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東帝暗中部署了不少事情,慕諾總覺得東帝隱瞞了不少事情,但是卻又查不到任何消息,便只有靜待到東帝願意告訴他的那一天。
“皇叔一夜未眠,還是早些休息,諾兒便不打擾皇叔了。”見東帝面色有些難看,眸中滿是倦色,慕諾往後退了兩步,朝着東帝微微欠了欠身子,輕聲說道。
“去吧。”東帝笑着對他揮了揮手,慕諾便轉身離去,不一會兒偌大的宮殿內便只剩下東帝一人。
東帝側了側身子,最近胸口處的悶疼之感越來越厲害,讓他有時幾乎喘不過氣來。
“帝君,該服藥了。”輕微的腳步聲忽起,剛剛那引着墨戰進來的內侍在門外便聽見了東帝的咳嗽,頓時立刻加快了腳步,入了宮殿,朝着東帝走來。
東帝右手撫在胸口處,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緩喘過氣來。
自那內侍手中接過藥碗一飲而盡,苦澀之味自脣間蔓延只喉嚨深處,東帝微微閉眼,好一會兒纔將空碗遞給了那內侍。
“帝君,聽說鬼醫最近去了西冥,是否派人去讓她來幫您瞧瞧?”東帝的咳嗽之症已有許久,對外雖然都稱的是風寒,不過那內侍卻私下問過太醫。
這咳嗽並非風寒引起,而是因爲東帝早些年曾經受過重傷,傷及肺腑,後來又未根治,並未日夜操勞,如今舊疾發作,病情十分複雜,連東月的太醫也沒辦法。
“不用了,休養一段時間便好了。那鬼醫性子怪異,來去無蹤,又豈是那麼好找的。”東帝搖了搖頭,上次墨戰請命去找鬼醫,都是無功而返,更何況是東月的其它人。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東帝輕輕撫了撫胸口,因爲服了湯藥的緣故,胸口處的悶疼之感頓時輕了許多。
忽然想起他命那內侍給慕清凝準備的東西,便輕聲問道。
“都已備好了,下午就給公主送過去。”見東帝不願派人去找鬼醫,那內侍亦不再多言,只是側身退到一旁輕聲應道。
“那便好。”東帝點了點頭,忽覺倦意襲來,便朝着那內侍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會意的朝着東帝微微一拜,那內侍便端着空碗轉身離去。
晨風自觀景臺前吹入,東帝有些費力的撫着龍椅起身,緩步走向觀景臺。
任由山風將衣袂吹起,東帝目光微凝。
滿目江山如畫,卻不知這天下最終歸於何處。
墨戰出了帝宮之後卻未回大將軍府,而是策馬朝着帝都內最大的青樓東月閣而去。
“爺,怎麼今日有空過來?”因是白日,東月閣內並未有什麼客人。守門的門童看見墨戰,慌忙含笑迎了上去。
“我要見九娘。”墨戰將馬交給一旁的小廝,一邊與那門童朝門口走去,一邊沉聲說道。
“是,小的這便去叫九娘。”這九娘乃是東月閣的老闆,年紀雖不大,但是卻自有手腕,在此多年,帝都內多少王孫貴胄都不敢在東月閣內鬧事。
而那東月閣的歌姬與舞姬,不僅個個貌美如花,技藝更是個個超羣。比起尋常的青樓,名氣不知高出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