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2日,中午放學之後。寒子的別墅裡。
“詩柔,高考準備應該沒有問題了吧?”寒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拍了拍旁邊,剛進家門的高詩柔便柔順的盈盈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旁。
寒子伸手一攬她柔軟的纖腰,令她溫軟的身子偎到自己的懷裡。
將臉輕輕地貼在他的胸膛之上,數着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高詩柔似是呢喃地道:“一定沒有問題,你放心啦。”
寬厚的在她滑嫩的背脊輕輕摩娑,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少女幽香,他心中卻沒有一絲的慾念,反而看着她那微顯憔悴的臉龐,心疼的伸出另一隻手來輕輕的撫在上面,溫柔得猶如在呵護着一隻受傷小白兔。“寶貝,你瘦了。”
“大哥,你見過有幾個備戰高考的學生不瘦的?”蘇蕾丫頭總是喜歡在不適合的場合出現,然後說出不適合的話來。
跟她一起回來的謝佳穎“啪”的一聲打在她的小屁股上,斥道:“小丫頭,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還不去換衣服洗手準備吃中午,想餓死詩柔姐姐呀!”
蘇蕾嘣地跳了起來,伸了伸小舌頭,向前跑出幾步,回過頭來向謝佳穎做了個鬼臉,然後飛快地跑上樓去了。
“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謝佳穎笑呵呵地一邊換拖鞋一邊道。
“瞧妹妹說的,我們又沒有做什麼。”高詩柔從寒子的懷裡爬了起來,嗔怪道,臉上微顯潮紅。
謝佳穎嘻嘻笑道:“你當然沒有做什麼,不過我可是看見某個人的魔爪在詩柔姐姐你的背脊之上作怪啊。”
“啊——老公饒命——詩柔姐姐救命!”下一刻,謝佳穎便即被寒子抓到了沙發上,自然是雙手在她身上作怪起來,她只有大聲求饒的份了。
高詩柔嘻嘻笑道:“我也什麼也沒看見,你們繼續。”說罷站了起來盈盈向樓梯走去。身後便不斷傳來謝佳穎“悽婉”的“慘叫”聲。
“小蕾呢,怎麼還不見下來吃飯?”坐到餐桌的主位上,寒子不見蘇蕾,便問道。
“不知道,那丫頭鬼怪得緊,誰知道她在幹什麼。”謝佳穎紅着臉道,眼睛卻不敢看他,看來剛纔被他“修理”得不輕,現在還有後遺症呢。
剛說完,便看到高詩柔牽着蘇蕾的手走了下來。
“小丫頭,怎麼了,哭啦,沒人欺負你啊。”謝佳穎眼尖,一見到她便看出有些不妥,眼圈紅紅的,應該是剛剛哭過。
高詩柔幽幽道:“小蕾是想起了那一場地震災難中死難的親友們了。”
寒子一愣,這才突然想起今天是“5·12”地震災難紀念日,面色一黯,便拽了一張椅子放到了自己的旁邊,柔聲道:“小丫頭,坐大哥身邊來。”
蘇蕾點了點頭,乖乖地坐到了他身邊。
寒子夾了一夾菜放到她的碗裡,柔聲道:“吃吧,等吃完飯大哥帶你去廣場那裡。”
蘇蕾突然一喜道:“大哥……”眼眶中再次涔着淚花。
寒子淡笑道:“聊表寸心吧。”見高詩柔想說話便道:“詩柔你就不用去了,好好午休,我會以我們的名義一起捐款的。”
吃了一口飯,又道:“災區的困難雖然越來越少了,但是也還有很多的困難和問題沒有得到解決。個人的能力畢竟還是有限的,靠的還是廣大愛心人士的共同捐助。小蕾,回頭你看看以前曾經幫過你們而現在有困難的或是還有什麼親戚朋友確實需要幫助的給一份資料給佳穎姐姐,能幫的我們儘量幫一下他們。”
蘇蕾眼眶又是一紅,低聲道:“謝謝大哥,我知道了。”
中午一點半的時候,l市中心廣場,紅十字會愛心捐款活動現場冷冷清清,便是工作人員也有一些去吃飯休息了。
便在此時,一個穿着黃色t恤的女孩從一輛加長的紅旗豪華轎車鑽了出來,輕靈地向廣場中心走去。
此時現場只有三男兩女五個工作人員在一邊拿着塑膜小手扇扇着風,吃着快餐盒飯,一邊輕聲的交談着,誰也沒有去注意這個女孩的到來。
“請問,這裡是中國紅十字會愛心捐款‘5·12’特別捐款活動現場嗎?”女孩脆聲問道。
五人同時擡起頭來,看到是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花季美少女,其中一個大約二十六七歲的女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才微笑道:“是啊,小妹妹,有什麼事嗎?”
女孩問道:“請問你們收不收個人的現金支票呢?”
那女子一愣,她想不明白這個十幾歲的女孩問這些幹什麼,再怎麼看這個女孩也不象是一個會開個人現金支票的人。不過她還是很有耐心地解答道:“收的,不管是什麼形式的捐款我們都收。小妹妹你幫別人問的嗎?”
女孩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又問道:“那捐款的人能不能夠提出自己的要求呢?”
那女子雖然見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但還是微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捐款人提出的要求要在我們的能力範圍內才行。”看來這些人的素質還是很不錯的,對於這些莫名其妙的提問,她還是能夠耐心的解答着。
女孩微笑問道:“譬如說有一筆很大數目的捐款,捐款的人要求將這筆捐款的使用明細賬在互聯網上公開讓廣大羣衆知道,這點能不能夠做到呢?”
那女子和其餘四人均是一愣,想不到這個女孩的問題竟然這麼尖銳,這是以前他們從來沒有碰到過的事。
“小妹妹你稍等一會姐姐再回答你。”那女子回頭跟其餘四人商量了半晌,似乎是沒有結果,後來那女子跑到後面親自打了一個電話,過了片刻她才走了回來,對着那女孩微笑道:“小妹妹,真是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女孩微笑道:“沒事,姐姐你們的工作很認真,小妹是很佩服的。怎麼樣姐姐,我剛纔提的問題有答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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