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慕容綰顏已經打從心底明白了冷軒以前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爲了她,並且也知道了她自己對冷軒到底是什麼感情,可是當着冷軒提出了成婚的時候,慕容綰顏還是沒有源頭地覺得想要抗拒。
從那一天的傍晚之後慕容綰顏似乎都是在躲着冷軒,冷軒出現的地方,她就一定不會出現。這足以讓冷軒的心中充滿了不解和擔憂。
不僅僅如此,慕容綰顏也開始變得不願意和尹青蓮見面,即使尹青蓮再一次邀請她下山,她也不願意去了。
冷軒和尹青蓮討論了好久,最終也的不出來一個結果,關於慕容綰顏爲何會突然抗拒這本就應該繼續下去的事情。
藥聖對於他們之間的討論並不敢興趣,他只不過是看和熱鬧而已,順便也就提醒他們一句,“那丫頭是一個有主見的人,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讓她放不下,如今纔不願意和你們商量成婚的事情?”
這一句話冷軒依舊還是摸不着頭腦,可是尹青蓮卻不一樣,他突然之間就想到了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她好像的確是有什麼心事,是我給忘記了。”尹青蓮聽着藥聖提醒之後,她也就回憶起來了之間發生的事情。
因爲自己的心中太過於激動了,所以尹青蓮甚至有些不知輕重地拍在了冷軒的身上,看着疼地有些飯泛白的面容,卻也絲毫不在意。
冷軒雖然感覺到疼痛,可是鑑於只有尹青蓮一個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他也就只能夠默默地忍了下去,看着尹青蓮的目光職中帶着疑惑的神情。
尹青蓮收回手之後,她的眼眸之中也還帶着狡黠靈敏的神色,對着他微微一笑地開口說道:“忘記告訴你了,冷軒哥哥,其實你在外面早就已經死了,現在你可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了。”
冷軒聽着尹青蓮的這話,他自然是不解地皺起了眉頭,看着尹青蓮的眼神之中充滿了詫異,隨即還沒有等到他開口對着尹青蓮問什麼,就聽見了尹青蓮輕聲開口說道:“我和她一起下山之後,看見了她的通緝令,正在疑惑爲何沒有你的統計經驗之時卻發現上面這些你已經死了,看來你的那一羣兄弟,根本就沒有想過把你留下來,他們只是想要斬草除根而已。”
明明還算是一件有些嚴重的事情,可是當着從一瓶尹青蓮的嘴裡說出來,反而會讓人覺得只是尋常小事一樣,就算是這時候的冷軒,也絲毫沒有感覺到危機。
至於冷峻敢這樣做,差不多也就是覺得他一定不可能恢復好了,或者就算是冷軒真的治好了身上的傷,冷峻也絕對不會讓他回去京城,去威脅他好不容易纔得到的地位。
尹青蓮的這樣一番話,至少是能夠告訴冷軒了,如今慕容綰顏變成這個樣子,果然都還是有原因的,她並不是真的因爲自己說了那句話之後,就對自己心存恐懼。
當着得知了這些事情之後,雖然冷軒明白如今他到底是出於什麼樣危險的情況之中,可是卻也清楚,和他之後即將要面對的風險,其實最重要的,還是慕容綰顏。
所以冷軒也只是對着尹青蓮點了點頭之後,他也就可以準備離開,因爲冷軒知道他應該去找慕容綰顏了。
縱使已經和慕容綰顏見過無數次,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是一樣牽牽扯扯無數次,可是因爲對着慕容綰顏說出了自己內心最想要說出來的話之後,如今冷軒突然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明明都已經走到了慕容綰顏的房屋門前,明明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和他僅僅只是一扇門的距離,可是冷軒偏偏還是做不出來下一步的舉動。
直到最後,他在慕容綰顏的門外呆了快要一個時辰,以至於傷口都已經開始默默地疼了起來,是慕容綰顏自己從裡面把門給打開了。
“你既然已經來了這麼久,爲何一定要在外面站着,直接敲門進來不就可以了?”慕容綰顏看着冷軒的目光之中帶着責問的神情,她其實早就已經發現了一直都是傻傻地站在外面的冷軒,只是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叫他進來纔好。
兩人就這樣屋裡屋外雖然都十分重視對方,卻還是不知不覺之中開始相互對峙起來,直到慕容綰顏看見了冷軒突然有些吃痛地捂住了他的胸口,她才真的無法繼續下去了。
因爲不管怎麼樣,慕容綰顏的心中,從始至終都還是格外心疼冷軒。
爲了不讓冷軒好不容易好轉的傷勢惡化,慕容綰顏只能是讓冷軒進來,當着兩人坐下來了之後,關於那一天的話題,自然是要再一次被提出來了。
在冷軒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和慕容綰顏說的時候,他突然看見了不遠處的牀上似乎放着一張紙,那張紙上面似乎有黑色的墨跡,讓冷軒一瞬間就想起來了在他來找慕容綰顏之前,尹青蓮對着他說的那一番話。
於是還沒有等着站在遠處的慕容綰顏反應過來,冷軒就已經拖着他有些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牀邊,普及也就在慕容綰顏帶着錯愕的目光之中,拿起了牀上的那一張紙。
於是上面的內容,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的確是尹青蓮告訴冷軒的沒有錯,並且如今慕容綰顏的表情也告訴了他,慕容綰顏之所以不同意,估計也是個這個東西有關了。
於是當着冷軒再一次對着慕容綰顏回過頭的時候,他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對着慕容綰顏也輕輕地開口說道:“這上面寫的東西,我都已經聽尹青蓮說過了,你是不是在因爲這個事情而煩憂,還是說你以爲這件事情到底應該怎麼辦纔好……”
冷軒看着慕容綰顏的眼神之中似乎是帶着溫暖的火光,至少他現在還可以知道,即使慕容綰顏沒有答應他成婚,可卻也是因爲擔心他。
眼看着自己所擔心的一切都已經被冷軒發現了,那麼慕容綰顏也就只能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對着冷軒點了點頭:“若是真的說起來,的確是如同你說的這樣沒有不錯。我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纔好了,我也不敢去冒險……”
果然這一切,還是和冷軒想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