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下山
靈山之外。
每天都是人山人海,不斷有老弟子在這裡遊蕩,或者說守株待兔更其恰當一些。沒辦法,葉飛的人頭太值錢了,真武聖院的競爭也太過殘酷了。
雖然聖院有規定,除非生死谷,弟子之間不得下死手,但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對於這些老弟子來說,他們至少有一百種辦法,在不違反規定的情況下,取下葉飛的人頭。
也是這個原因,商洛修行的靈山外面,每天都是人滿爲患,尤其是隨着新弟子一年保護期的結束。
無數眼紅懸賞,又認爲自身有那麼點實力的老弟子,紛紛聚集在靈山腳下,就等着葉飛出來,還向葉飛發出挑戰。
“葉飛,給老子滾下山受死!”
“一年之期已到,竟然還不下山,什麼狗屁天榜第一,還無敵至尊,我看啊,就是隻會躲在女人身後的窩囊廢!”
“哼,那葉飛不出來就算了,他要是敢出來,我第一個挑戰他,還請諸位師兄,給我一個面子?”
今天是一年保護期的最後一天,許多眼紅千億懸賞的老弟子都是聞風而動,聚集在這裡。
他們的神念肆無忌憚的封鎖住整個靈山,哪怕裡面一隻蒼蠅飛出來,都逃不過他們的神念鎖定。
人羣中,雪無傷,寧中臣,姜城這些新弟子,都聚集在這裡看着熱鬧,他們的神情都很凝重。
“聖院底蘊真是太強了,這裡的老弟子,隨便走出去一個,都堪比外面帝國的青年王者了。”雪無傷神情凝重道。
他曾是風雪帝國第一天才,但在聖院,他的那點天賦,居然只能算作墊底。
在雪無傷的身邊,還站在很多新人弟子。他們的模樣大多悽慘,明顯在新人保護期一過,他們身邊的丹藥,靈石,就全部被老弟子搶奪一空。
他們倒黴,自然不希望葉飛例外,作爲新弟子中的第一人,也唯有葉飛也被老弟子打敗,他們的心裡纔會平衡一點。
聚集在這裡的新人,很多都是希望看到,葉飛無敵至尊的稱號被打破,那些挑戰的老弟子們,則是希望踩着葉飛天榜第一的名頭,獲得巨大的聲望,還有聖院的重視。
只是等了一天,還是沒看到葉飛有下山的跡象,這些挑戰的老弟子,都漸漸開始沉不住氣。
“還是沒出來,這什麼天榜第一,他該不會一直想要躲在上面,當一輩子懦夫吧?”
“葉飛,有種你就出來!人階和地階弟子,你不敢應戰,爺爺乃是聖院普通弟子,你總不該怕了吧?”
又是一個粗狂的大漢,從人羣中走出來叫囂道,看此人的服飾,僅僅只是聖院最普通的老弟子。
真武聖院,弟子一共分成四個等級。
普通弟子,人階弟子,地階弟子,天階弟子。
其中普通弟子是最底層,這樣的弟子,在任何聖院,都是最底層,想要擺脫這個地位,那就只有通過考覈,成爲天地人三階弟子,也只有這些弟子,纔是聖院的精英。
三階弟子之上,據說還有聖院聖子,只是聖子需要突破武皇,才能夠擔任。目前的真武聖院,聖子也僅有一位。
本來以葉飛天榜第一的實力,就算要挑戰葉飛,也該是人階弟子纔對,此時,忽然一個普通弟子,也敢站出來挑戰,那就非常引人矚目了。
那挑戰的漢子也並非不自量力,而是看到葉飛一年都沒下山了,推測葉飛已經被嚇的不敢應戰了,他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露露臉,再說,能踩着天榜第一的腦袋揚名,那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發現已經引起很多人的注意,那漢子更是虛榮心爆棚,乾脆指着靈山怒罵起來:“葉飛鼠輩,還不出來應戰,莫非你是怕了我劉金書……”
轟!
也就在這時,靈山的防禦陣法,忽然打開,一道戰意沖天的身影,快速的從靈山上衝了下來。
銳利的目光,只是掃了山下的新老弟子一眼,而後,葉飛冷着臉,看着那個辱罵的劉金書,“你是在跟我說話?”
“沒錯,就是爺爺,你就是那個葉飛吧,爺爺今天要挑戰你!你敢不敢接?”劉金書面露傲色,尤其是看到葉飛“躲”了一年,境界居然還是通天境三重,他更是眼神不屑。
葉飛的境界,也讓其他的老弟子有些驚訝,不是沒有人想到,葉飛在靈山一年,可能是在閉關苦修,應對聖院殘酷的競爭。只是誰也沒想到,葉飛閉關一年,居然境界一點都沒有提升。
“這劉金書,真是走了狗屎運啊!”
“切,什麼天榜第一,閉關一年,境界居然還這麼低?”
“看來傳言是真的,這葉飛能獲得天榜第一,靠的是煉化了某種強大靈物,現在他的潛力已盡!”
許多老弟子都在後悔,不該讓劉金書搶了先手,無奈聖院有規定,必須前一個人挑戰結束,才能輪到下一個發起挑戰。
此時,他們只能羨慕的看着劉金書。
劉金書更是欣喜若狂,幾乎是在葉飛下山的瞬間,此人就迫不及待,把自身武聖七重的真元,全力運轉起來。
“天雷掌!”
“虛空手!”
碰!
葉飛此時還沒有完全中武癡狀態回過神來,看到有人試圖攻擊他,當即想也不想,腦海中已經回憶起商洛施展虛空手的手段,手拿虛空,朝着前面隨手一拍。
恐怖的虛空手掌,把空氣都捏的爆炸,劉金書的天雷掌還沒是施展出來,整雄壯的身體,已經被拍成流星,倒飛出去數千米遠,身體砸進陡峭的山峰,當場重傷昏死過去。
“不堪一擊,連我隨便模擬出來的武學都擋不住,居然還想挑戰我?”葉飛搖搖頭,真不知道這人哪來的勇氣,這一年的時間,他就算境界沒有提升,但也有跨越六個等級戰鬥的能力。
再加上他掌握的絕望之力,普通的九重武聖,他都有信心一個打十個,區區一個七重武聖,也敢來撩撥他,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你們,誰還敢來?”看都沒看昏迷的劉金書,葉飛的目光,只是冷冷的盯着人羣中的那些人階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