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成的話,步步爲營而且條理清晰,每一句都說到了要害之上。
最終,只要李浩淵真的按照他的話將武空逮捕的話,無疑是絕對可以發現他的真實身份的。
到時候,字跡和猿類玄獸兩大鐵證加到一起,楊樺就算有一萬張嘴,恐怕也無法洗乾淨自己的嫌疑了!
哼哼!楊樺,本皇子倒要看看,事到如今,你還怎麼在那上面給我擺出一副臭臉來!
“楊樺,你有什麼要說的麼?”李浩淵緩緩的擡起頭,看向了王座上的少年,不知道爲什麼,他的眼神裡竟然會充滿一些期待。
他在期待,這個被自己看好的少年在陷入了這樣的困境之後,能夠如何來處理面對!
楊樺終於站起了身子,慢慢的踱着步子來到了三層平臺的邊緣,居高臨下的就這麼又坐了下來,兩隻腿直接懸在半空中,無比悠閒的模樣就像是看完了一場精彩的電影一般。
“你說完了?”他問向了李元成。
“你……你說什麼?”
李元成在面對楊樺的時候,竟是不由自主的結巴起來,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陰謀已經把對方陷入了絕境,可是現在的感覺偏偏心裡沒底的竟是自己。
“我問你說完了麼?”楊樺輕鬆的就像是幼兒園的老師在詢問一個犯了錯的學前兒童,根本沒有一點點的壓力!
“你這個人族敗類,還敢用這麼囂張的口氣跟我說話!父皇,他這明明就是理屈詞窮,只要你趕緊派人拿下看臺上的那人,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
李元成根本沒有那個腦子去跟楊樺對質,只能抓住最重要的一點趕緊催促李浩淵動手,只要揭穿了武空的玄獸身份,楊樺就再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狡辯。
不過,李浩淵卻遲遲沒有動手,而是靜靜的等待着楊樺後面的行動。
這個皇帝,能夠把瀚海帝國帶到中興之路上,果然有幾把刷子!楊樺只是看了一眼李浩淵的眼神,就讀懂了他的意思,心中暗暗點頭。
不過當他看向李元成的時候,臉上就再也看不到一絲絲的笑容,冷酷的如同臘月寒冬。
你這頭蠢得無可救藥的蠢驢,被人利用到了這個份上還在那裡作死!
要不是哥哥想知道你背後的那人到底掌握了哥多少的秘密,還輪的到你在那逼逼那麼久!
楊樺一個翻身,直接就從高高的三層平臺上橫空躍到了主席臺上,直接落到了李浩淵與李元成的中間,先向李浩淵鞠躬行禮,隨後十分平淡的解釋了一句:
“回稟陛下,楊樺的確是跟在下的護衛在靈州外面教訓了一下這個叫做謝強的武皇,那字是我寫的,但是人不是我殺的。他們怎麼死的,我不知道,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大夥聽到楊樺這極度沒有說服力的解釋,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楊樺面對這種生死關頭,就這樣隨隨便便說幾句就完事了?
太兒戲了吧!
別的人聽到楊樺的話,只是覺得過於兒戲,但是自作聰明的李元成卻是好像聽到了什麼致命的錯誤一般,竟然大聲的叫了起來:
“楊樺!你胡說!你明明是走得永州來到帝都,你是在永州殺的人,不是!父皇,他在說謊,請您明察!”
呃……
很快,一些聰明人就用一種看着弱智的表情看向了李元成,弄得那位自以爲是的大皇子很是不自然——
你們都看着我幹嘛,又不是我殺的人!
楊樺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我是在永州殺的他們啊!那大皇子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這尼瑪……那小子故意在給我下套!
李元成的後背頓時冒出了一陣冷汗,不過這貨急中生智,竟然回答了出來:“廢,廢話,我們的人是在永州城外找到的他們的屍體,你當然就是在永州殺的人!”
是啊,這麼說很合情合理啊!
衆人紛紛的點頭,大皇子的表現雖然有些心虛,但是依然無法洗脫楊樺的嫌疑。
“哦!這樣啊!”楊樺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麼按照大皇子你的說法,我是在永州城外面夥同我的玄獸,一起用這麼殘忍的方法殺死了這些人,然後我還在謝強的臉上留下了可以證明我字跡的證據,然後我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走了,來到帝都參加登仙賽,把那些屍體留在那裡等着你去發現來指證我這個人族敗類?”
“你他媽的當我跟你一樣是白癡嗎!”
楊樺連珠炮似得說出一長串的話,不過當大家聽完他的話之後,沒有一個人不點頭稱是的。
如果楊樺真的像大皇子剛纔說的,做出了這種智商幾乎爲零的蠢事,那麼他也不要來參加什麼登仙賽了,先去把小學唸完再說吧。
李元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其實在剛纔他只要不去自作聰明的接楊樺的話茬,死死的咬住武空的玄獸身份,便可以一直佔據主動,可惜這貨非要跟楊樺對質,結果就只能這麼悲催。
那原本在李元成口中環環相扣的推理,被楊樺幾句話就撕扯的體無完膚——在哥哥面前玩智商,重新投胎之後再來吧你!
“這……這……這……”
李元成急的就像是架在烤架上的乳豬,腦子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到任何的話來回應楊樺的反詰,只能本能將目光向看臺上的某個方向看去。
就在那裡!
與此同時,只見楊樺與李浩淵的銳利眼神同時順着李元成的目光的方向掃了過去,這一老一小兩個人精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等待找到那背後神秘主使者的機會。
可惜的是,看臺上面一片片密密麻麻的人羣中,明顯多了一個空位,那位一直在旁觀看事態發展的神秘人早已經離開多時……
擦,可惜就差一步!
看來,那個神秘的傢伙估計也是被李元成這頭蠢豬氣的實在看不下去,才提前離場的吧!
楊樺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寸的李元成,心裡真是爲自己有這樣的對手感到悲哀——
好了,作死的胖子,既然你非要把哥哥惹到這個地步,那後面,就不要怪哥哥心狠了!
楊樺無情的話語,猶如死神的審判,直接將無可救藥的李元成打入了深沉的地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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