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成爲一名鍊金術師,對於自身的要求近乎於苛刻,哪怕再如何的勤奮,若是少了天賦,耗盡一生也無法踏入鍊金術的大門,在鍊金術上,天賦的作用大於一切,一名鍊金術師能夠到達何等境界,全靠他與生俱來的天賦,與勤奮無關。
季風煙沒想到,眼前的席斯儂竟然會是鍊金術師的一員,要知道,鍊金術師比藥劑師更加的稀缺,且鍊金術師所煉製的一切,大多有違自然界的法則,身體大多要弱於常人,且壽命也會隨着其在鍊金術上的境界而不斷的縮短。
可以說,鍊金術師是僅次於滅世者的職業者,卻與滅世者一樣,揹負着坎坷的命運。
許是季風煙和君澤的反應太過明顯,席斯儂一時間有些窘迫的低下頭,耳根紅彤彤。
“厲害了!小儂啊,沒看出來你這麼有本事。”君澤笑着拍了拍席斯儂的肩膀,稀有的藥劑師和鍊金術師一比,頓時就沒啥稀奇的了。
君澤一開始收到藥劑師分院的通知,原本還覺得自己挺厲害。
結果……
自己這一會兒功夫遇到的兩個,一個比一個來歷大。
席斯儂被君澤說的更不好意思了,低着腦袋謙遜的一個勁搖頭。
季風煙之前還從未接觸過鍊金術師,只是從凌鶴他們口中聽說過一些,傳聞鍊金術師因爲天賦異稟,所以大多性格古怪,極難相處。
可是……
看着耳朵紅紅的席斯儂,頓覺傳言不可信。
夜色之下,三人圍着火堆坐下,君澤給席斯儂餵了好幾次藥劑,席斯儂的情況卻不見好轉,君澤一臉鬱悶,又掏出來一堆小藥劑瓶,準備往席斯儂的嘴裡塞,看的席斯儂臉都白了,還好季風煙適時的上前阻止,搪塞藥劑後勁還沒起來,纔打消了君澤灌藥的念頭。
等到君澤熟睡之後,許是經歷了之前的驚嚇,席斯儂遲遲無法入睡,胃部那些莫名其妙的藥劑刺激的他一陣陣的乾嘔,
坐在火堆旁的季風煙掃眼看過去,又看了看倒在一旁睡得直打呼的君澤,認命的站起身,走向了席斯儂。
席斯儂看着季風煙走來,眼神略帶詢問。
季風煙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瓶丹藥,遞到了席斯儂的手上。
“我讓你吃,你敢吃嗎?”季風煙笑的好生惡劣。
席斯儂打開了瓶蓋,聞到了一股清香,倒入手中,便看到幾顆手指蓋大小的黑色丸子滾落掌心。
席斯儂目光閃了閃,很快他就擡起手,把那一把不明物體往嘴裡塞。
還好季風煙眼疾手快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一次一粒,每日一次。”季風煙被席斯儂的耿直逗樂了,這一把丹藥下肚,一準補過頭的流鼻血。
席斯儂乖乖的點了點頭,拿了一顆吞下。
季風煙退到一旁坐下,看着席斯儂笑着道:“你也不怕我害你。”
席斯儂紅着臉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條命,是你救的。”
季風煙輕笑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麼,靠在一旁的樹幹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