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狼帶着一干混子匆忙地離去,像是生怕遭到禍及一樣。是的。他是怕了晏洛這位祖宗了。
只留下周鳴衛一人站在風中凌亂。這特麼真是見了鬼了。
人都跑光了,只剩下自己一人還妄想教訓對方?一想到之前那次慘痛的教訓,他全身就不寒而慄。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於是,他都沒丟下一句狠話便撒腿就跑了。
唰。
周鳴衛一溜煙的就不見了蹤影。
晏洛望着周鳴衛逃離的背影,然後瞅看了岑子菁一眼,笑道:“這傢伙跑得比兔子還快。”
南方大學。靜心湖。
湖中央有一座小橋,走過小橋可以直達湖心的靜心亭。
亭內坐着一名身着立領灰色中山裝相貌冷峻的年輕男人,他的嘴角似有似無地勾勒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那俊秀的模樣對於花癡少女無疑有着致命性的打擊。
旁邊站着一名粗眉板寸頭的男人清理着茶具,然後爲其提壺沏茶。
待得沏好茶之後,那坐着的冷峻男人伸手握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然後嘖了嘖嘴,緩聲說道:“茶香、色澤。不過卻被往常失了一種口味。”
喀。
板寸頭男人僵持住了動作。
王子微皺秀眉,聲音冷冽地說道:“說吧。我要密切地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魏鋒沒有絲毫地猶豫,彙報着說道:“一個小時前,在圖書館,有陌生男人靠近過她,對方還攬抱住了她的腰部,兩人姿態親密。”
緊而,他掏出了兩張照片遞給對方,繼續說道:“這是當時拍攝的照片。”
晏洛和江獨秀相遇時偶然的一幕親密情形被拍攝在了照片之中。照片中兩人相互貼緊着,晏洛笑意濃郁,江獨秀冷若冰霜。
接過照片,掃了一眼,王子的瞳孔猛然間收縮了一陣,他那犀利的目光灼灼地盯看着照片上的男人,轉而他的神情冷漠,一臉淡然地說道:“看着樣子,她好像並不是情願的。這讓我這個做未婚夫的心裡稍加好受了些許。”
他抿了一口茶,將手中的茶杯擱下,然後仰起臉頰,瞅看了魏鋒一眼,道:“還有呢?”
魏鋒知道王子所問的是什麼,於是開口說道:“晏洛,男,23,漢族,五年前母親病死,家中只此一人,無特殊背
景。”
“一週前曾見過考古系的王道中,隨即轉入南方大學的考古系專業,今天是他第一天正式入學。”
“完了?”王子微微跳動了一下眼皮。
“完了。”魏鋒應聲道。
“那你說我是該殺了他呢還是該殺了他呢?”王子微微眯起眼睛。
“……”
魏鋒沉默無聲。
“怎麼不說話?”
“殺人是犯法的。”
“也對。那你說該怎麼辦?”
“廢了!”魏鋒一臉沉悶地說道。
與岑子菁一同吃過晚飯過後,晏洛又擔當起了護花使者的身份,將岑子菁安全護送了回去。因爲已是大四臨近畢業,時而又要在周邊找兼職工作,所以岑子菁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只是偶爾纔會住在學校的宿舍寢室。
岑子菁租得房子環境還算不錯,是一處小區的小型套房,只是地理位置稍有點偏僻。
待得岑子菁打開了房門,晏洛站在門口處,似笑非笑地說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岑子菁美眸眨閃,目光瞥看了晏洛一眼。心想,即便不讓他進去,這蠻橫的傢伙恐怕也會私闖民宅吧?
於是,她微微屈身,做出一副邀請的姿態,刻意拖長了語調,道:“大爺,您請進。”
晏洛微微一愣,一臉詫異地看向岑子菁。心想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聽話了?
不錯不錯。看來是自己調教的不錯。
於是,晏洛的心底瞬間膨脹起了一股成就感和滿足感。他微眯着眼睛,注視着岑子菁,咧嘴笑道:“真乖。你真是越來越像個小媳婦兒了。”
晏洛的這一句話遭到了岑子菁怒狠狠的白眼。待得一同進屋之後,她將房門‘彭’的一聲緊緊關閉了。
屋內的裝飾較爲清新,時而還能嗅聞到一絲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氣。
見着晏洛四處打量着屋子的四周,岑子菁忍不住打斷問道:“想喝什麼?”
若不是晏洛是可信之人,她還真當對方是圖謀不軌之人了。
“伏特加。”晏洛回過神來,開口說道。
“沒有。”
“拉菲。”
“也沒有。”岑子菁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爲我這兒是開酒吧賣酒的?”
“不是你問我要喝什麼嗎?”晏洛反問着說道。
“……”
岑子菁環顧四周找尋着東西,她看看有沒有東西能把這傢伙直接砸死。
她也不再聽對方說什麼廢話,直接泡了一杯白開水擱在茶几桌上,嬌叱道:“喝完這杯白開水,馬上給我滾蛋。”
晏洛神情古怪地瞅看了岑子菁幾眼,心裡思量着,這女人怎麼一下子變得脾氣暴躁了?
或許真如那一句話所言,你永遠不瞭解女人的內心。
岑子菁蹩起秀眉,語氣不善地道:“你看什麼?”
“你這是來大姨媽了吧?”晏洛試探性地問道。他聽說女性來大姨媽的時候脾氣會變得格外的焦躁。
“你纔來大姨媽了!”岑子菁面頰一紅,狠狠地剜了晏洛一眼。女孩子來大姨媽了這麼私密的事情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讓一個男人知道呢?
晏洛心想,自己是男人,怎麼可能會來大姨媽嗎?果然,神經質的女人說話通常都不經過大腦。
他揣起那杯白開水,吹散了一絲熱氣,抿了一口,隨意地問道:“你這兒的環境不錯。”
“該坐的也坐了,該喝的也喝了,你還不準備走嗎?”岑子菁杏眼怒瞪着晏洛。
“爲什麼要走?”晏洛笑着反問道。
“天吶。你該不會還想留下來過夜吧?”岑子菁頓時感覺有些頭大。這傢伙實在太太太太。真得不知道讓她該說什麼纔好了。
“正有此意。”晏洛微微點頭。
“不行!堅決不行!”岑子菁將雙手交叉着擱在胸口。
“爲什麼不行?”晏洛嗤笑了一聲,道:“你這兒應該還有空置的房間吧?”
“沒有。沒有空置的房間。”岑子菁否決道。
“沒有空置的房間?那敢情甚好。”晏洛眯起眼睛笑了起來。
“什麼意思?”岑子菁一副警惕的模樣。這傢伙該不會又想耍什麼花招和詭計吧?
“沒有多餘空置的房間,那我就可以和你擠睡在同一間房間了。”晏洛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媳婦,你覺得我說得可對?”
“……”
對?對你個大頭鬼!
岑子菁瞪直了杏眼,伸手揣起沙發上的抱枕便向着晏洛的腦袋上砸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