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可可西里,一望無際的大戈壁,一個黑點在急速狂奔。不遠處,一輛敞篷越野疾馳而來。車上的人拿着微衝,扯着嗓子叫喊着,在這被上帝拋棄的可可西里,他們可以爲所欲爲,所有的法律,道德都被擋在了這片土地之外。
司機使勁兒嚼着口香糖,把油門轟到底,把車開的飛起,以這樣的車速在戈壁上行駛,只要遇到壓到一個石頭,車子就會被狠狠的拋飛出去,可他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副駕駛站起身來,風把他的頭髮吹成賽亞人的模樣,他喊道:“快點快點,就在前面,這次看你往哪跑。”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活捉此人,他們花費了巨大的心血來尋找他的蹤跡,想不到他居然跑進了可可西里。
可可西里環境複雜,荒無人煙,真要躲藏進去,很不易尋找,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在可可西里附近搜索,一路進入可可西里,四處搜尋。想不到真被他們給碰上了,所以他們都很興奮,若是把此人帶回去,他們下半生就可以不用發愁了。
後面坐着的一個黑臉漢子則顯得冷靜得多,“點子很扎手,很多老手都栽在他手上,我們是不是應該跟上面彙報一下?”坐他身旁的黃髮男子說,“彙報個屁,那幫老頭肯定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咬住他等他們來處理,到時候功勞都是他們的,我們連湯都喝不上。”
黑臉漢子的臉更黑了,“只怕到時候功勞沒領到,腦袋先沒了。”黃髮男子說,“膽小鬼,你要怕就下車,省得到時候拖累我們。”黑臉大漢叫道:“停車,你們這些煞筆,忙着投胎就去,我可不去送死。”
前面兩人回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鄙夷,開車的把車停下。黑臉漢子跳下車,把槍背到身後,拿出電話正要撥通,只聽一陣噠噠噠的槍聲,身體好像被風吹起,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怎麼也想不到,剛纔還有說有笑的夥伴,轉眼就會對自己下手。
越野車沒停下,黃髮男子摸了摸槍管,有些燙手,說道:“這樣的廢物,留他活着也是浪費糧食。”眼看黑點越來越近,前面的司機有些詫異的說,“這小子有點奇怪啊,跑起來那麼快,他停下來了。”副駕駛見那人停了下來,打開手的微衝保險,扣動了扳機,一串子彈劃開氣流,直指前方的少年。
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看彈道明明擊中了那人,可他居然沒事一樣,依然站在那裡,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後面的黃髮青年罵道:“槍法真臭。”
越野車開到那人不遠處停了下來,那人不動聲色,靜靜的看着他們從車上下來。黃髮青年用槍指着那人說,“黃小龍,你跑不掉了,乖乖跟我們回去,可以少受點罪。”顯然站在對面的年輕人叫做黃小龍,只見他嘻嘻的笑着,“就憑你們三個啊物,我站着不動你們都殺不了我。”黃髮少年怒了,“尼瑪,留他一口氣,給我朝他腿上打。”
三人扣動扳機,一連串的子彈毫無章法的射向黃小龍,這些子彈詭異的穿過了黃小龍的身體,好像他就是一團空氣一般,三人嚇了一跳,“你是人是鬼?”黃小龍臉色一冷,“我是人,你們是鬼。”說着彎腰抓起一把沙子,手輕輕揮出,三人只覺一陣勁風襲來,接着就如被一輛疾馳的快車狠狠撞上一般,三人直接拋飛出去。
臨死的時候,黃髮少年恍惚聽見一句沉悶蒼老的聲音,“真是廢物。”黃髮少年心裡滿是苦笑,報應真快!
黃小龍眼前出現了三個老者,他們統一身穿黑色勁裝,顯得古色古香,但是每個人都氣如凝淵,深不可測,凝重的氣氛蔓延,彷彿風都靜止了,時空都暫停了。黃小龍突然哈哈大笑,“你們穿這種衣服,是哪個劇班裡跑出來的,忘記換衣服了吧,哈哈哈……”
三人臉色一垮,“年輕人浮躁,喜歡亂說話,喜歡到處亂跑,但不要碰到這個世界的底線,把我教的急急如律令還回來,看你武藝高強,我們還可以成爲朋友,否則的話,後果我怕你承受不了。”
黃小龍嘿嘿一笑,“老爺子氣性大,爲了區區不遠萬里追殺而來,看來這次我是摸到一個好寶貝了,我聽說,太上教的掌門令牌裡藏了一個巨大的寶藏,可我看這令牌也平常的緊啊,我都拿着它一個月了,什麼秘密也沒發現。是不是需要輸入密碼,三位老爺子,我只是好奇,你們把驅動這令牌的秘密告訴我,滿足了我的好奇心,我馬上把他還給你們。”
這塊急急如律令傳說是太上老君當年煉製,老君化胡爲佛,西出函谷關,這塊令牌掉落在函谷關,天下征伐,誰取
得了函谷關,誰就是天下之主。關鍵就在這塊令牌上,後來太上教出了幾個天才,取得了這塊令牌,但是一直弄不懂這令牌的秘密,只把他當做掌門的象徵,成爲一種圖騰般的存在。黃小龍乃是鼎鼎有名的樑上君子,樑上的勾當門門清,一次與好友打賭,這天下沒有自己偷不來的東西,那老友就拿這律令跟他打賭。彩頭就是輸的人要在大街上像猴子一樣翻五百個跟頭,說五百句我服了。
黃小龍費勁心機拿到令牌,一直想找機會去尋自己的老友,讓他願賭服輸,可是太上教追的緊,一直沒甩開,如今更是被逼進了死路。太上教這三個老古董,據說活了得有兩百歲以上了,看上去雖然老邁,但氣血充足,身體裡蘊藏着巨大的爆發力,他對付一個還有可能,對付三個肯定不行,他盡力找些話題來拖延時間。
“三個老東西,你說這令牌能不能折斷。”說着拿出令牌,作勢要掰斷它。三名老者臉上滿是冷笑,“這令牌要是能折斷,也就不是什麼寶貝了。”黃小龍哈哈大笑,“真是有趣呢,看來這令牌我是帶不走了,還給你們。”說完把手中的令牌扔了過去,中間的老人伸手去接,就在這時,左邊的老人忽然出手,一章打在中間那位老人後背,把令牌搶到手中,右邊的老人大吃一驚,怒罵道:“胡非,你這是什麼意思?”左邊那老人說,“沒什麼意思,想借這塊令牌玩兩天。”
黃小龍有些意外的看着這一幕,不禁哈哈大笑,“我這外人還沒走,你們就開始狗咬狗了,有趣有趣。”右首的老人剜了黃小龍一眼,“你給我閉嘴,我想取你性命易如反掌。”黃小龍說,“你自身都難保,還敢威脅我,真是不知死活。”
這老人回頭對胡非說,“外敵當前,你既然喜歡這塊令牌,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你也是教中的長老,便借你玩幾天也不妨事,且先殺了這小子,之後的事情回教中再說。”胡非笑了,“二長老,你我都知道,這令牌涉及一宗大秘寶,就是把全世界的財富放在一起,都比不上這宗秘寶,誰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我是個小氣的人,我可不願和別人分享這宗寶貝,所以這個令牌還是我獨享吧。至於這個小子,我自會料理,就不勞煩你了。”說完揉身而上,一拳打向這二長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