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市政府的路上,蕭夜天再次探查了滿江紅的腦域,也就獲悉了她指使的人都有誰,均是西湖市的官員,回到辦公室後蕭夜天把元良叫來,讓其給那幾個官員打電話叫他們過來,並特別交代等他們全部到齊後再帶入辦公室,元良稱是後告退而去。
二十幾分鍾後元良將那幾個官員領進了辦公室,隨即告退,而那幾人個個的眼中均隱含着怯意,因爲他們都知道其他幾人也是寫過匿名舉報信的,蕭副市長這個時候把他們一起叫來用意應該很明確了,心虛的他們怎不惴惴不安呢?
當這幾位官員問好時,蕭夜天頭也沒擡,只是“嗯”了一聲就不再搭理他們了,將他們晾在了一旁站立着,半分鐘過去了、一分鐘過去了、幾分鐘也過去了,可蕭副市長依然沒有搭理他們,這是領導對下屬官員不滿的、典型的警告做法啊。
這幾位官員若是現在還不明白自己所做的事已經被蕭副市長知道了的話,那麼他們的腦袋絕對是被驢給踢了,但蕭副市長沒有開口說話,那麼他們也就只有繼續罰站的份兒,這時的他們不僅心跳加快,而且額頭上還冒出大汗。
雖然他們身後有滿江紅這個省委常委在,但大家都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縣官不如現管啊,他們都是西湖市的幹部,蕭副市長就是他們的“現管”,而滿江紅呢,她伸手過來也只能涉及宣傳領域,可這又能干涉到蕭副市長什麼事呢?
另外,若是滿江紅的手伸的實在太長了,那麼就涉足到其他省委常委主管的領域了,這會讓人很不高興的,滿江紅會爲了他們幾個“小蝦米”而與其他常委鬧僵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如此一來他們就如同蕭副市長屠刀下的待宰羔羊了,怎不讓他們心悸呢?
半個小時後蕭副市長終於擡起頭來看了他們一眼,他們的心猛然間再次提速,整個人也戰戰兢兢的猶如等待法律最終宣判般垂頭站立着,身體也微微顫抖着,可誰想,他們接下來聽到的只是蕭副市長說“你們可以出去了”這麼一句話。
這幾人一愣後木然的“哦”了一聲,接着轉身欲走,但只轉了半個身子就立時定住了,然後忽見一人極速轉身不停的向蕭夜天彎腰並說道:“蕭市長,我錯了,我錯了,您饒恕我吧。”
這一同夥的突然行爲把另外幾人嚇的魂飛魄散,也連忙轉身有樣學樣的跟着向蕭副市長求饒,他們非常明白,只要他們就這麼走出這間辦公室的話,那麼不久之後等待他們的將是嚴厲的“判決”,誰叫蕭副市長有這樣的能力呢。
“你們都錯在哪裡呢?”蕭夜天淡淡的問道。
“蕭市長,我不該寫舉報信”、“蕭市長,我混,我不該受人指使舉報您”......,那幾位官員爭先恐後的說道。
“你們真的知錯了嗎?”蕭夜天再問道。
“真的”、“是是,我知錯了”、“蕭市長,我再也不敢了”......,那幾位官員紛紛說道。
蕭夜天“嗯”了一聲後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們現在就去小張辦公室每人寫一份檢討交給我,要將事件的始末以及你們對錯誤的反省寫清楚,明白嗎?”
“是,是。”那幾位官員一個勁的點頭應道,待蕭副市長說了聲“去吧”後暫時告退出去了。
一個小時左右後那幾位官員再次敲門進來,恭恭敬敬的將檢討書交給蕭副市長審查,蕭夜天看過之後說道:“希望你們今後將心思放在工作上,千萬別再走旁門左道了。”
“是,是。”這幾位官員唯唯是諾的哈腰應道。
“另外,我也告訴你們一件事吧,我這次大婚一共收到了六百六十多萬的禮金,但全被我以隨禮人的名義捐出去資助最需要幫助的弱勢羣體了。”蕭夜天說道。
“啊”、“呃”,這幾位官員先後發出兩聲驚呼和感嘆,驚呼是因爲龐大到六百多萬的禮金,感嘆是因爲蕭副市長竟然將猶如天文數字的禮金全給捐了,蕭副市長既然能夠將禮金的數目說出來,那麼他說捐出去了的事定然不會有假,這得何等的魄力啊,由不得他們驚歎了。
驚歎過後,這幾位官員相視一眼,接着向蕭夜天鞠躬說他們徹底錯了,懇求蕭市長責罰,蕭夜天則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你們記住我剛纔說的話,將心思用在工作上,當然,我也不是讓你們發現違法違紀現象後不聞不問,但事前應該瞭解清楚,否則就是誹謗了,反倒自己涉嫌違法了啊。”
“蕭市長,您教訓的是。”一位官員拱手說道,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好了,這事就到此爲止,你們回去工作吧。”蕭夜天擺手說道,這幾位官員稱是後再向蕭副市長表示感謝,隨後方纔告退離開了。
下午蕭夜天給林國棟打電話,把滿江紅借官員和老闆們給自己的婚事隨禮之事,在背後指使人搞小動作的情況告知,林國棟聽聞之後訝然說道:“不會吧,以前我不是警告過她嗎,她怎麼還會這麼不識趣呢?”
“林叔叔,我這有舉報信的複印件以及舉報人的檢討書。”蕭夜天說道。
“哦,你立刻傳真給我看看。”林國棟說道,並把傳真機的號碼告知,蕭夜天說好的後立刻將相關材料傳真了過去,林國棟說他先看看,等會再打電話過來,說完就掛上了手機。
不到二十分鐘林國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只聽他很是氣憤的說道:“這女人真是太不像話了,事情不經過調查就造謠生事,虧她還是搞宣傳工作的呢,退一步說,即便反映的情況屬實,那也應該採取光明正大的方式反映啊,怎麼就指使他人搞這等鬼蜮伎倆呢,這樣的女人還真不適合再擔任領導職務了。”
“嗯,林叔叔,請聽我先說說。”蕭夜天說道。
“說。”林國棟說道。
“據我所知滿江紅這人的工作能力還是很不錯的,而且我也沒有聽聞過關於她不好的傳聞,除卻她針對我耍陰謀的事來說,這人還是一個得力的干將。”蕭夜天說道。
林國棟“唔”了一聲後說道:“夜天,她這麼對你,你竟然還爲她說好話。”
“林叔叔,滿江紅之所以針對我,應該還是因爲他侄兒的事,一時的莽撞之舉,這屬於個人恩怨,我想應該將其與公事分開來看待。”蕭夜天說道。
“可她玩這種小動作已經失去了領導應有的風範了啊。”林國棟說道。
“林叔叔,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就不犯些錯誤呢,只要改了就好,當然得給人以改正的機會囉。”蕭夜天笑說道。
林國棟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夜天,你說的也是,那你對這事有何處理意見呢?”
“嗯,林叔叔,既然您問到了,那我就說說我的意見吧,有兩點,一是教育一番,二是看看能不能將其調離浙州省,因爲我一時半會是不會離開浙州省的,若是滿江紅仍留在這裡,難免她一直鑽牛角尖而做出不可理喻的事來,導致您損失一員得力干將。”蕭夜天說道。
“若她真會一根筋死鑽牛角尖,我寧願放棄她。”林國棟嗤聲說道。
“林叔叔,您就當是拯救其於懸崖邊吧。”蕭夜天笑呵呵的說道。
“好吧,那就按照你的意思來。”林國棟笑說道,隨後兩人又聊了一會方纔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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