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葉只是仔細的聽着,並沒有打斷白十八的話,但是卻聽見他們身後有一個聲音冷森森的說道:“哼!鬼君有什麼好怕的,有一天我一定要闖到他的老巢裡面去看一看他到底長什麼樣?”
此話一出讓兩人受驚不小,轉頭卻見牆壁上貼着一個白色的影子,只見他的雙手雙腳呈“大”字,咋一看彷彿是一件衣服掛在牆壁之上一般,只是一張臉上彷彿是剛被人用刀割下了肉一般,森白的骨頭血糊糊的讓人不寒而慄。
白十八嗔怪的說道:“九師兄你的樣子本來就夠恐怖了,你就不要將自己貼在牆上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這樣會被你嚇死的。”
那個被白十八叫着九師兄的陰靈並不在意別人說他的恐怖,繼續說道:“以前那個狗皇帝說的如此如此的厲害,還不是被我一篇文章罵得狗血淋頭,當時真是一個爽快之極。”說着他竟愜意的笑出聲來。
白十八卻低低對江一葉說道:“小師弟,你不要聽他胡說,聽說他本來是一個書生,因爲不滿當時皇帝的****,便寫了一篇檄文大罵了皇帝一頓,但是卻被皇帝抓來凌遲處死。現在咱們見到他的樣子就是他死後的樣子。所以小師弟一定要將我的話謹記在心裡。”
江一葉默默地點了點頭,但是還是忍不住多看了白九一眼,只見他臉上雖然已經被劃出了許多血痕,已經看不清他的本來面目了,但是還是依稀能看出來他曾經也算得上一個英氣的小夥子,只是他大笑着扯着臉上的血痕,彷彿碎肉隨時都有可能從他臉上掉下來,顯得是恐怖異常。
“不要吵了。”此時聽見一個滿是怒意的聲音吼道。
江一葉循聲望去,卻見一個盤膝坐在地上的陰靈,瞪大眼睛望着白九吼道。
白九卻並不在意一般,只是仍舊停住了笑聲,嘴裡嘰裡咕嚕的說道:“修什麼鬼道?修來修去還不是別人的一顆棋子,人生悲劇,鬼生也是如此悲劇,嗚呼哀哉。”
白十八卻在江一葉的耳邊輕輕的說道:“那個就是咱們的大師兄,他也是我們之中修爲最高的,聽說他已經達到鬼識階段,過不了多久他便能達到和師父一樣的鬼體階段。我等真是望塵莫及啊。”白十八說着滿是羨慕和崇敬的眼神。
江一葉看了一眼那個盤腿坐在地上的人,只能依稀的分辨出那是修道人士的打扮,其他的卻看不清楚,想必生前也是修道人士,他轉過頭終於忍不住的問道:“十八師兄,爲何不談一談關於你的事情,我見這裡面的各師兄均是如此的冷漠而你卻是不一般的熱情?”
白十八被江一葉誇獎熱情,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靦腆的撓了撓後腦勺,憨笑着說道:“多謝師弟的誇獎。”
但是他卻在此打住,眼神迷茫不願意說他的往事,正當江一葉正要對他說對不起的時候,卻聽見他幽幽的說道:“我本是一個孤兒,生來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是誰將我養大的,只是在我有記憶以來便是以撿些別人倒掉的食物過活,常常是幾天都得不到一頓飯吃,後來更是因爲弄髒了一個千金小姐的衣服便被家丁活活打死,到這裡又進不得閻羅殿,幸好遇到了主上,才被帶到這裡,也只有在這裡才感覺到別人說的‘家’的感覺。”說着竟不住的低下頭去,顯得有些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