老爺子說道。
“那...那要夜天付出什...什麼代價啊?”方卿搖着方老爺子的手臂問道。
“這個我自會和他說的,等他明天到了華京後,晚上你帶他來見我。”方老爺子說道。
“好的。”方卿點頭說道。
第二天一早,夏上游帶着幾名部下來到酒店陪蕭夜天一行吃早點,餐後直接前往機場,沒等多久就接受安檢登機飛往華京,三個多小時後抵達,雲州省駐京辦主任汪海洋親自帶人前來接機。
汪海洋是一個四十上下、中等身材的男子,一見到大家就臉帶笑容的快步迎了上來,而且還向夏上游伸出了雙手,遠遠就聽其稱呼夏上游爲“老領導”。
從這一稱呼來分析,這汪海洋以前應該也是駐京辦的人,而且還是夏上游在此任期期間的老部下,而他能夠坐上駐京辦主任的位子,想來夏上游出力不小呢,也就難怪其對夏上游表現的那麼恭謹了。
經夏上游的介紹,汪海洋也很熱情的向蕭夜天一行問好,並送上了名片,說日後來華京的話,直接打電話給他即可,他一定負責接待,蕭夜天也很熱情的謝過了他,一通簡短的迎接儀式後,衆人直接開赴駐京辦。
雖然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了,但駐京辦已然安排好了午飯,安頓好住宿後大夥兒分別在駐京辦其他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前往後面的食堂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