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冷軒說回來就回來,留下了一堆事情給自己,還要自己幫他在後面擦屁股。
回府準備去做坐一下,此時就聽見身後傳來嬌滴滴地一聲喊聲,“百慕公子,我說你跑得那麼快做什麼?”
一聽到這個聲音,百慕就萬分頭疼。除了藍月心,她再也想不出第二人。
百慕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不耐煩地將手中的摺扇打開,在自己的面前不停地閃動着。
“不知藍姑娘找我,到底所爲何事?”百慕不悅地問道。
藍月心垂下眼簾,捏着手中的帕子,笑道:“聽聞慕容小姐出事了,被軒哥哥給帶了回來,我這不是想過來看看慕容小姐麼?”
百慕直接冷哼道:“那好,我跟你說,軒王是不會見你的,你趕快回去吧。”
說完,就朝着身後的藍月心擺了擺手,示意她趕快走。這人每次來就像是跟屁蟲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頭疼!
百慕還沒有推幾下,藍月心又折返了回來。
他一瞧前方管家正朝着自己走來,就像是看見了就行一樣,疾步地奔了過不去。
“哎呀,管家你在這裡呀!”百慕指着身後的藍月心,“本公子要回去休息,你好好伺候着藍姑娘啊!”
話音剛落,不等管家回答,就像是腳底抹油了一樣,撒了腿就朝着前方奔去。
管家要叫百慕過去,這也集忙着要追上去。身後的藍月心見百慕要甩掉自己,心中甚是不悅,也追了上去。
這一下子,百慕非但沒有甩掉藍月心,反而是又多了一個。
這跑了好一會,管家可算是把百慕給‘追’到了。
“老奴就猜到百慕公子在這裡,這不王爺讓百慕公子一回來就過去……”話還沒說完,年紀已五十有餘的管家,不斷地喘着氣。
百慕百無聊奈地拿着盤中的果子吃了一口,‘恩’了一聲。冷軒就那麼耍他,他纔不想去呢!
管家拉着百慕就朝着前方走去,可是百慕怎麼可能願意起來。
“百慕公子,你可是快點吧。”管家着急,“你又不是不知曉,慕容小姐在咱們王爺心裡那是多麼重要,你要是就這麼不去,出了事情可跟老奴無關。”
說着,管家就撂下話,朝着一旁的長廊出快步走了過去。
管家一點都不擔心,對於百慕公子用這一招,他可謂是老生常言了。
百慕公子的輕功那肯定是一流,自己是怎麼追都不可能會追上。可是,每次百慕公子若是跟公子吵架了,都會到這裡來。
還沒走一會,身後就傳來百慕的叫喊聲,“哎喲,你等等本公子啊……”
“你說你跑那麼快做什麼,本公子又沒有說自己不去,你還不趕快領路。”百慕責備道。
走了一會,百慕一邊走,一邊說道:“那個藍姑娘人呢?”
老管家回到:“公子輕功天下第一,沒人能夠比公子的速度更快了。那藍姑娘實在是身子嬌氣,沒有走多久,就已經累得不行了。也不知道跟老奴到哪裡,人就已經不見了。”
他也很不喜歡那個藍姑娘,明明自家的將軍對他沒有絲毫的意思,整日三番兩頭的找上門,着實討厭。
爲此,在方纔他故意走了許多彎路,讓藍姑娘給無緣無故地迷路了。
二人來到冷軒的住處時,百慕還久沒有反應過來,他指着面前的房子,好半天才緩過來:“冷軒居然讓慕容小姐住這裡。”
管家點了點頭,“回公子,的確如此。”
這可就奇怪了,冷軒的院子可素來不喜外人進入,便是連下人都不準踏足他的院子一步。
之前就有個新來的下人,不甚在府中迷路,錯誤地走到了這裡,被冷軒二話不說,就將他給毒啞了,扔了出去。
而他跟管家平日若是沒事,也絕對是不能夠踏入此處的。
冷軒第一次碰見慕容小姐,就將人給帶了回來。第二次,便將人帶到了秦風院,簡直是令人聞所未聞。
倒還真是有趣!
百慕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將手中的摺扇收了起來,擡步就朝着院內走去。
秦風院的匾額是先皇親筆所提,先皇當年對於軒王極爲恩寵,甚至超越了當時還身爲太子的皇帝。
當時朝中所有的大臣,都認爲先皇必然會將皇位傳給軒王。可是出乎預料的是,先皇駕崩的時候,並沒有將皇位傳給軒王,反而選擇了太子。
可若是說先皇不喜軒王,可是卻將半個御林軍和一部分精英兵權都給了軒王。
自古以來,只有皇上才能夠執掌御林軍,先皇這一舉動。當時不光在朝廷引起一衆反響,甚至在民間也是一時間議論紛紛。
秦風院裝修得極爲樸素,偌大的院子內,唯有一顆碩拔挺立的梧桐樹屹立在那裡。
此樹是當年先皇親手栽植而成,軒王府所建立而成,先皇特命人將此樹移栽到此處。
百慕到的時候,冷軒正站在外面,望着院內的梧桐樹,愣愣的發着呆。
百慕走上前,笑道:“佳人在內,王爺現在此處傻楞住了。”
冷軒黑沉的目光淡淡,一瞬不瞬地望着遠方,也不知思緒飄到何處,久久未曾開口。
百慕百無聊奈,被冷軒晾在一旁,雖然早就已經習慣了,但是這一刻總想對冷軒說什麼。
話到嘴邊,百慕想了想,搖了搖頭,決定還是回去先進去看看慕容綰顏的傷勢如何。
當他的步伐剛要跨過門檻,身後就傳來冷軒清冷的聲音,說道:“等會再進去吧,讓她在裡面休息會吧。”
百慕聳了聳肩,只好收回自己的步伐。
“你這是怎麼了,不像是傳言中赫赫有名的軒王麼?”百慕百思不得其解,他很少見到冷軒會這般,除了是那個人的事情。
可日子不對呀!
百慕不假思索地抓住冷軒的手臂,神情頗爲激動地說道:“我說過了,她是絕對不可能活着下去的!”
冷軒將百慕的手給甩開,他走到一旁,衣訣蹁躚,不染一絲塵埃。
他擡眸眺望向遠方,良久長嘆了口氣,緩緩說道:“當年本王派了無數的親衛,都沒有能夠找到她的屍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見不到她的屍首,本王絕不相信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