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有電話找你。”母親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寒子心想:“是誰在這個時候找我?老子心正不爽着呢。”剛剛聽了韋光星的說話,寒子此時心裡正窩着一團火呢,鬱悶得緊。聽見母親喊了,只得慢敦敦地向父母的房間走去。
“喂,誰呀?”寒子拿起電話,問了一聲,語氣頗有些不耐煩。
“嗚嗚……,寒子,他們冤枉我。”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哭泣之聲。寒子正心毛着呢,見一接電話便聽到哭聲,甚是鬱悶,大聲道:“你誰呀?哭什麼哭。”
“我……我是劉欣怡呀。”電話裡面的聲音頓了頓才傳來。卻原來是劉欣怡。
寒子一聽是劉欣怡,心情這纔好了些,輕聲問道:“是欣怡呀,怎麼啦,你怎麼哭了,出什麼事了?”
“寒子,他們冤枉我跟你談戀愛,嗚嗚……”劉欣怡一說到這裡,又在電話對面哭了起來。
寒子一聽,氣又來了,心想:“他媽的哪個狗孃養的,吃飽了撐着沒事淨幹這缺德事,哪天給老子知道是誰幹的老子非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再叫他跪下來喊老子三聲爺爺,得看老子爽了才行,不然絕不放過他。”本來前面聽到韋光星說此事時他的心裡只是有點不爽,不知爲何,一聽到劉欣怡說她也受了此冤枉,還弄得她哭了,他的心裡一股無名之火突然間象剛打開的爐窯一般猛地竄了出來,衝上了腦門。
但對着劉欣怡他又不好在電話裡說什麼,輕輕地對她說道:“欣怡,你別哭啦,沒事的,嘴長在人家的臉上,我們怎麼能封得住呢,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別理他,而且這個事我也聽韋光星跟我說了,他已經去處理這件事了,我們不是有證人的嗎?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不必擔心。”
劉欣怡聽他說了一通,心情似乎好了些,過了一會才道:“嗯,我知道了,寒子,你說我是不是太不夠堅強呢,一被人家這麼一指指點點,就受不了哭了?”
寒子輕道:“哪有這種事,你很堅強呀,你看你出了那麼大的事也不見你哭過呢,誰有你那麼堅強?別想那麼多了,乖,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的。”寒子又寬聲細語地安慰了一會,劉欣怡的心情這纔好了不少。
兩人又聊了一會,寒子道:“欣怡,行了,就這樣吧,我們聊了很久了,呆會我老媽又要嘮叨了,你就放心行了,沒事的。”
劉欣怡輕聲道:“那就先這樣吧,再見。”又道:“寒子,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啊。”寒子道:“行了,你放一百條心吧。再見啦!”說着便掛了電話。
“哪個狗孃養的,老子查出來有你好看的。”寒子低罵一聲。氣沖沖地從父母的房間走了出來。
“寒子,誰找你呀,我一接電話她就哭了,說要找你,也不說自己是誰?”母親見他出來,便關心地問道。
寒子說道:“是劉欣怡呀,媽你說氣人不氣人,竟然有人謠傳我跟劉欣怡在談戀愛,怎麼會有這樣的事?還說我那晚救劉欣怡是當晚我們兩個人約會時纔給那幫流氓爛仔有機可乘的,這不是明着冤枉人嗎?真是氣死我了。”
蒙玉芷聽了也是甚爲生氣,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來?真是沒有社會公德啊。”又問道:“就爲這事,欣怡便被弄哭了?”
寒子道:“如果僅是這樣可能還不至於,是劉欣怡被人在後面指指點點,她受不了才哭的。”
蒙玉芷道:“這事怎麼也得想辦法給澄清一下,不然可是會影響你們的學習的。寒子,你看怎麼辦呢?”
寒子道:“媽,你就放心吧,這事兒子會自己處理的,媽,我這就去一趟學校找言老師去,這事總得想辦法搞清楚了給我和劉欣怡還一個清白。”
蒙玉芷道:“那你去吧,不過做事不要衝動,有什麼多想一想,跟老師商量一下,你可別給我惹事啊。”寒子應了,便向外走去。
蒙玉芷在後面問了一句:“剛纔光星來給你送成績的吧?兒子,這次考得怎麼樣?”
寒子一邊走一邊說道:“619分,全校第一名。”說着人也到了大廳小門之外,也未回頭,匆匆地出去了。
“619分,全校第一名?”蒙玉芷喃喃道。她一時之間竟被兒子的這個成績給嚇呆了,良久之後,才笑呵呵的自言自語道:“不行,今晚得加菜,我去看看今晚買些什麼回來,給兒子慶祝慶祝。”說着便回房間拿錢去了。
卻說寒子出了家門,未作停留,直向學校而去。到得學校,只見此時學校雖然不用上課了,但是卻還是有很多的學生來來往往,看來今天所有的同學都還是回來看自己的期考成績。
進了學校之後,寒子直向班主任言老師的辦公室而去。言老師的辦公室就在教學樓的二樓東面,此時正是學生們來看成績的時候,言老師應該還在辦公室裡面。
剛到教學樓前面不遠處,遠遠便看到韋光星從教學樓的另一端出來。
“光星,我在這邊。”寒子向他招手喊道。
韋光星見了他,飛快地從那邊跑了過來。“光星,情況怎麼樣?你找了誰了?”寒子問道。
韋光星說道:“沒有,只是去找了一下英語老師李老師,不過她剛好不在,我正打算去找一下言老師呢。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說好了你在家休息的嗎,這事由我來幫你解決就行了。”說着眼睛瞥了瞥他的後背傷口方向,似是有點擔心。
寒子氣憤地說道:“我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但是不出來不行了,這事鬧大了,再不出來我可就變成縮頭烏龜了。你不知道,剛纔劉欣怡打電話給我,說她剛纔來學校被人家指指點點,說得很是難聽,弄得她都哭了好久,你說這冤枉不冤枉、氣人不氣人呀,他奶奶的,給老子找出狗孃養的是誰造的謠言來,老子非剝了他的皮不可,老子好好的,又沒有招誰惹誰,幹什麼就惹到老子的頭上來了?氣死老子了!”
韋光星氣道:“沒有吧?怎麼會這樣,這些人也太不講道德了吧?這沒有事實根據的事情怎麼能到處亂說呢?”
寒子冷笑道:“道德?這年頭道德值多少錢一斤?這些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人,他巴不得你快點死了這個地球就剩下他一個人纔好。我看此次定然是別有用心的人乾的,光星,我去找言老師,你現在給我去辦一件事,老子就不信,找不出這個造謠生事的娘皮出來。嘿嘿,等我把他揪出來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他。”
韋光星道:“我的老大,你有事儘管吩咐,我韋光星願爲你赴湯滔火!”
寒子說道:“是這樣的,你給我如此這般……”便附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會兒,直到見他領會了自己的意思,這才道:“好了,你儘快去辦了這事,我等你的好消息呢,我去找言老師。”
韋光星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寒子便向樓梯口走去。到了言老師的大辦公室外,寒子大聲道:“報告,我可以進來嗎?”
這是一個大辦公室,學校裡面所有的語文老師都在這個大辦公室裡。不過此時只有三個老師在裡面,言老師正埋頭在那裡寫着東西呢。聽見寒子的聲音,擡頭一看,喜道:“墨寒同學,你來啦,我正想找你呢。快快快,進來再說。”說着便站了起來,樣子甚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