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話音剛落,就見到寒山斜睨了她一眼,然後冷笑道:“我自與我派中人說話,所言也只是我蜀山派的事情。你們暫居蜀山派已然是蜀山派極大地恩惠了,此時竟然還置喙我蜀山派的事情,還真是沒有教養!”
“寒山,你不要沒完,不就是蘇揚師兄佔了你一個名額麼,我的不要了,給你好麼?”陸輕柔最近與楚嫣的關係極好,聽見寒山竟然辱及楚嫣,頓時真的生氣了,紅着眼睛大聲說道。
“哼!”
寒山見狀,面色更加的陰沉,看着依舊端坐在桌邊的蘇揚,冷笑道:“小子,你就只會躲在女子身後麼?”
“原本以爲你們心情不好,鬧一鬧也就算了,畢竟都是同門。”蘇揚站起身來,面色平淡,但是眼中卻是毫不遮掩的出現了殺氣,“但是你們先是壞我院門,後又辱罵楚嫣,簡直該死。現在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馬上給我滾,否則即便是同門,說不得也要斬殺你們!”
蘇揚雖然修煉時間不長,但也不算短,而且一直是一路上打打殺殺摸爬滾打過來的,渾身殺氣有如實質一般。再加上身上玄天蟒血液之中的兇性,更是讓他一怒之後,眼中殺氣好像兩道光芒,直直射出。
雖然結嬰之後終於煉化了玄天蟒血液之中的戾氣,但是源自上古兇獸的兇性卻是還在,此時在他身上盡顯無疑。
“小子,你可真狂呀,我二人如今都已經突破元嬰期中期,你不過纔是元嬰初期而已。難不成你以爲緊緊接住了古蜀山獨孤宇的一擊,就能夠傲視天下了?我們可是聽說對方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呢。”寒山冷笑道。
關於蘇揚在馴龍宗遺蹟之外與獨孤宇的一戰,很多人都知道,但是當時一戰並沒有打完就結束了。因此許多人都不相信蘇揚最後能夠取勝,畢竟對方可是元嬰期後期,蘇揚與其差了兩個小臺階呢。
當初一戰,相比於蘇揚的實力,許多人都只是記住了蘇揚敢於向着古蜀山挑釁的氣勢而已。而寒山和霍徵聽見蘇揚與獨孤宇的一戰,也都只是冷笑一聲,認爲對方不過是不想與蘇揚爭鬥而有所消耗,蘇揚的實力根本就不行。
因此,寒山這才如此言語。
聞言,蘇揚淡然一笑,說道:“雖然只是元嬰初期,但是收拾你們兩個卻是足夠了,抑或你們把他們都叫上,一起上也行!”蘇揚隨手一指四周那些隨着兩人一起前來的弟子。
“小子狂妄,我一個人就足以鎮壓你!”寒山冷喝一聲,整個人身上氣勢陡然增強,而其手中也是突然多了一把長劍,劍鋒迫人,向着蘇揚斬來。
蘇揚負手而立,眼見劍尖刺來,腳下微動,踏出奇異的步法,整個人便繞開了那長劍,徑自向着門外行去。蘇揚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還是去演武臺的好,省的你們的血污了這裡!”
蘇揚不說毀了這裡,而是害怕對方的血污了此處,由此可見其是多麼狂傲,他不僅能夠自信擊殺這兩人,而且還不會毀壞這裡的佈置,這對於寒山和霍徵來說,無疑是極大地侮辱。
見狀,寒山霍徵兩人帶領着那七八名弟子,緊隨蘇揚出去,生怕蘇揚不過是找個藉口逃脫。而楚嫣和陸輕柔對視一眼,也是急忙跟上。
蘇揚不緊不慢的向前走着,後面跟着寒山霍徵等人,殺氣騰騰。而最後面,則是兩個女子,面上露出一絲絲憂慮。這一行人從弟子房前經過,自然引動了衆人的視線。
“那是蘇揚師兄,後面是霍徵和寒山兩位師兄,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看架勢,好像是想着演武臺去的。”
“聽說寒山師兄的劍氣洗禮的名額給蘇揚了,他恐怕就是爲此討說法來的。霍徵師兄應該是爲了雪晴師姐前來。”
“他們莫不是要比鬥吧,快點,我們跟上去看看!”
唰!
頓時,這些弟子心中都是激動了起來,霍徵寒山兩人自不必說,乃是僅次於林雪晴的翹楚。而蘇揚來到蜀山,雖然還沒有出手,但也是有種種傳說出現。
這幾人的碰撞,定然極爲精彩,這些弟子自然是不會錯過的。不過片刻,最初一行十幾人頓時發展爲數十人,向着演武臺行去。
而與此同時,此事也是驚動了劍心真人與幾位長老,聽見此事之後,在劍心真人身邊的林雪晴面色一寒,冷聲道:“我去制止他們。”
說着,提劍就要前去。
誰知道卻是被孤仞開口叫住了,只聽見孤仞說道:“雪晴慢來,這幾人都是我蜀山派的優秀弟子,互相切磋一下,不是什麼壞事。幾位,隨老夫一起前去觀戰如何?”
蜀山派如今輩分最高的孤仞都是這樣說了,掌門和幾位長老更是樂得前去觀戰。更何況,參戰之人可是兩位“落”字輩長老的弟子。
長老落雨轉頭看着身後站着的一名年輕人,笑問道:“千墟,你如今正好出關,也隨爲師前去看看,究竟是霍徵和寒山厲害,還是那蘇揚實力強。”
千墟搖了搖頭,面色平淡,一幅儒生打扮,氣質非凡,只聽他說道:“霍徵和寒山都是突破到了元嬰期中期,而若是蘇揚師兄只有元嬰初期的話,恐怕要戰他們兩人,難以取勝。這種毫無懸念的戰鬥,弟子還是不去了吧。”
“哈哈哈!”
聞言,已經行到大殿門口的孤仞轉頭笑道:“千墟,你若這樣認爲,恐怕就大錯特錯了,老夫打賭,這一次寒山和霍徵恐怕真的遇到對手了。這兩個小子性子高傲,平日裡眼高於頂,正好有人可以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聽見孤仞都這樣說,千墟眼中明顯閃過一絲精光,而一旁落塵和落雲兩名長老也是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光彩,而後也不多說,緊隨着孤仞離去。
看着衆人都已經前去演武臺,千墟自語道:“若真如師叔祖所言的那樣,這倒是值得一看的。”
說罷,他也是離開大殿,徑自向着演武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