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雞瓦狗,弱的可憐!”
黑衣青年望着林羽,嘴角掀起一絲冰冷的弧度,手持那血色長槍,一步步朝着林羽走去,那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一個死人。
“死!”
行走途中,黑衣青年又是一槍砸出,這一槍,仿若蘊含天地偉力,一槍之下,又將林羽砸出十幾丈外,口吐鮮血、無比狼狽。
“弱,太弱了!”
黑衣青年另一隻手已然負在身後,那一隻手上的血色長槍倒拖着,槍頭在地面劃出一條長痕,不急不緩地走至林羽面前,傲然道:“這一槍,殺你!”
咻!
就在這時,驚變突生!
原本狼狽不堪,看起來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死亡的林羽,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寒光,一個黃皮葫蘆陡然出現在他手上,直接便將蓋子拔了下來。
嗖嗖嗖!
十柄紫虛劍疾飛而出,瞬間在虛空形成靈劍封神陣,饒是黑衣青年是靈府巔峰的強者,也在剎那間被禁錮了至少三成真元。
“水火金蓮!”
與此同時,林羽手中的太玄劍爆發了,一朵三色蓮花,金色、紅色、藍色三色光芒交相輝映,急速旋轉間綻放開來,爆發出無匹的凌厲劍氣!
“中計了!”
黑衣青年面色猛地一變,千鈞一髮的時刻,他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只能迅速將渾身真元釋放出,形成一層真元護罩。
砰!
很快,水火金蓮便撞到他的真元護罩上,僅僅是幾個呼吸,他的真元護罩便被直接撕裂,兇猛凌厲的劍氣,直接便轟擊到了他的身上!
他慘叫一聲,渾身鮮血淋漓,直接倒飛出了幾十丈外,模樣可謂是悽慘到了極點!
“可惜,這都沒能殺了他!”
見到這一幕,林羽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別看這黑衣青年看起來傷的極其嚴重,模樣悽慘至極,可實際上,這樣的傷勢,卻還要不了對方的性命。
他之前刻意示弱,便是想要麻痹對方,讓對方輕敵大意,從而將其一劍斬殺,可惜,最終還是功虧一簣,差了一絲。
輕嘆一聲,林羽沒有絲毫的猶豫,不再去看黑衣青年,施展出雷光步,迅速朝着遠處逃逸而去。
所謂夜長夢多、遲則生變,這黑衣青年雖然身受重創,但畢竟是靈府巔峰的強者,誰也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底牌,萬一被黑衣青年糾纏住了,陷入麻煩的,反而會是林羽。
因爲此時,林羽已經感受到有好幾股氣息正在朝着自己接近,而這些氣息,沒有一個比黑衣青年要弱的。
幾息之後,林羽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了黑衣青年的視線中。
“可惡!”
黑衣青年終於站起身子,他氣得幾欲發狂。
此時此刻,他那一身黑色勁衣破破爛爛的,渾身上下充滿了傷口,整個人看起來狼狽無比,跟之前那勝券在握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區區輪海巔峰的小子,竟然讓我吃了如此大虧!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他仰天怒吼,殺氣瘋狂地膨脹增長,心中對林羽的殺念增長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他一個靈府巔峰的強者,竟然在一個小小的林羽身上吃了如此大虧,這簡直就是不可容忍的恥辱!
“沒用的廢物!”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不屑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堂堂靈府巔峰的武者,竟然被一個小小輪海巔峰的武者傷成這樣,真是廢物!”
隨後,一個紫發飛揚,氣息張揚的青年,龍行虎步,大步踏來。
“什麼人?”
黑衣青年心中惱怒,正要發飆,可當他看到紫發青年的面孔時,正要罵出的話硬生生地憋回了嘴裡,面色一變,訕訕地道:“見過姜皓師兄。”
“哼!”
聽到黑衣青年略帶恭敬的話,紫發青年只是冷哼一聲,根本懶得搭理黑衣青年。
對此,黑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羞惱,卻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因爲,眼前的這紫發青年,乃是整個外門排名第五十七名的強者,一身修爲,達到了靈府巔峰圓滿的境界,遠遠不是他可以比擬的。
更重要的是,紫發青年的哥哥姜尚風,乃是外門排名第九的強者,當之無愧的外門巨頭!
面對這樣一個人物,他根本不敢得罪。
嗖嗖嗖!
轉眼間,又有連續十幾名的靈府巔峰武者到達,無一例外的,當他們看到紫發青年的時候,皆是露出忌憚之色。
“姜皓師兄!”
十幾名靈府巔峰的武者,同時朝着姜皓躬身一禮。
“嗯。”
姜皓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就看向黑衣青年,淡淡道:“那個誰來着,把你剛纔跟林羽交戰的所有過程告訴我,記住,連一個最小的細節都不能漏過,如果讓我發現有一點偏差的話,你的命也就別要了。”
黑衣青年臉色更加難看,但也不敢跟姜皓作對,老老實實地將一切講述了出來。
“哦?”
聽完黑衣青年的話,姜皓眉頭一挑,瞥了一眼黑衣青年,淡淡道:“被一個輪海境的小子玩弄在鼓掌之間,果然是廢物一個。”
也不理會黑衣青年的臉色,姜皓繼續自語道:“全力爆發之下,竟然可以傷到靈府巔峰的武者,這林羽倒也有些本事,不過,始終只是甕中之鱉,翻不起什麼風浪。”
“你們幾個,都給我聽好了!”
頓了一下,他傲然道:“從現在開始,你們所有人都要聽我的指揮,沿着那林羽逃跑的方向,從各個方向將其包圍,一旦發現他的蹤影,立刻通知我,一天之內,我要摘下此人的首級!”
“這……”
黑衣青年等人面面相覷,良久,終究不敢違逆姜皓的意思,只得紛紛點頭:“是!”
一道針對林羽的天羅地網,便無聲無息間擴張了開來。
……
與此同時,林羽已經逃逸出了幾裡之外。
尋找到一處安全的地方,林羽簡單地恢復了一下傷勢,半個時辰之後,他便完全痊癒,恢復了巔峰狀態。
但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輕鬆之色,反而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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