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選拔賽你表現的不錯,聽說九劫劍淵都要爲你打開了?”
“不是吧,姑姑你連這個都知道了?”
楊樺被林惠一句話說的瞪大了眼睛。
“呵呵,好事你還怕姑姑知道嗎?我又不會去跟瀚海國君說,你在秘境裡面已經把人家小公主的魂兒都要勾走了……”
我去!
姑姑,你你你,你能不要這種神態嗎?你這樣讓我這非天然樺哥會那啥的好麼?
“冤枉啊,姑姑!我對李晴真的是從來都當妹妹看待的,唉,要怪也只能怪我太英明神武,玉樹臨風,一樹梨花壓海棠……是個正常女人就沒法不動心呢……”
“就是的!我要是個女的,將來肯定要嫁給大哥哥的!”
楊樺在林惠面前,就像青離在他面前一樣,總是保持了一份難得的天真與放鬆,讓林惠又一次的被這一對活寶逗得咯咯直笑,道:“樺兒,你不僅變得貧嘴了,還變得自戀了,不過,在姑姑看來,樺兒的確值得任何女人去愛,若不是姑姑年紀大了,說不定都會愛上你呢……咯咯……”
“姑姑,你說真的?”
楊樺什麼人?聽到林惠這話直接一個激靈,渾身毛孔洞開,瞬間如同醍醐灌頂,興奮的精神百倍,直接大蛇隨棍上,問道。
啪!
“當然假的。好了,說正事……”
林惠故作嗔怒,直接一巴掌又拍在了楊樺的後腦殼上,笑容散去之後,認真的看向了楊樺:
“不過樺兒,你怕是根本不瞭解九階劍淵的可怕,纔會對那個地方如此的期待。”
“怎麼,姑姑,很危險嗎?”
楊樺也是一句話就恢復了嚴肅,能夠從林惠口中得到關於九階劍淵的情報,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很危險!”林惠點頭:“我方纔試你的戰力,怕是一般的三重天武帝已經很難在你的手下走過三招,你那些隱藏的底牌若是全都爆發出來的話,恐怕就是五重天的武帝也可以一戰!”
林惠輕而易舉的就看穿了楊樺的戰力,這份眼力再一次的讓楊樺背後一涼。
幸好林惠這尊大佛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林惠繼續:“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以你現在的實力最多隻能進入到九階劍淵第三層的位置,後面幾層千萬不可深入!”
“姑姑你連這九劫劍淵都瞭解的這麼清楚啊,這九玄大陸上還有什麼事兒是你不知道的嗎?”
林惠淺笑:
“你也不用這樣來套我的話,很多事情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你。現在的階段,你先到天劍聖境好好學習他們的劍意劍道纔是要緊事。你剛纔的幾下子似乎有了那麼一些劍道的影子,不過路還很長!”
“劍兄,林惠姑姑在說你教的不行哦!”楊樺頓時賤賤的對短劍來上那麼一句,本來打算激發這短劍交給自己進一步的逍遙劍法,不過這鐵疙瘩壓根就沒有中計:
“無知的人類女子,什麼叫有了一些劍道的影子,明明是連影子都沒有好麼……”
我擦嘞!
楊樺在心裡重重的給短劍比了一個拇指,隨後又聽到林惠問起了關於祭典的事情:
“樺兒,關於瀚海國背後的那股黑暗勢力,你如何看?”
說道正事,楊樺也恢復了正形:
“這件事情,我正好也想麻煩姑姑一下。”
楊樺說着,從自己的乾坤袋裡面掏出了兩枚傳遞訊息的玉簡,交給了林惠:
“等會夜深人靜之時,還請姑姑將這兩枚玉簡分別交到安若虛與李晴的手上,這三天的時間裡面,我不想離開楊府一步!”
“哦?”
林惠雖然老辣,但是到底不善於玩弄心計,顯然一時半會沒有猜到楊樺的心思。
這個時候的楊樺,頓時沒有了之前那種在林惠面前的天真與頑皮,而是展現出了完全與他外表不合的深沉: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將帝都搞得滿城風雨卻又不露痕跡,可見這次潛伏在帝都裡面的人實力不弱而且組織嚴密。皇帝來過我這裡之後,未來三天我肯定會成爲他們重點盯防的對象,所以我需要一些他們不會那麼留心的人去辦事!”
林惠若有所思的點頭,聽着楊樺侃侃而談。
“這次的事情,擺明了是衝着瀚海國的民心下手,看他們做事情的手法只怕多半還跟之前潛伏在大皇子身邊的那羣人有關,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些人怕是跟冥域脫不了干係!”
楊樺從李浩淵口中聽到整件事件到現在爲止連半個時辰都沒有到,就已經將事情猜了個大概。
這要得益於他之前長年混跡在生死之間磨練出來的敏銳直覺與判斷,在地球上那種熱武器的時代,每個人的生死都在分秒之間,每一次任務都要求楊樺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面理清楚事情的頭緒,想出應對的方案。
這種千錘百煉出來的應變處事能力,便是他一次次能夠劍走偏鋒,擊敗星魂的最大籌碼。
此刻,當楊樺將這種可怕的推斷能力展示在林惠面前的時候,當真是讓這位不知道經歷過多少風浪的前輩都感到動容,她不由好奇的問:
“那你打算怎麼來應對這些人的陰謀?”
“嘿嘿……”楊樺的笑容裡面竟是帶上了一絲興奮: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還有三天時間,對方肯定不會就這樣白白浪費掉,我要先搞清楚他們還準備了什麼後手。然後……”
楊樺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林惠完全聽不懂的話:
“姑姑你看過【感動中國】嗎?”
什麼鬼?
林惠愕然……
當這天晚上的夜色終究散去,初升的朝陽開始用自己溫暖的陽光撫摸着全新一天的瀚海帝都的時候,距離陰雲詭布的瀚海國國殤祭典的開始——
還有整整三天!
而就在這天早上,瀚海國原本應該開始恢復繁榮的帝國東市之中,此刻卻依然是一片蕭條。
許多原本應該開始開門迎客的商鋪,此時卻是半開着店門,裡面的人不緊不慢的整理着早已經整齊的貨品,顯然是沒有什麼心思行商。
倒是靠近市場入口處的一排排的早點攤子上,坐滿了前來享用早餐的民衆,許多人才吃完了之後並沒有着急離開,而是坐在這裡滿臉驚疑的聽着大夥紛紛的議論。
“喂喂,你們聽說了嗎?這次萬流國對咱們國家的戰爭,根本就是皇帝陛下一手造成的,人家本來就沒想打來着,是咱們皇帝陛下拖欠了好幾年的供奉不交,而且還公然發表過要反出萬流國聯盟的言論。”
“唉,我也聽說了。”旁邊有人長嘆:
“本來陛下這樣做也是爲了咱們國家發展,倒也無可厚非,可是我聽說上次萬流國派使臣前來索取供奉,按理說陛下多少給人家一點糊弄過去也就算了,可是偏偏意氣用事連人家萬流國皇子都給打了回去!這樣衝動辦事,換了誰也忍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